风雪中,一群虢国百姓,他们都是妇女儿童和老人组成,一路上哭爹喊娘,踉踉跄跄的走着,后面就是穷凶极恶的犬戎步兵,他们是第二批攻城的队伍,他们从船司空南城迂回,向城西前进。
百姓人群之中,十岁的来图扶着自己的母亲,拉着自己四岁的妹妹,他母亲常年生病,具体的说是生了他妹妹后,月中没有休息好,生了病,来图的父亲是嚢城关的士卒,已经战死在了嚢城,他们一家没有逃脱犬戎的控制,这次攻城,他们很多人这辈子都没经历过,来图早熟,心智刚开,他蓬头垢面,腰里别了一把柴刀,这是犬戎要他们这些炮灰,攻城时,携带的武器。他母亲走的很吃力,浑身都在打哆嗦,而他的妹妹,因为走了很长时间的路,鞋子在战乱中早都丢失,小小的脚已经被雪冻的通红,小姑娘哭过几次,但很明显,没用,斯蓬为了让他们打头阵,特意让人做了饭,让他们吃饱上路。来图为了减轻母亲和妹妹的痛苦,他用破布条,把妹妹的脚包了起来,用肩膀顶着母亲的胯部,艰难的向西城跋涉。
来图看着看着周围混进百姓人群的犬戎士卒,他心里咯噔一声:“完了,这帮家伙混进来,他们的处境就危险了。”他轻声对母亲道:“娘亲,待会到了西城,倘若攻城开始,俺们就向西城跑,官军必定放箭,您和妹妹在第一时间趴在地上装死即,没有俺说话,千万不要起身!即使不幸中箭,也千万不要起身。”他母亲看着周围的百姓和混进人群的犬戎士卒,道:“图儿,娘亲若是不幸中箭,就不要管娘了,带着你的妹妹,一定要活着进城,一定要找到你父亲的尸首,务必把娘和你父亲埋在一处!”来图却道:“今天开起来是个死局,我们一家都要好好的!”说完,他们不在做声。
船司空西城,一个士卒站在望楼之上,用手遮住眼睛上部,看着远处的黑乎乎,稀稀拉拉的城外人群,对着什长道:“什长,西城外有兵马正在汇集,看装扮,像是我虢国百姓。”什长在城垛口也瞄了一眼,回道:“仔细查看,某家去见百夫长!”
船司空 郡守府
季子生已经两天没有合眼了,他这会有点迷糊,刚刚坐在椅子上睡着,门口就进来一个传令兵,对亲卫道:“我有要事禀报元帅,快让我进去”亲卫却道:“元帅两天没合眼了,你有什么事就说吧!”传令兵却道:“此事非同小可,我跟你说不清楚!快点让开!耽误了军情,你能负责吗?”亲卫憋红了脸,道:“好!你等着,我进去通报!”
亲卫走到季子生身边,心情十分难过,元帅自从进了船司空,几乎就没休息过,连日奔走,已经让他几乎虚脱,他不忍心叫,只能在其身边蹲下身子,道:“元帅,醒醒。”季子生被他一碰,就醒了过来,他揉了揉,眼底发红的双眼,道:“元宝,我睡了多长时间?”元宝道:“元帅睡了不到一刻,门口有个兵,他想见您!”
季子生道:“快请!”那个兵走了进来,单膝跪地,道:“启禀元帅,灵宝将军率领的前军已经突破犬戎骑兵的围堵,再有两个时辰,就到船司空东城了,中军副帅柏林中箭,生死不明,后军还没跟上来!”季子生,没有说话,大脑开始启动,他默默的闭上眼睛,又对元宝道:“元宝,你去南城,问问郡守大人,南城的百姓都出城了吗?第二,问问他,西城和北城的百姓什么时候动员!”元宝道:“是”说罢,转身就走了出去!
季子生看他出去,忙问道:“告诉灵宝将军,让他务必赶紧进入东城休整,大雪漫天,早进来,早休整,大战在即,非是某家不讲人情,乃实情所逼尔!”传令兵道:“是”,也转身而出!就在这时,西城守将迫元急呼呼的走了进来。
迫元拿起桌上的夜茶,咕嘟嘟的灌到了肚子里,对着季子生道:“元帅,查探出来了,这次的犬戎主将叫什么宝宝?攻城的是副将斯蓬,此人是犬戎军中宿将,极善攻城拔寨,乃是我军劲敌!”季子生的无奈到了极点,打了几天,才查探出来,敌人是谁?他快速放过这些负面消息,对着迫元道:“辛苦了,那么西城有什么动静?”
“我正要说呢,元帅,斯蓬这个狗东西,他不知道从哪里弄的百姓,汇集到了俺们那里,看那架势,是要攻城呀!”迫元道。
季子生闻道:“你看看他们有多少人?这帮百姓又有多少是真的百姓?”
迫元闻说,惊讶道:“您的意思是,这里面有真的犬戎!这帮杂碎,居然如此阴毒!”
季子生缓缓道:“不通人性的畜生,向来如此!”
不好意思,各位,今日就写到这里,明日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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