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邑城墙上红色的大纛上,用古朴的篆字所写的红底白字的周字,在空中风的作用下,猎猎作响。
宽阔的周王室宫内的广场上,一身红色常服的姬宜臼拿着刚刚从西部传来的一封竹简,他久久说不出话。他有点不敢打开,因为他怕是秦国的消息,又怕是从虢国来的消息。
大周西部的地盘,已经彻底沦为了戎族的天堂,只有一部分掌握在周室藩属国秦的手中,自从西申国被灭,来自西部的消息也预示着周室的中央权利被严重缩水。
他在广场上,立了一会儿,想了想,对宫人道:“去把太宰晅宣来!寡人要见他!”
“是”宫人答道。
天上的云,越发的浓了,西边的黑云正在向洛阳上空集结。
姬宜臼当了四年的王,天下的共主却依旧不是很清晰,姬宜臼心道:“这帮山东的几个大国,就如同恶狼一般,不断的索要领土和城池,他们的欲望就像潮水一样,一波又一波,永远没有尽头。他貌似可以看到未来,西周的好兄弟没有几个了。”
太宰咺正在自己得府里,吃着煮肉,和自己的一大帮门客,在一起闲聊,畅谈洛邑周围的美食和美女。正在高兴之际,一个家臣跑了进来,趴在太宰咺的耳边,耳语了一下,太宰咺快乐的脸,立刻就变得相当的严肃,他立刻对着所有门客道:“今日的宴会就到这里,你们自便!”说罢,他立刻站了起来,对家臣道:“让家人准备朝服,我要入宫。”
片刻以后,一身红黑色的周室朝服,套在了太宰咺的身上,他火急火燎的冲出了府门,马车早已在那里等候,他一溜烟的上了车,快速的向王宫跑去。
风驰电掣般的冲到王宫正门,待宫人一步步的将其到来的消息,传递给周王姬宜臼。
此时的姬宜臼感觉时间过的太慢了,他索性让宫人把榻搬了出来,放到了广场上,宫人善意的提醒姬宜臼,广场风大,切莫待的太久,姬宜臼点点头,说自己知道了。
太宰咺急匆匆的登上了台阶,他快速的向上攀登,很快就抵达了广场,远远的就看到了在等他的姬宜臼。
太宰咺收了收腰间的玉带,离姬宜臼还有几步的距离时,停了下来,向姬宜臼深施一礼,道:“微臣姬咺参见我王,我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姬宜臼看见太宰咺到了自己眼前,便迫不及待的道:“爱卿,寡人这几日,夜不能寐呀!”
太宰咺立刻回道:“微臣不能替陛下分忧,实乃失职,请陛下降罪!”
姬宜臼看他有意闪躲,便直言道:“爱卿,不要如此谦恭,到让寡人感觉无趣!”
太宰咺立刻回道:“陛下误会了,不是臣谦恭,而是如今朝野上下,都觉得微臣得宠太过,这样让陛下的风评为难!”
姬宜臼想了想,立刻从腰间掏出那个西部来的竹简,道:“你先看看这个!”
太宰咺立刻接了过来,拿过去后,展开读了起来。“臣尝闻天下之主,只周王一人尔,而今,天下共主却有两人,上阳城乃一周王,先王兄弟余臣也,性格温和,胆略过人,有大王之像;洛邑也有一周王,先王长子也,性格柔顺,缺谋少治,谋杀先王存疑也,貌似不似人君……”读到这里,太宰咺不敢在读,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姬宜臼的脸色道:“大王……此文章,乃何人所写,真是,无君无父之言,此人若是被臣逮住,必叫其五马分尸尔……”
太宰咺搓着牙花子,说着狠话。而他对面的姬宜臼却道:“寡人御极四年以来,不敢说让我大周,重现光辉于天下,最起码,没有在起战事吧!就拿郑国而言,灭了郐国,寡人也没有出言责罚吧!对他们这些老诸侯也算是把面子给到家了吧!可是他们呢,还嫌不够。东虢国君又给寡人来信,说是郑国又在边境增兵了,还派了不少商旅,以经商为名,窥探虢国虚实……”
太宰咺立刻回道:“陛下切勿忧虑,郑国公与下官颇有情意,待臣写封信,告诉他,切莫生事,倘若惹恼天子,非得闹得天下共击之,就没意思了!”
姬宜臼想了想道:“你先写信吧,此事,寡人看还是要联合其它国家,最主要的是上阳的那个叔叔,唉,寡人都不知道怎么说他好,如今的他,虽然和寡人一样都是王,但是,很明显,诸侯国都在观望,有情报说,蔡国和陈国闹得不愉快,让他找寡人裁决,寡人承认,当时蔡国使者确实来过,寡人正准备商讨时,才发现他已经离开了,还以为他回国了,结果,他居然去了上阳,让叔叔替蔡国做主。真是心冷……”
明日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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