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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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抿着唇，彼时他黑框眼镜还没摘下，审视的目光透过薄薄的镜片投射到马嘉祺身上，后者沉默了片刻，然后蹙了蹙眉。

他轻声道，似乎很不在意。

马嘉祺：是么？

丁程鑫不说话。

马嘉祺：那可能是因为，我觉得她很可爱吧。

丁程鑫：... ...

丁程鑫整个人僵在那里，仿佛不认识马嘉祺了一样。

他和马嘉祺一起玩了这么多年，头一次从他嘴里听到对一个女孩子类似于“可爱”之类的评价，何况是如此不加修饰，感情直白而露骨。

......像是一种故意的挑衅。

故意说给他听的，就是让他知道，自己的心思。

对方轻飘飘一句话把那层彼此心知肚明的膜撂在眼前，耐心等他揭开般游刃有余。

丁程鑫手指捏紧了些，低声问道。

丁程鑫：你什么意思？

马嘉祺：没什么意思。

马嘉祺淡淡道。

马嘉祺：就是觉得程以迟挺好的。

马嘉祺：挺讨人喜欢。

这话是再明显不过了。

丁程鑫：... ...

良久，丁程鑫兀自笑了一声。

丁程鑫：你是要跟我争？

马嘉祺张了张口，刚准备说些什么，可那一瞬间他的头脑倏然剧痛。恍若一阵白光闪过，眼前突然模糊一片。

大脑皮层的神经仿佛在突突跳动着，记忆如同潮水般涌入脑海里。

丁程鑫看着马嘉祺的霎变的脸色，不由拧紧了眉头。

丁程鑫：嘉祺，你怎么了？

马嘉祺闭上眼睛，面色不太好看，整个身体隐隐地发抖，发根处沁出涔涔薄汗。

丁程鑫：嘉祺？嘉祺？

马嘉祺：... ...

马嘉祺睁开眼睛。

丁程鑫：你怎么了？

马嘉祺愣了一会儿，然后摇摇头，恢复平静如初的神色。丁程鑫拧着眉看他，他明显发现了对方在挣开眼睛后眼神的变化，好像在那短短几秒内经历了什么事情一般。

马嘉祺：没事。

马嘉祺坐那儿没动，他不再整理手头的资料，而是抬头直直望进丁程鑫的眼睛里。

马嘉祺：你刚刚说什么，问我是不是要跟你争？

话题再次回到这个，丁程鑫也沉默地直起身体。

马嘉祺：是啊。

丁程鑫：... ...

两人静静对视着。

丁程鑫盯着他不说话，拧紧的眉头说明他此刻的心情。

他完全没想到马嘉祺在知道自己喜欢程以迟的前提下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明摆着这副无畏无惧的姿态。

什么意思。

丁程鑫盯了他一会儿，然后笑起来道。

丁程鑫：别闹了嘉祺，朋友妻不可欺，我知道你喜欢在这种事情上观察别人反应... ...

马嘉祺：你怎么这么理所当然地把程以迟划入你的所属范围内？

丁程鑫似乎笑容不减，眼里却丝毫没有笑意。

丁程鑫：因为我喜欢她，她也喜欢我啊，你不知道吗？

马嘉祺却毫不客气。

马嘉祺：别告诉我你看不出来程以迟对你到底什么感情。

丁程鑫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

丁程鑫：你一定要这么跟我说话？

丁程鑫：嘉祺，你不觉得你在咄咄逼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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