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团子（155）

栾云平无语得很，平日稳重儒雅的人悄悄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面上依旧平澜无波：“你拿下这个项目又能说明什么？如果你之后真能在这块地上做出什么好项目，我想这次竞标的公司自会佩服你，没必要到我面前来找什么存在感。念在之前好歹算是师兄弟的分上，我再多说一句，王金云，多行不义必自毙，以后还是想想怎么多做好事来弥补你之前做的恶吧。”

王金玉听着他说教般的话语，再也维持不住脸上虚伪的笑容，像是恶狼终于撕破表层亲人和善的羊皮，显得尖酸刻薄∶“栾云平，都到现在了，你还有什么底气这么和我说话！从这个项目开始，我一定，我一定会把德云社狠狠踩在脚下！让你们都看不起我，我倒要看看，德云社是不是真能一直顺风顺水！”

栾云平在心里冷笑，顺风顺水？德云社不是没苦过，早年师傅为了相声艺术不被埋没，为了养活德云社一大家子，到处没有尊严地去赚钱，这些到了王金云嘴里却被几个字抹平。

有些人就是这样，只看得到光鲜亮丽的外表，却忘了想要漂亮衣裳需要付出多大的努力。

栾云平不耐烦得很，实在是不想在这里听他扯皮，要不是实在需要有个在公司话语权较重的人来撑撑场子装装样子，师傅又嫌弃天热时间长，要留在家里看旋儿背贯口，他也不想来浪费这几个小时，他还要回去给旋儿检查功课呢！

于是他抬脚往外走，撞开王金玉挡在前面的肩膀∶“都说了之前德云社没有人看不起你，是你自己自轻自贱，做了一堆子烂事，还妄想踩在师父头上，你现在还是回去好好想想，怎么收拾自己的烂摊子，少吃几年牢饭吧！”

王金玉面色阴沉地盯着他的背影，听了这话却心下一滞，仅有的几丝理智回笼，这些年来，为了公司盈利和自己的私人利益，虽然不严重但是依旧违法的事情他可没少干，这几天全身心都扑在项目竞标上，对其他的事情难免放松了警惕，保不齐德云社的人真的找到了他的什么把柄。

更何况今天的竞标太过于顺利，王金玉也意识到自己被别人三言两语就控制不住情绪的行为实在愚蠢，于是带着人匆匆忙忙要赶回酒店∶“走，我们回去好好复盘一下这次项目。”

这一头栾云平带着没能竞标成功的项目书赶回了玫瑰园，撇开刻意装出来给王金玉看到表象，这次的项目书其实是由一个刚进公司不久的实习生做的，算是给实习生练练手。

他大致看过，还有些小缺点，但是里面的一些观点都很新颖独特，算是一个不错的人才，以后可以好好培养。

栾云平上楼，正好郭德纲从书房里出来，一打眼看见他∶“哟，栾儿回来啦，旋儿还在被功课，一时半会儿也出不来，先走吧，跟我上书房去，好好说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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