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亓温只感觉到出了一身冷汗。
连带着,其他地方的伤口也有些发疼。
张真源:“该换药了。”
伤口的严重程度和她之前受过的伤相比还算是小的,但一直闷着总不是回事儿,张真源叹了口气,慢慢站起身,把药攥在了手里。
林亓温“换…药…?”
话说她晕倒的时候张真源也是一直帮她擦药换药吧,那时候不觉得有什么,现在一想…
怎么个擦药法?她的伤口有很多个是在脖颈处、腹部和大腿处。
林亓温“我自己来。”
这样子的羞涩是万万使不得的。
张真源没有回应女孩儿,轻轻瞥了一眼她带着坚定却又羞涩的眼神,不自觉叹了口气。
张真源:“那你自己试试,能动弹得了吗?”
每一次一到这种对峙的场面,林亓温总觉得自己像是个被拿捏的小喽啰,分明心里是那么大胆理智也足够清醒,但和面前的人相比很明显是黔驴技穷了。
男人很娴熟地用棉签蘸上药水,轻柔地涂抹在了伤口处。
似乎是觉得有点不放心的,犹豫了很久终于开了口:
张真源:“我以前是一名法医。”
说出来之后他自己都有些后悔,不明白怎么就贪图一时嘴快把不该说的说了出来,但这又不能收回去,所以房间里出现了少有的沉默。
这个身份,是他的保护盾,也是永远不愿意再提起的伤疤。
女孩儿头脑还是有些小聪明的,警察和法医这行业相连密切,自然是知道不少关于他们的情况。
A市有特例,法医工作之后要签订条款,不干够十年没办法离职,但张真源看起来年龄并不算大,最多不过二十五六,怎么会是一个法医呢?
模糊的记忆恰巧和他话里的漏洞碰在了一起。
林亓温“你是那个三年前突然消失的法医吗?”
倘若林亓温不主动问这么一嘴,张真源还会克制着内心里的厌恶和烦闷来上好药,可在听完这一句话之后,彻底就控制不住情绪了。
他在抖,他的手不停地在抖,药戳到伤口处的力气出了奇的大,女孩儿痛到皱紧了眉头。
张真源:“不是。”
那两个字,是坚定的,不带有任何温度的。
林亓温“三年前那个很厉害的法医消失之后,警局曾陷入一度的慌乱之中,当时的整个A市根本找不到任何一个能力可以与他相提并论的人来。”
林亓温“这几年的时间里,及时后来出现了暂且能够替补这个空位置的人,我们也还是没有放弃在寻找他。”
林亓温“如果,如果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一定要告诉我。”
张真源:“林亓温。”
张真源突然叫了声她的全名并且打断了她。
分明心里还有些理智在不断克制自己的,但手就是在控制不住地发抖。
“啪嗒。”
药瓶不可控地从手中滑落。
由于没有扣上盖子,里面的液体一下子都流了出来,几乎全都倾泻在女孩儿的脖子上,那一瞬间,她疼到窒息。
张真源:“说话要懂得不把人逼到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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