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掐掉烟头,伸了个懒腰:“得嘞!大功告成!”
我也松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疯哥,有两下子啊!”
折腾到这个时候,天都已经要亮了。刚挂了陈阳电话,手机又响起来了,是一个生号。
我接起:“喂,哪位?”
对面的声音再熟悉不过,正是白天我去捎话的柳金枝的二儿子,不过口气再没了白天的那种嚣张:“嘿嘿。。。那个,是萧先生吗?额,我是柳老太太的儿子啊,那个。。。我马上把那三千块给你汇过去,您账号是?”
我听着不对劲:“你倒底有啥事儿?”
“哎呀萧先生啊,你走之后啊,也不知道咋回事儿,我老婆就中了邪似的对我破口大骂,我这脸都让她给挠花了,也不知道那娘们儿怎么了突然那么大的力气,我都制不住她了!现在我把她关里屋了,她把东西能砸的都给砸了,还骂我不孝子!我。。。。”
我:“你找警察去吧。”我说完挂了电话。
我们回到医院,陈阳大哥已经醒了,只是看起来还很虚弱不堪。
他说那时自己突然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感觉自己置身在一片黑暗之中,然后就看见前面一个红衣服女人带着他走,最后把他带到一个洞子里就不见了。他天天在那洞里转悠,就是找不到出去的路。
他也不知道自己被困了多久,今天突然听见洞口有人喊他的名字,让他往东跑,紧接着一只一人多高的大公鸡就向他飞奔过来,一下子把他驼在了背上就往外跑,到洞口的时候,出现几个黑影拦着,大公鸡一下子就把他甩出了洞外,他怕那些黑影追他,又记得之前听到的那个声音让他往东跑,于是就咬了牙拼命往东跑。
越往东跑就越清晰的听到陈阳在喊他的名字,他不知不觉竟就跑到一间医院的病房里,然后就晕了过去,再醒过来,自己就躺在那病床上了。
见人已经没事儿了,我和疯子也告辞离开。
陈阳大哥撑着坐起来:“二位看起来年纪不大,确是深藏不露的高人呐。阳子都跟我说了,是你们救了我,大恩不言谢,我。。。”说着又猛烈地咳嗽起来。
疯子:“大哥,你昏迷这么久被那女鬼吸了太多阳气,加上之前魂魄被困,里里外外伤得都不轻,且得好生养一段时间呢。你先养好身体,咱们来日方长,后会有期!”
陈阳死活不肯让我们走,非说怎么也得休息休息吃顿饭再走。疯子我俩也一天一夜没合眼了,想想也是,于是跟着陈阳到了一家宾馆先补了个觉,这一觉睡到太阳落了山都。
陈阳带我们找了家当地有名的馆子,点了一桌子的特色菜,因为还要开夜车回去,就没喝酒。手机叮地一响,我和疯子一瞧,是陈阳给我们各转账了五万块钱。
陈阳:“这是我大哥的一点儿心意,等他休养好了,再登门道谢!”
我:“用不了这么多。”
陈阳忙摆手:“不多不多,这些日子在医院扔的钱也不止这个数了,要不是你们来,再花这些钱,人都未必能醒过来。而且,我们是真心想交你们这俩朋友,这做生意,很多时候邪乎事儿也不少,今后怕也少不得麻烦你们。”
疯子啃了一大口烧鹅腿,大咧咧地说道:“有事你随时言语!我跟你说,我祖传打鬼的。我这发小儿,他们家那是传了几百年的老铺,你说宿命杂货铺怕没人知道,那是他自己瞎改的名儿,你要是说解忧堂,业内人士谁也不给几分面子?阴阳两界都混得开!”
这疯子也真敢吹牛,我轻轻咳了一下,示意疯子别再吹了。。
老头:“敢问这位小哥儿就是解忧堂第二十七代堂主?”
一个老头儿的声音突然传来,我还没反应过来,一双粗糙的老手已经摸上了我的脸!
“哎。。。大爷,您这是干嘛呀?” 老头手劲不小,我忙要躲过,他却死死按着我的头。
老头儿双目无神,也不知道是眼神儿不好还是瞎,他也不理会我,硬是将我的头仔仔细细摸了一个遍,
又叹了口气道:“哎。。。该来的,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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