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九点整,全校停电,就宿舍异常酷热。张秀灵一人在宿舍,搔首踟蹰,时不时看看手中的手机,还是没有付春梅的消息。
眼看就要到九点半了,还没见来信息,就出门锁上,走到宿舍草地上,有着几声朗读英语的声音从楼上传来,心肝佩服。走出旧舍区,悄悄地往新饭堂走去。
通往新饭堂的小路,虽有两旁树木的枝叶“保护”,可依旧抵挡不住月光的“入侵”。
在月光的“入侵”下,张秀灵很快就来到学校后面的运动场,远远的向新饭堂望去,只见那门前有一模糊的身影趴在昏暗的角落中蠕动。张秀灵慢慢向那身影靠近,将近十步,见她那淡黄色的细发盖住了脖子,看那细腰,真像一条小蛇在地上蠕动。用手机手电筒照去,这身影,怎么那么像辅导员付老师。
“付春梅”见有灯光从后面照来,吓得不敢动弹,慢慢转过头,见来人身穿黑色运动服;由于手电筒放置来人面前,看不清来人的面容。
张秀灵见伏在地上的人回过头,看清此人是付春梅,心里很是好笑,小声说道:“辅。在这里多久吗?”
“付春梅”说完就示意张秀灵跟在她的身后,张秀灵很识趣地跟上。
张秀灵学着“付春梅”趴在新饭堂大门右侧的墙壁上,看着她将头伸到大门,往里面窥探。
而此时的“付春梅”见大厅内没有任何动静,就将所有注意力集中在张秀灵身后,暗暗启用功力将蝎子钩伸到张秀灵后脑巢上方,准备狠狠地插入他脑壳。
打扮成学生模样的付春梅在旧舍区保安亭门前焦急地打了几次电话,依旧无人接听,经向保安询问,才得知,张秀灵早已走出宿舍。此时付春梅心感到极为不安,向新饭堂方向小步跑去。穿过运动场,悄无声息地走到新饭堂大门前,只见张秀灵弯着腰半端在大门右侧外墙,双手伸在前面,像是搭在人双肩上,时不时地对着空气说话。
付春梅见此情景,才相信这世上真的存在灵异事件。看着张秀灵这般模样,掏出手机,拨打电话,只闻张秀灵的手机铃声在响,不见其人有接电话的动向。
她慌了,手死死地握紧手机,双腿冰冻那般立在那儿,却又有些“振动”。
“张秀灵……”卡在喉咙的声音像那淤积已久的洪水瞬间爆出。此时的她已全身麻木,眼睛像是被张秀灵的引力给“咬住”,静静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张秀灵和蝎子精闻声同时转过头,蝎子精见来人眉眼一笑,离开了。张秀灵见来人是付春梅,心中有许些疑惑,再回过头,身前的付春梅却不见身影。挠了挠头,不明所以。
走到她跟前,问道:“付老师,你怎么在这里啊,你不是趴在门前那儿看大厅里面的情况吗?”
付春梅听完愣住了,好奇地问道:“刚刚你有没有感觉到前面或者后面凉飕飕的,又或者是一种恐惧感?”
“没有啊!”张秀灵想到郭波可能会在大厅里面,着急问道,“哦,对了老师,郭波学长在不在里面啊?”
“我刚刚到这里啊!”话刚说完,付春梅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哦,对了老师,你不是说农怡雕也进去了吗?”
张秀灵见付春梅傻傻地愣在那儿,眼珠一动不动,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片刻,付春梅反应了过来,说道:“张秀灵,你刚刚说什么?”
“老师,我想进去看看农怡雕在不在里面啊!”张秀灵着急地说道。
话音刚落,付春梅点了点头,快步走到大厅玻璃门前,往里面望去,只见那黑暗的一个角落中躺着一个人,看不清那人是谁。想进去看看,试图将玻璃门往两旁推开,不管她如何用力,那玻璃门不见有丝毫动弹。
张秀灵见付春梅此举,猜到农怡雕定在里面,就上前试图帮忙打开玻璃门。
付春梅打算放弃,刚收回手,两扇玻璃门就自动打开,看向玻璃的反影,原来是张秀灵走来了。下意识地摸了摸裤袋中纤绳和小刀片,她往里走去,向四周望去,见左右两面墙各安装了一个摄像头,无奈地摇摇头。
张秀灵跟了进去,不见有一张桌椅,心中有些疑惑,于是问道:“老师,这里的桌椅是不是都搬走了?”
还在四处找地方的付春梅闻声答道:“桌椅尚未搬进来。”
张秀灵回想起女警给他看的视频,才明白过来。
“啊……你看,那是什么……”付春梅率先掏出纤绳,手拿另一端,拉长,故意颤抖着身子,躲在张秀灵身后,将纤绳绕过他的脖子,趴在后背上,一手指着躺着个人的角落。
张秀灵明显感觉得到付春梅很是害怕,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那儿躺着个人,看不清他的模样。打开手机手电筒,向那走去。
付春梅强逼自己往后拉紧纤绳,想到张秀灵为人老实,又失去双亲,暗中叹气,收起纤绳,仍旧装作很害怕的样子,紧紧地跟在张秀灵身后。
张付二人走进那人,张秀灵拿着手机往他的脸上照去,这时才看清他是农怡雕。
张秀灵端下身子,拍了拍农怡雕的脸庞。不见他醒,停下,想其他的法子。
付春梅静静地看着农怡雕,嘀咕道:“难怪这几天都没见到他。”
“那拇指用力掐他的鼻子看看。”
张秀灵按照付春梅的指示,用拇指掐住农怡雕鼻孔中间位置,不到十秒钟,便见农怡雕慢慢地睁开眼。
张秀灵见他醒来,还没来得及关心问他,却见他说道:“你这个灾星!”
张秀灵听他此言,心里说道:你啥意思啊?我好心救了你,你却说我是个灾星。
付春梅见农怡雕此言,心里暗道:你也知道此事,难怪……
“不过你也是个救星。”
此时张秀灵不耐烦了,愤怒地说道:“你啥意思啊?一会儿说我是个灾星,一会儿说我是个救星的。”
付春梅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农怡雕,也想知道其中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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