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们住的宿舍是六人间,空间很小,只能放下三张上下铺和一张不大的桌子,尽管是这样也已经十分拥挤了。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桌子上堆积着啤酒瓶和花生壳,地上也散落着没有打扫的垃圾。
房间的窗户很小,通风不好,一进去就能闻到一股浓烈的酸臭味,交杂着脚臭味、汗味和没吃完的泡面难闻的调料味道。扑面而来的臭味让贺峻霖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差点被熏晕过去。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
严浩翔和贺峻霖都是爱干净的人,虽然不是洁癖,但都习惯把自己的东西收拾的规规矩矩的,让自己的家里没有异味,一下子看到这么凌乱的房间都真有点被吓到。
不过也确实,工人们每天除了上班就是干活,白天都要在外面忙碌,晚上好不容易下了工,都已经筋疲力尽,回来之后洗漱一番便直接倒头睡觉。连出门消遣的精力都没有,那里有精力来打扫宿舍?说到底也只是工地上安排的一个临时住所,几个大老爷们都不修边幅,有张床能躺就已经很满足了。
贺峻霖皱了皱眉,他虽然不太喜欢这种环境,但这种时候也必须要进去了。他在外面深吸了一口气,跟着罗弘义进了房间。
桌子上还放着一盒没有吃完的凉皮,看样子是罗弘义吃了一半的午餐,他此时也没有心情再吃下去,把一一次性餐盒的盖子合上,用包装袋装好放到桌子的一角。
严浩翔和贺峻霖还站在门口的地方,有些尴尬。不是他们嫌脏,而是这个房间里实在是没有一个地方可以让他们坐下来。
罗弘义把凉皮装好回过头,看见还站在门口的严浩翔和贺峻霖,冲他们说道。
龙套:“进来坐啊。”
突然他又反应了过来,快步走过去把一张床上的垫被掀起来,露出下面光秃秃的木板,冲他们招招手。
龙套:“坐这儿。”
两人犹豫了一会儿,但又想到确实这个房间里没有地方可以坐了,于是只能肩并肩坐在了床板上。
罗弘义直接坐在了两人对面的那张床上,开口道。
龙套:“说吧,罗琪怎么死的?赔钱吗?”
如此一番话让严浩翔和贺峻霖都愣住了,谁都没有想到一个父亲在知道自己的亲生女儿去世后,说出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样的。
严浩翔皱紧了眉头,其实离婚后孩子意外死亡所得的赔偿金分配,法律没有明确的规定,一般情况下,受害人的近亲属可以得到赔偿金。父母双方可以商议赔偿金的数额,也可以平分。
但罗琪的情况比较特殊,罗弘义与刘瑜敏离婚十几年了,罗弘义从未履行过抚养义务,从人情上说,他不配拿这笔赔偿金。但严浩翔不是法官,也无法做出一个具体定论,来决定这笔赔偿金要如何分配。
严浩翔:“罗琪是跳楼自杀的,至于赔偿金的事,这个得由法院来分配。”
龙套:“咋还要让法院来分嘞?我跟他妈平分不就好了?”
罗弘义说的理不直气也壮。
贺峻霖:“您和刘女士离婚了,情况比较特殊,再加上您这十几年来都没有按照法律履行对罗琪的抚养义务,所以得让法院来处理。”
贺峻霖解释道。
罗弘义自知理亏也就没有再揪着赔偿金的事情再说下去了,又问道。
龙套:“她为啥要自杀嘞?这孩子有啥想不开的。”
贺峻霖:“罗琪在学校里长期受到同学的欺凌,精神压力极大。在考试中又被人伤害了手,还被网暴……”
贺峻霖还没有说完,罗弘义就不以为然的打断了他的话。说出了一句更加让严浩翔和贺峻霖感到震惊的话。
龙套:“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别人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就欺负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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