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深夜的雨总是下的悄无声息又声势浩大,落进肮脏不堪的泥垢里与其融为一体,无尽的黑暗笼罩在天地之间,路边的街灯都没有亮几盏。这里是市郊的别墅区,但此刻却没有行人。
滂沱的雨声中,依稀能够听到激烈的打斗声音,和淅淅沥沥的雨声交杂在一起,在睡眠中的人们并未察觉。
路边的水洼被匆忙踏过的一只运动鞋打破了本属于其的宁静,坐在水里的声音在这个雨夜里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的突兀,溅起了不低的水花,将灰色的运动鞋沾上了泥点。
但鞋子的主人并没有在意,他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自己周围的环境上。他的左手紧紧护住右胳膊,在那个位置,正流着血液,在昏暗的环境下看起来甚至是暗黑色的的,正顺着手臂往下流。
他咬紧牙关,脸色苍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着,他努力想要站直,可是腿已经软了,根本使不上半分力气,就连脚都迈不开。
他抬起头来,借助路边昏黄的路灯,勉强能够看清楚周围的情况。
四周一片空旷,除了雨滴落下时发出的啪嗒声外,再也听不见别的声响,这样安静的空气让人感觉很压抑,就像暴风雨即将袭击而来前的沉默。
他很想休息一下,但他知道不行。于是他咬着牙继续往前走,边走便在心里暗暗地自责。
如果不是因为疏忽大意,身经百战的他又怎么可能在打斗中被偷袭,最后落得这个命悬一线的逃亡地步。
这一切都要怪他自己。
身后的追逐声音似乎又近了一些,男人往身后看了一眼,满眼只看到了滂沱的大雨。他扭过头,凭着最后一丝意识,冲进了一家院子里。
院子里种着树,枝干粗壮结实,遮挡着雨水。人一进来便仿佛与外界的声音隔绝,院子里很安静,没有半点儿声响,唯一的声响是雨水拍打墙壁的声音。
墙外听见追他的那伙人的声音,熙熙攘攘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吵不醒周围的邻居。好在他们没有进院子,从远门旁擦肩而过。
男人喘着粗气一步步往里走,他不知道这是哪里,也不知道这家的主人是谁,但他知道,自己如果不躲进这里,唯一的下场就是丧命于此。
至于以后的事,那就以后再说。
男人这么告诉自己,他一直坚持,他一定能活着回去,他相信。
但很快,他就失去了最后一丝残存的意识,跌进密密麻麻的大雨里。
…………
“刘医生,又在忙什么呐?”
刘耀文抬起头,他正坐在办公桌旁看病人的病例,今天他没有病人,得了个难得的空闲。
他笑了笑,用右手的指节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今天的天气不错,阳光从窗户透进来,在他的脸上洒落一片暖光。
刘耀文:“没什么,看看患者的资料而已。”
李医生:“刘医生工作起来真是用功啊。”
来者是隔壁诊室的李医生,大概是因为只隔了一堵墙的缘故,他和刘耀文的关系也还算不错,有空的时候也会一起吃个饭,聊个天之类的,只不过刘耀文是个“工作狂”,这样的机会也是少之甚少。
李医生看着他,说道:
李医生:"刘医生最近好像很忙啊?"
刘耀文抬头看着李医生,笑着说道
刘耀文:"是吗?"
李医生叹口气,有些惋惜地说道
李医生:"对啊,刘医生啊,你可要注意身体,你可是医院里的中流砥柱呢!"
刘耀文笑了笑,他知道李医生是在关心他,但总觉得这话里的意思越品越是奇怪,但他不愿多计较,点了点头:
刘耀文:"我会注意的,谢谢关心。"
李医生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就在此时,刘耀文的手机响了。
刘耀文抱歉的看了李医生一眼:
刘耀文:“我可能要先接个电话。”
然后他拿起了手机:
刘耀文:“喂,我是刘耀文。”
严浩翔:“刘医生。”
电话那头是严浩翔的声音,许是因为时间紧迫,他直截了当的说。
严浩翔:“我是严浩翔,发生了一起命案,你现在有空过来吗?”
刘耀文眼眸一淡,看了面前的李医生一眼,关于案件的事情不能让与其无关的同事知道,所以他没在电话里说太多,直接说道。
刘耀文:“地址发给我,我马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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