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听到敲门声,把拖把扔到角落前去开门。
刘耀文站在门口,穿着简单的短袖,没有在诊室里那种正襟危坐的样子,倒像是个普普通通的邻家男孩。左手拎着一把黑色的伞,伞尖还滴淌着雨水,落进门前的地毯里,洇出一片深色的圆圈。右手提着一个棕色的纸袋。
他的头发被弄得有些湿了,衣服上也落了些雨水,他对上宋亚轩的目光,露出一副淡淡的笑。
宋亚轩没想到他会这么早来,愣住了一下,才点点头,推开门。
宋亚轩:"进来吧。"
刘耀文走进屋里,宋亚轩弯腰给他拿拖鞋,顺手接过刘耀文手里的伞放到了门边。
刘耀文跟着宋亚轩走进客厅,他撇见了客厅角落里的拖把,湿了的拖鞋和窗边没有干透的水渍,他眼眸一沉,但并没有开口多说什么。
宋亚轩:"坐吧。"
宋亚轩指了指沙发,示意刘耀文坐下。
宋亚轩端来两杯温热的花茶,装在玻璃杯里,深红色的干花在温水里绽放,将水渲染成好看的玫红色,在里头浮浮沉沉。
宋亚轩:"喝点花茶吧。"
刘耀文:"谢谢。"
宋亚轩递给刘耀文一支茶杯,自己端起另外一只茶杯。
刘耀文抿了一口杯中的花茶,他没有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把手里的纸袋放在茶几上推给宋亚轩。
刘耀文:“这是我朋友给我的灵芝袍子粉,对治疗失眠很有帮助,你可以试试看。”
宋亚轩接过来说了声谢谢,想到了什么又说。
宋亚轩:“你们这些西医,也信中药的么?”
宋亚轩低下头,手里的纸袋窸窸窣窣的作响,袋子里是一包棕色的药粉,倒是没沾上一滴水。
刘耀文低头嗤笑了一声,打趣道。
刘耀文:“西医不也是要讲究融会贯通的。”
宋亚轩也笑了,笑得体面又礼貌,却又带着冰冷的分寸感,与窗外的愈加热烈的雨一样冰冷。
刘耀文教宋亚轩怎么吃袋子里的东西,什么时候吃,吃多少多少,交多少水,全都细数教给宋亚轩,生怕遗落了什么,宋亚轩安静乖巧的坐着听,一双手捧着茶杯放在膝盖上,湿热的茶冒着热气融进潮湿的空气里。
外面隐约有汽车在雨中鸣笛的声音,大概是什么地方堵车了,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热烈的淋过夏天的尾巴,接下来估摸着是要降温了。
电视机柜上摆着一张女人和一个小男孩的合照,用纯白色的木质相框框着,照片上的女人披着头发,穿着一件素雅的碎花连衣裙,笑得眉眼弯弯,身边的小男孩也在笑,眼睛圆圆脸也圆圆,笑起来连嘴角也是圆的。
刘耀文看着这张合照莫名其妙的出了神,窗外有一阵模糊的鸣笛声才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宋亚轩盯着他看,觉得好生奇怪。
刘耀文轻咳一声,试图把走神的尴尬给掩饰下去,欲盖弥彰的问宋亚轩。
刘耀文: “这照片上是你小时候吗?”
宋亚轩抬眸看了一眼那张照片,抿了口花茶点点头,看到刘耀文的神色,就知道他的问题不止有一个了。
宋亚轩:“旁边那个,是我妈妈。”
刘耀文若有所思的看着照片上笑容可掬的女人,身边的少年垂眼饮茶,眉眼间和那妇女有七八分相似。
“那你父亲呢?”
宋亚轩拿着茶杯的手一顿,连带着杯中的茶水险些洒出来,脸色也不在如常,带着复杂的情绪,隐在茶水升起的雾气里。
她手里端着茶杯久久不出声,好像刘耀文是提及了什么不可触碰的逆鳞,眼神爬上那张小小的照片上,屋子里一时间只能听见愈加激烈的雨声。
刘耀文意识到自己提及到了一个不可以提到的人,连忙道歉找补。
刘耀文:“抱歉,是我多嘴了。”
宋亚轩回过神,他摇了摇头,嘴角勉强弯起,那是一丝他自己察觉不到的苦笑,开口时的声音却有些嘶哑。
宋亚轩:“无妨。”
手里的花茶被放到茶几上,刘耀文干咳了一声,肩膀的布料被雨淋湿,此时从肩膀传来阵阵凉意。
刚有些熟络的气氛因为一句话又再次降回冰点,从那次雨夜后建立起来的些许亲近此时重新回到原点。
宋亚轩的笑容早已消失殆尽,大概是融进外边的水洼里去了。
刘耀文知道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于是他站起身与宋亚轩告别。
刘耀文:“那我就不多打扰了。”
宋亚轩站起来到玄关处去送他,拿起门边立着的黑伞递到刘耀文手里。
宋亚轩:“今天谢谢了,还麻烦你跑一趟。”
刘耀文:“不麻烦。”
刘耀文笑道,没说自家离宋亚轩家有四十多分钟的路程,想起墙角的水洼和拖鞋,没忍住又多说了一句。
刘耀文:“天气快转凉了,你记得多加件衣服,注意保暖。”
宋亚轩笑了笑表示感激,想了想也回复了一句。
宋亚轩:“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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