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峻霖做了一个好像很长很长的梦,一个好像永无止境的梦。
马宅终日不见阳光的书房,贺峻霖坐在丁程鑫,身边,握着他的手,让他别担心。他拿起桌上的照片,那上面是对于此时的他还完全陌生的英俊脸庞。
他将照片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念出写在背面的名字。
贺峻霖:严浩翔……
贺峻霖思索了一会儿,随即抬起头对着丁程鑫狡黠一笑,便转过头与桌对面的马马嘉祺对视。认真的说到。
贺峻霖:我去
丁程鑫:贺儿……
丁程鑫还想再说些什么,贺峻霖却拍了拍他的手背,宽慰道
贺峻霖:放心吧丁儿,没事的
马嘉祺把手里的资料递了过去,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马嘉祺:我相信你。
……
情事过后门的房间,床上是凌乱的被单和散落的衣物。柠檬与薄荷的味道交融在一起,
贺峻霖蹲坐在床边,面色潮红,身上还带着严浩翔留下的红色印记。他无力的坐着,手垂在地上,好似一具失去了生命的木偶。
始纵勇者推门走了进来,看见地上的人,便走过去将他抱起来放上床
“我会对你负责”
……
阴暗潮湿的待定区,无法具体描述的奇怪味道。
弥漫在空间里。
血气蔓延出纹路,在地面上游走,却停在了一双白色板鞋下。
房间里的人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落得和血迹主人一样的下场。而造成这些恐慌的,那双白色板鞋的主人,却一言不发,抱着膝盖坐在角落里。
他的后脑勺靠着冰冷的墙壁,桃花眼看着窗外那块小小的天空,不知在想着什么。
许是爱,许是恨。
……
屋外是寂静的夜晚,夜幕上连星星都没有几颗。
屋子里,柔软的床垫上蜷缩着一个小小的人影,他的手里捏着一张白色的a4纸。最上方的黑色字体印刷这几个大字。
“标记去除手术免责书。”
贺峻霖里握着的那只黑色签字笔迟迟没有落下。他似乎是在犹豫着什么。
床头柜上的安眠药包装盒还没有来得及扔掉,就散落在白色的柜子上。他抬头看了一眼床边的照片,叹了口气。
许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他下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随即拿起床头柜上的安眠药,就着早已冷却的白水吞了下去。
安眠药涩涩的味道弥漫在口腔里,挥之不去,苦的让人掉下泪来。
这样,就能了断了吗?
……
水,到处都是水
放眼之处都是大片大片的雨水,好像永远下不完一样。
难道老天爷,也有什么悲伤的事情吗。
眼前好像有一片水雾,怎么看也看不清晰面前的景象。
远处好像有人在呼喊,他在喊什么?好像是在叫“霖霖”,是严浩翔吗?他来了吗?
严浩翔……好疼啊
不知道为什么就开不了口,他只能在心里千遍百遍的重复着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名字。
严浩翔,严浩翔,严浩翔……
你抱抱我,好不好?
我错了,我不该闹脾气说气话
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你记得按时吃饭,早点睡觉。
少喝点酒,你酒量不好。
不要再熬夜了。
找个合适的omega,好好对他。
还有,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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