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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好的棉花糖躺在纸盒里。递向朱志鑫时,小姐姐还特意告诉了他棉花糖的吃法。眼睛盯着手里的棉花糖像要将它望穿,话语是左耳进右耳出。
苏新皓:“那一份给我吧。”
有人陪的逛街就是东西可以不用自己拿。朱志鑫只需要顾着自己手里的那份棉花糖就行了,身后提着大包小包的苏新皓也是等他吃完棉花糖才注意到的。
朱志鑫:“东西给我吧,我帮你提。”
朱志鑫:“刚刚那个棉花糖我吃了,我觉得味道还不错。”
他慌忙地将纸盒丢进垃圾桶里,伸手两手空空的手向苏新皓。他眉眼露出了一丝微笑,轻声地“嗯”了一声。手上的东西都递向了朱志鑫,他也打算品尝那一份烤棉花糖。
白糯糯的棉花糖外表被烤焦了一部分,呈现出原形焦糖色,看起来外酥里嫩。摊主在外面淋上了一层果糖浆。在白色的衬托下,透明的糖浆显得更加晶莹剔透,美味诱人。
苏新皓似乎刚刚准备好低头品尝一口。嘴还没碰到,他就被朱志鑫硬生生地拉去了远处路边的长椅上。
木制的长椅上,雪堆堆积在脚步。坐下时冰冷的触感让人身子一颤。朱志鑫还是没忍住喝了一小口热可可。他偏头看着苏新皓正在低头吃着烤棉花糖。
长椅的位置很优越,面朝着的江水悠悠,迎面吹来的江风吹乱了他的头发,他的目光却一直集中在苏新皓的脸上。背后的树木枯竭,树枝上堆积着白花花的雪。
嘴里咀嚼着棉花糖,喉结因为进食出现了小幅度的滚动。朱志鑫看着他,思绪萦绕心间。人世间万物都是复杂的,但人的情感是最复杂的事物。爱与不爱,不是能用千言万语汇成的一句话。
想到这里,朱志鑫笑了笑抬头望向了江上的夜空。夜幕上点缀的繁星闪耀,余光看到朱志鑫抬头时,苏新皓便将嘴里的食物咽下。他顺着朱志鑫的目光望向夜空,但朱志鑫也好像察觉到了。
朱志鑫:“不好吃吗?”
苏新皓闻声转头看向了朱志鑫,却不知道朱志鑫正看着他。对视,是灵魂上的接吻。他的眼里似乎有星辰大海。广袤的海洋上雾气氤氲,迷雾中是对他内心的探索。
苏新皓:“还行吧。”
苏新皓:“就是可能没有刚刚烤好的时候好吃。”
朱志鑫:“下次让你先吃。”
他避开了苏新皓的目光低下了头,他有些后悔。而苏新皓悄无声息地凑到他身旁。两人的中间没有阻挡物,大包小包的东西都被朱志鑫放在了另一边。因为他想离苏新皓近点。
苏新皓:“你吃你的吧。”
苏新皓:“我觉得还行,不是很难吃。”
朱志鑫:“其实我……”
朱志鑫再次抬头看向苏新皓,他的目光炙热,那一瞬间里他似乎收到了他眼神的影响。他好像忘记了自己想要说的话,沉迷了眼前的美色当中。
月色的柔和与积雪的清冷,落进眼前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睛里。俊朗的容貌在自己的瞳孔里放大,他的皮肤白皙,嘴唇精致,轮廓清晰。看见朱志鑫发呆,他笑了便会露出了两个小括号。
苏新皓:“朱志鑫?”
朱志鑫:“就是……”
他没有想好说辞,在听到苏新皓的声音他回神来。他胡言乱语向苏新皓解释,说了一堆没有一句是重点。
朱志鑫:“我偷学了她们的技术!”
朱志鑫:“到时候我烤给你吃。”
每一句话都被他十分肯定的说出来。苏新皓望向他的眼神里满是宠溺。本能反应下的他想抬手捏了他的脸时,他还是遏制住了自己的想法。悬在半空中的手还是放下了。
苏新皓:“好啊。”
两人相视不约而同地笑出了声。
苏新皓望着夜幕里的繁星,他抬手指了指那一颗最亮的星星。朱志鑫望向了苏新皓,看着他的侧脸,薄唇轻启,他看着那颗星星给朱志鑫介绍了很多知识。
苏新皓:“那颗是塞勒涅……”
朱志鑫:“苏新皓。”
朱志鑫:“我不想听这个,好无聊啊。”
他的语气软了下来,说话时还带了些尾音。如果可以,他更想拉拉苏新皓的手,告诉他我喜欢你。就像其他的小情侣一样,在这个冬天里相爱。
他无意识地撒娇让苏新皓有些不知所措,朱志鑫知道苏新皓最吃这一套了。他听着苏新皓开口问他,看着苏新皓的眼睛不知道该望向何处。
苏新皓:“要不我们回家吧……”
朱志鑫:“……”
他满脸期待地看着苏新皓,结果苏新皓这么久就想出了这样的话题。苏新皓一幅清纯少男的模样,朱志鑫真的想扒下他层羊皮看看羊皮后面的狼。
朱志鑫背向他,提起东西站起身来。慌乱的苏新皓看着朱志鑫一声不吭地突然起身,便紧跟着朱志鑫的脚步。
寂静的夜晚只能听到寒风吹得枯叶“哗哗”响,地上的枯叶一踩便发出了清脆的响声。苏新皓送朱志鑫到了家门口,屋里的灯亮着,他也听到了朱志鑫的解释。
朱志鑫:“邓佳鑫下班回来了。”
苏新皓:“哦哦。”
朱志鑫:“冷不冷?”
苏新皓:“不冷,不冷……”
大包小包的东西被朱志鑫放在了脚边,他看着苏新皓被风吹得苍白的脸,唇瓣干裂。朱志鑫看了便有些心烦,他总是把一颗心都放在了别人身上,自己都照顾不好。
朱志鑫一边操心着,一边解下自己的围巾给苏新皓围上。爱人就在咫尺之间,苏新皓呆在了原地,看着朱志鑫。温热的围巾还带有朱志鑫的余温与他身上淡淡的玫瑰香。
朱志鑫:“爱人,先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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