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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只只,听我的,把刀放下。”
江之之转头看着濒死的江文婧,似乎是在思考什么。
很明显,她动摇了。
江之之“可是...”
可是,她杀了我妈妈。
可是,没人愿意相信我。
江之之精神有些恍惚,但她听到了,他说他知道,他说我相信你。
严浩翔:“现在不是时候。”
严浩翔尝试性的拉开江之之的手,意料之中的,他成功了,紧紧的把她的手攥在他的手里,严浩翔松了一口气。
严浩翔:“等我们找到证据了,我会替你杀了她。”
严浩翔将她拥在怀里,温声细语的安抚。
严浩翔:“但是现在”
严浩翔:“把刀收起来好吗?”
江之之溺在他的怀抱里,有些极致的依赖,在他怀里,很温暖,也很舒服。
她喜欢的。
他是良药,叫醒深陷泥潭的灵魂,叫停恶魔的肆意。
“咔嗒。”
蝴蝶刀收刃,闹剧得以落幕。
他拥得她越发的紧了,江之之觉得自己的脑袋越来越沉。
“阿严...”
“嗯。”
“我好困...”
严浩翔:“睡吧,我一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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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之之睡得很沉,她感觉自己没有了意识,过往的一帧帧在她的脑海里不断放映。
突然,一切归于黑暗。
“好冷。”
像是沉浸在冷的刺骨的海水里,浑身冰凉,周围漆黑一片,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只能一直一直漫无目的的往前走。
“只只。”
温柔的声音依旧儒雅,女人正温婉的笑着,一贯的站姿透露出她的气质不凡。
妈妈,是妈妈。
“妈妈!”
江之之顾不上什么寒冷,急忙迈开步子就朝女人跑去,那是妈妈,她的妈妈。
“只只,快到妈妈这来。”
眼看着她就要来到女人面前,就当她要扑进女人的怀抱想像以往一样寻求她的庇护的时候。
“啪——”
她重重的摔在地上,女人的身影也随之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黑暗。
“妈妈,你别走。”
她跪坐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眼泪打湿了她胸前的衣衫。
“只只,妈妈对不起你。”
“妈妈,我求求你别走。”
记忆的轮盘转动,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噩梦般的夜晚。
“只只,你听妈妈说。”
“等会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出声,更不要出来,好吗?”
平时总是温言温语的女人此刻眉眼里难掩焦急。
少有的动作粗鲁的将小小的江之之塞在床底下,一边慌乱的翻找出姜家的玉佩塞在她的手里。
“妈妈,你要去哪?”
小江之之扯着她的衣服袖子,一脸茫然,但依旧按照姜女士的嘱托把那枚玉佩攥在手里。
姜女士温声细语的安慰她。
“只只,你听妈妈说。”
“我们只只是最听话的小孩是不是?”
看见她乖乖的点了点头,姜女士笑着替她理了理额边的碎发,又将她往里推了推。
“那就乖乖的听妈妈的话。”
“好。”
“妈妈,那你会死吗?”
姜女士愣了愣,故作轻松的笑着回答。
“妈妈不会的。”
“只只不是想去看月亮吗?妈妈明天就带你去,好不好。”
江之之时年刚满十二岁,在母亲故作轻松的眉眼里,她读懂了什么,低着头沉默不语。
门外突然传来的女人尖锐的声音和男人粗暴的踹门声让姜女士一瞬间慌了神。
“答应妈妈,一定一定不要出来。”
那是妈妈替她拉起暗板之后,最后和她说的一句话。
后面,就传来门被踹开的声音,紧接着,男人不堪入耳的辱骂声,妈妈挥打鞭子的声音,以及,三个女人的争吵声。
三个人中,有一个声音略显稚嫩,江之之听得出来,那是父亲前不久接回家的,她的姐姐,而还有一个,则是父亲在外养的小三。
“我已经跟江云海离婚了,你们还是不肯放我吗?”
“放过你?开什么玩笑。”
“如果你不死,我和婧婧就分不到财产。”
“所以,你和你那个贱种,必须死。”
透过案板遗留的一丝缝隙,江之之看到了一切的一切。
那条上好的青璃鞭此时勒在妈妈的脖子上,妈妈被人压在地上,反抗不得。
她死死的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眼泪不停的流出。
“姜阿姨,别妄图反抗了,乖乖告诉我们玉佩在哪里吧。”
“说不定,我们还能放你一马。”
被勒住的脖子被猛的松开,姜女士一边大口呼吸着空气,一边挣扎的站起身来,冷笑一声,道:
“我宁愿死,也不会把姜家的玉佩交给你们。”
“你们永远也别想得到。”
后来的后来,就是锋利的刀贯穿皮肉,艳红的鲜血飞溅染红衣裙,红色,染红了她的双眼。
妈妈就算生命垂危也要倒在床边,为她提供活下来的保障。
她们寻找玉佩无果,只能狠狠的踹妈妈几脚,恶毒的不让妈妈立刻死去,而是留了妈妈一口气。
然后两个人就坐在房间里谈笑,看着妈妈一步一步的走向死亡。
“妈妈,爱你。”
这是妈妈永久的闭上眼睛前,用口型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脸上已分不出是汗还是泪,江之之只知道,她一定一定要那两个人付出代价。
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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