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番外：海

“刘耀文，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

“会啊，怎么不会？”

“那如果有一天，我要是先走了呢？”

“那我就抱着你的骨灰去看最后一次日出，然后把你撒进大海里。”

“为什么啊？”

“因为你喜欢海，我在岸边看海时，就等于在看你。”

……

宋亚轩自从和刘耀文在一起后情绪总是忽高忽低。

记忆也开始模糊起来。

他在想自己是不是生病了？又或者是…自己的时间不长了？

这天，宋亚轩趁刘耀文不在家，独自一人去了医院。

诊断结果是阿尔茨海默症，和胃癌晚期。

宋亚轩一个人蹲在医院的花园里哭。

眼前的白玫瑰和红玫瑰很是耀眼。

宋亚轩脑中不仅想起自己和刘耀文的第一次相遇。

“你好，我叫宋亚轩。”

“你好，我叫刘耀文。”

“唉，你名字里的耀是什么意思啊？”

“嗯…大概是光的意思吧。”

“毕竟耀眼光芒嘛。”

“哦~懂了！”

……

“你今天去哪了？”

宋亚轩推开房门，本以为刘耀文还没回来的，但结果刘耀文提前回来了两小时。

“没事啊，去溜达了而已。”

“嗯，好吧，我有点饿了，你能不能再给我做一次你做的皮蛋瘦肉粥啊？”

“好啊，你在这等着。”

可能这次做，是最后一次做了。

宋亚轩在切菜时不小心切到了食指，鲜血滴在切菜板上，绽放成花。

可宋亚轩没有在意，甚至感觉不到疼痛。

“吃饭了耀文”

宋亚轩这次做的都是刘耀文最喜欢吃的。

“哇！轩轩！都是我爱吃的哎！”

“爱吃就多吃点，这都是你的。”

“你今天咋对我那么好啊？做了一桌我爱吃的。”

“笨蛋，我哪天不对你好？”

“嘿嘿，轩轩每天都对我很好。”

“好了，少贫，吃吧。”

宋亚轩看着刘耀文吃的那么开心，自己也笑了起来。

或许他走后，他就吃不到他做的了。

……

天下没有可以藏的住的事情。

这天刘耀文在卧室里翻出了宋亚轩的诊断书。

阿尔茨海默症和胃癌晚期？！

不会的，不会的，他的阿轩健健康康的，不可能得这种病，不可能！

刘耀文丢下诊断书就出去寻找宋亚轩。

“阿轩！阿轩！宋亚轩！”

在家里找了一圈没找着人，突然脑袋里出现了一处地方。

是他最熟的地方：洱海岸边

刘耀文马上驱车前往那里。

到了那里，他看到一位身穿白色衬衫的少年在海岸跳着舞。

是刘耀文常看宋亚轩跳的舞。

那一刻，耀眼光芒照在他身上。

他好耀眼，好干净，那是他的光，是他的神明。

宋亚轩看到刘耀文来了，停下了自己跳的优美的舞姿。

“你来啦。”

“阿轩…”

“没想到你还记得这个地方。”

“阿轩，我们回去治病好不好？”

“阿耀，不是我不想治，是这病治不好的。”

“不！一定能治好的！一定会的！”

“阿耀，你知道吗？人的一生总会经历一些糟糕的事情的。”

宋亚轩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朵白色的玫瑰。

“人的一生糟糕的事可能会很多。”

“但要是把他们汇集起来。”

宋亚轩咬破了自己的食指，把鲜血滴在白色的玫瑰上。

白玫瑰顿时变成了一朵耀眼的红玫瑰。

“就像这朵玫瑰一样，总会变得。”

“白色也好红色也要。”

“鲜艳的也好，枯萎的也好。”

刘耀文看着那多被染红的玫瑰不语。

但他的眼神里藏了许多说不完又说不出来的话。

“但是阿耀，你要知道，我已经像这朵玫瑰一样了，被染红的就变不会原来纯洁的白色了。”

“被采摘下来了，就变不回原来那么鲜艳了。”

刘耀文看着宋亚轩手里那朵玫瑰，从白色到红色，从鲜艳到枯萎，一步一步。

这朵玫瑰就像宋亚轩一样，每一步都踩在刘耀文的心痛里。

“它也会死，我也会。”

宋亚轩把已经枯萎的玫瑰丢了出去，转身面对着大海，冰冷的风划过他的脸蛋，就像用刀划过一样，很痛。

……

不冬眠，至白头，永守谐，不失约，若你去，我便陪。

人的一生会下很多场雪，一起看一场就好了，也算是与君至白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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