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月在第一次长老会提出以暴制暴时,疯狂的。
他力排众议,引兵征战。
事实证明他的方法粗暴,却也足够起效,外族在一长段时间里都安安分分的不再越界。
可那个时候他不曾意识到,常年的征战所带来的病痛开始侵蚀他,双眼见惯的血腥开始从虹膜渗入心神,族长的重担和战争的压力开始瓦解他的精神。
等到累积的东西像终于爆发的火山,注入黑剑的法力缠绕上黑气,他才突然意识到,他已经生了心魔。
心魔是所有人的禁忌。
他越发好战,野心蓬勃,听着族人更加怜爱弟弟的声音,他迫切的想要引领长鲸一族走向鼎盛,为了证明自己,也为了种族的昌盛,于是他在长老会提出了向外扩张的想法。
他起兵的那一天,便是他再也无法回头的一天……
贺阳:“哥哥,拯救的代价,是无数死去的族人。”
贺阳摘下了脸上透明的眼镜,阵营的对立使得他和哥哥总有一战。
贺月:“那就让我看看,你长进了多少。”
话音刚落,黑剑嗡鸣,贺阳的手中的出现一把一模一样的白剑,两人同时挥剑,黑白碰撞,各分半边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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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佐:“尽生,我俩就不必叙旧了。”
华佐没有过多的言语,直接凝起武器,林生也不推脱,金色的五芒法阵瞬间在脚下展开,周围所有人皆是退出阵法范围,将空间留给他们。
林生:“很久没切磋了。”
华佐:“这次,不是切磋。”
他们从小就互相较量互相扶持着长大,这一次如同之前每一次,却也再不同于之前每一次。
从前只是输赢。
这次是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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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亚轩见了状况,缓缓拂开了宋婉妤的手,
或许是天意,两个阵营的对手选择似乎都是注定的。
宋婉妤“你伤很重!”
宋婉妤心急的再次抓住宋亚轩,她哪里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他惨白的面色和同生共死契的感应无不提醒着她——
他伤得很重。
她不清楚异类研究所里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她也猜了个七七八八,无非是宋亚轩孤身闯入,毁坏资料和启动装置一类的,
他也说了,异类研究所为了防他设了层层防护,她根本不敢想他是怎么一路杀进去的,又受了多么严重的伤,但还好……
还好不像留声贝里那般,有去无回,
她望向林生的背影,她想,谢谢你父亲,谢谢你救了阿颂,谢谢你又救了我。
宋亚轩:“黎岳是我养大的,我要亲自清理门户。”
他亲手养大的小孩,他亲手教。
宋婉妤“可是……”
宋婉妤还想拉住他先给他疗愈,却被打断。
宋亚轩:“小鱼,我们没得退。”
很轻的一声,落在宋婉妤心头却如同千斤重担。
是啊,他们能退到哪去呢,疗愈过后又能怎么样呢。
她想着,手上慢慢泄力,宋亚轩寻着这个时间望向黎岳。
黎岳的身形罩在黑袍下,过长的刘海已经盖住了些眼睛,他的眼睛黑沉沉的,像极了小时候在长百宫门前怎么被骂也不吭声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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