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在与边氏交涉好后医院的随行人员分为两队轮流值班,虞欢所在的一队正好是明日跟着边氏出行的一队,剩下一队则呆在酒店候命,顺便也为与一些在酒店留住的边氏工作人员有个照应。
晚上的吃饭地点在街角的一处餐厅,餐厅不远处便是边氏的考察现场与子公司所在地,虞欢跟着队伍到达后先吃晚饭,随后便顺着街道往明日的考察地点踱步,也算是提前熟悉地形,也顺便看看城市夜景。
虞欢吃饭时的兴致不高,不知是否有意为之,与虞欢的一队的正是柯卉一行人,她整场饭局都强撑笑容,兴致缺缺,偶尔起身上个厕所还在洗手间里被柯卉冷嘲热讽了一顿,虞欢并没有多加理会,只不过心里总是闷闷的不大舒服,而且不知为何,她的右眼皮今晚便断断续续地跳动。
晚饭吃完后众人便出了餐厅,顺着街道的方向走去,虞欢自然不与她们为队,自己懒洋洋地跟在后方。
正看着街边景色出神,手中便接到了电话。
虞欢拿出来一看,差点没被吓得松手。
倦意登时一跑而空,虞欢看了屏幕几秒,滑开接听键。
虞欢:“喂,边伯贤?”
边伯贤看着面前已经处理完的合同,低低应了一声。半晌,带着连做价值百亿的决定时都不曾有过的紧张和犹豫,佯装无意地开口。
边伯贤:“晚饭吃完了?”
虞欢:“啊?”
入秋的柏林吹着料峭的西北风,卷携起红橡树枝头的零星叶片,三三两两飘落在地。边伯贤突然觉得嘴唇有些干涩,他摆弄着桌上的钢笔,略微无措。
边伯贤:“我的意思是,柏林的御林广场景色不错......去看看吗?”
微凉的夜风裹着淡淡的自然的木香,到怀里时却又柔暖似春,虞欢脚步一顿,嘴角随即咧开一点笑意,她停下跟随队伍的步伐,看了眼周围的十字路口,语调柔软。
虞欢:“我在外面诶,和我们同事一起。”
边伯贤不自然地应了声,随后很快扯了一句便掠过这个话题,像是想要掩盖什么。
虞欢:“边伯贤,”
虞欢兀然开口,边伯贤下意识应了一声,等着她的后话。
话音刚落,一只手捏着帕子骤然从身后捂上,虞欢本能地躲闪,却被不知何时已然停在她身边的车中冒出的两个人扛起,轻而易举地将她扛起。
手机摔落在地,虞欢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叫,便被捂住口鼻,两三秒后便没了声音。
手机听筒那边传出边伯贤焦急的吼声。
边伯贤:“虞欢!”
边伯贤如置冰窖,他瞬间便慌了神,起身朝门口走去。手中又不停波了几次虞欢的电话,终于在几次后又被接通。
对面传来的是一个陌生女子的声音,带着本地口音的德语。边伯贤心里跳得飞快,他调整好呼吸,保持着最后一丝冷静,用德语与对面的女人沟通。
边伯贤:“告诉我你现在的位置。”
挂下电话,地下车库内随着汽车一声低沉有力的轰鸣,感应灯光全部亮起。边伯贤一边踩着油门驶出车库,一边连接上蓝牙,有条不紊地吩咐着特助。
昂贵的车身泛着天际凉薄冷白的月色,如同一把利刃上的银光。边伯贤平稳快速地驾驶在宽阔的道路上,车身低鸣,犹如暗夜中蛰伏的野兽。
挂断电话后边伯贤皱着眉头,从陌生女人所述的地点开始往外延伸,在脑内构出一幅大致的地图。这边的人不多,事发突然,贸然行动很有可能打草惊蛇,况且对面的情况未知,在未摸清的情况下很容易陷入被动。
沉默良久,边伯贤调出手机中的一串号码,许久未联系,令他不免多看了几眼联系人。
对面很快接通,有些粗粝的嗓音听着比之前沧桑了一些,却不减语气中的讶异与激动。
“BaekHyun,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出什么事了?”
对面人操着一口带有浓重口音的德语,自从边伯贤回国发展后与德国这边的黑色帮派早已没了什么联系,接手他的产业后也只是维持着地下会所的正常运营。按理,边伯贤正常情况下绝对不会再联系这边。
边伯贤:“最近有接到单么。”
边伯贤语气淡淡,却不免漫出一点不耐。
“没有,这边已经很少接到这类的了。”
男人语气恭敬,皱眉思索着最近的生意来往,确实没有以前那样指明人物的单子。
“BaekHyun,你想找人?”
男人跟着边伯贤不少日子,摸清了他的脾气,随即便明白了这番通话的意思,后者沉声嗯下。
边伯贤:“我的人,十分钟前被绑了,在克里特街的十字路口。”
边伯贤:“她叫虞欢。对面应该不止一个,是团伙作案。”
“好,我现在就通知克里特街附近的分部,并且通知当地在主道口设置关卡。有消息马上通知你。”
边伯贤的眉头依然紧锁,几分钟后他将车停在了克里特街边,下车后走了几步便发现了虞欢丢下的手机,屏幕已然四分五裂,边伯贤指骨泛白,随后将手机放入了自己的外衣口袋内,环顾四周,寻找着周围的摄像头。
“边......边总?”
一行人折返回来,惊愕地看着立在灯光下的男人。
秋夜的街头空气有些沁凉,他站在昏黄的路灯下被光线描摹勾画得淋漓,颀长挺立,矜贵而淡漠,微颤的睫毛下一双黑眸深邃无底,就连冷意攀满的眉眼都如此漂亮。
边伯贤:“虞欢呢?”
他语调压抑,带着些厉色。
第一句话,便是虞欢。
“我们也不知道啊,她自己跟着跟着就没了影,我们也在找......”
开口的人的语气在边伯贤黑冷的目光注视下逐渐弱化,最后的咬字随着侵肤的风消逝在空气中。
边伯贤:“去找。”
边伯贤昂起头,眉眼阴鸷,几乎是压着字发音。
“可现在很晚——”
边伯贤:“听不懂?”
边伯贤拧起眉头,周身的气场完全冷下,如同西北的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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