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了那五处藏宝地址后,林宋又静坐着等待李穷和赵益明说出了六个人的名字。
他们二人自然是在六人之列的,而剩下的四个人,有两个是林宋之前在公堂上听过的,还有两个是没听过的。
“林大人,这五处藏宝地点中离太平县最远的地方,如果现在就骑马昼夜兼程去的话,不到两天就可以到达。如果再用飞鸽传书回信,那想来最多需要三天多的时间,你就可以验证所有五处地址中的钱财数量。”
说完那四个人的名字后,赵益明明显比刚才轻松了许多,语气从容地分析着他们最多三天之后,就可以被释放。
此时还没到撕破脸皮的时候,所以林宋点了点头,赞同道:“确实,三天之后,本官就可以知道你们是不是在说谎哄骗本官。”
李穷摇了摇头,冷声说道:“林大人,我们不会拿自己的小命跟你开玩笑。”
“最好不要。”林宋冷笑了一声,站起身俯视着二人说道:“放心,只要本官确认了这五处藏宝地址中确实藏着钱财珠宝的话,那本官绝对会第一时间就释放你二人,以及另外四个人。”
说着,林宋转过身看了眼梅时雨后,说道:“梅兄,麻烦你把这两人的嘴再用布巾塞住八。”
“林大人,您这是?”
听到林宋让人把他二人的嘴塞起来,赵益明心中浮现了不好的预感,连忙出声询问。
“由于两位之前背叛过本官,所以本官不得不防啊。放心,就只是塞住你二人的嘴,不让你们说话而已。”
林宋笑了笑,语气轻松地说着,然后朝着梅时雨摆了摆手。
梅时雨会意地点了点头,又重新找了两块布巾,走到李穷二人身旁,蹲下身体将那两块布巾塞到了李穷二人的口中。
同时她在塞布巾时,伸手拿捏住两人的脖颈,暗中用力捏了捏。
等到那布巾塞完后,李穷和赵益明就闭着眼躺倒在了地上。
上道!
林宋心里面赞叹了一声梅时雨的好配合后,回桌旁坐下,喝了一口茶后,对着其余几个匪寇说道:“你们几个,如果有私藏着金银珠宝的话,也可以来和本官做买卖为你们自己赎身。”
“上天有好生之德啊,本官也一心向善,这样吧,你们为自己赎身的话,那一人只需要出钱五十万两。五十万两不多吧?当然没有五十万两的,咱们也可以再商量。”
“做买卖么,不就是讨价还价……”
林宋一边说着,一边仔细地打量了另外几个匪寇的身材样貌,心里暗自捉摸了一番后,打定了主意。
“怎么样,有没有人想给自己赎身的?想赎身的,就扭一扭你们的身体,让本官知道。”
这间房间里除去李穷和赵益明二人,还有六个人。而这六个人在听到林宋的话后,立时就有五个人扭起了身体,只有一个人还安静地躺着。
林宋又仔细地看了看那人的外貌体格后,脸上不由得浮现了一丝笑意。
李穷和赵益明刚才所说的另外四个人里面,那两个他之前在公堂上所见的人,都是膀大腰圆的汉子,其中有一个就是挥手击落马蹄铁的那个汉子,功夫不浅。
而刚刚这个不扭动身体的,也是体格壮大,一看就是战斗力十足的人。
因此他推测赵益明二人所说出来的另外四个人,应该都是武功高强的人,目的大概就是为了之后劫狱。
劫狱,自然是需要最强的几个人来干。
不过赵益明二人的这个安排,却是给了他再次撕大他二人与其他匪寇之间那条裂缝的机会!
“好,那咱们就一个一个的来,一个一个地谈。”
嘴上吆喝了一声,林宋走上前,将那五个人里面体格最瘦弱,看着最不禁打的那个人口中的布巾扯了下来。
没给那人说话的机会,林宋先一步啧啧叹道:“啧啧,你这种体格还当匪寇呢?难怪会被人舍弃啊。”
“我……”那个匪寇张了张嘴,悲愤的表情跃然面上。
“行了。”
林宋摆了摆手,不屑地瞥了那人一眼,不急不缓地说道:“我不想听其他有的没的,我就想知道,你有没有五十万两?有的话,那五十万两又藏在什么地方?只要有五十万两,你就可以赎身走人。”
“回大人,我没有五十万两。”瘦弱的匪寇摇了摇头。
“没有五十万两?”林宋心里一动,随口问道:“那你有多少万两?说来给本官听听。”
那瘦弱的匪寇又是摇了摇头,恭敬地说道:“回大人,我没有银子。不过我有大人你想知道的一件事情。不知道这件事情,大人作价几何?”
这就上钩了?
林宋心里暗呼了一声“侥幸”后,冷声说道:“本官想知道的事情?你说来听听,如果真的有价值的话,那本官可以酌情估价!”
听到林宋的话,瘦弱的匪寇犹豫了一下,而后一咬牙说道:“回大人,我想说的,就是您一开始问李穷和赵益明的那个问题。我想那个问题的答案,肯定值五十万两!”
一开始的那个问题……
林宋心里一定,这个匪寇果然没有让他失望啊。他演这一场戏下来,最大的目的,就是为了一开始的那个问题。
是谁指使李穷等人来烧太平县秋粮的?
现在,终于引到这个问题上了。
“是值五十万两。”
假装回忆了片刻后,他果断地点了点头。不过随即就冷声说道:“当然,那答案必须得属实才行。否则的话,那本官会让你尝一尝凌迟的滋味。”
“绝对属实!”
瘦弱的匪寇狠狠地点了点头,咬牙切齿地说道:“当初就是我一手和别人商量好的,由我们出手烧太平县秋粮、并洒掉府库内的税银。这桩买卖就是我谈成的,我说的怎么可能不属实!只恨李穷和赵益明,这种关头竟然抛下我……既然他二人无情,那就别怪我无义了!”
“当初和我谈这笔买卖的,就是承宣布政使陈德铭、按察使广文亮。”
“他二人指使我们烧掉太平县的秋粮,然后将税银随地洒出去……”
“作为交换,他二人不仅支付了不少的钱财,甚至还承诺会帮我们劫取明年天明省的税银。”
“……”
瘦弱的匪寇喋喋不休地说着,一会儿的时间,将这桩交易的前后细节全部都说了出来。
林宋点了点头,眉头一挑,问道:“你们当初是写信商谈这笔买卖的?还是当面商谈的?可曾留有凭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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