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刘耀文的修长身影伫立着,显得分外孤独。他的目光紧紧追随着直至淹没在川流不息的车流,完全消失在霓虹灯的海洋中。
刘耀文:呵。
不由轻笑出声,几年前他也是这么看着尧窕一个人拖着行李箱登机,瘦薄的身影让人心疼。他除了安排人让她在国外顺利一点没什么能做的。
可是他忘了,尧窕母系家族本就扎根在F国。
这么一想,他确实从来没有为她做过什么,更别说奋不顾身一次,哪怕仅仅是一次。
或许从他被领养回刘家那一刻开始,命运就已经给他订好了价格。
他可以过上锦衣玉食的日子拥有名利权利钱财。
可同时他又失去了爱尧窕的机会。
男人低头垂眸,恍惚间一条信息提示音将他唤醒——尧氏股票大跌。
他一直在留意尧家的一切,前两年开始一直有个买家在收购股份,做的很隐蔽刘耀文追根溯源的过程中一直没发现真正的买家。
他不允许有人觊觎尧窕的一切,于是步步紧逼,今天更是个好机会。
到时将股份转移给尧窕她就有权掌握尧氏的未来。
#刘耀文:收下。
已经没了再进宴会厅的兴致,正准备叫司机把车开过来,马嘉祺隽携着冷风带着笑意走进。
马嘉祺:小刘总,好久不见了。
刘耀文对上视线,微微点头以表招呼。
他不太喜欢马嘉祺,这个人行商太过阴暗人品也不遑多让。
马嘉祺:小刘总这么着急走啊,不去我那喝杯茶?
刘耀文顿住脚步,转身对上马嘉祺眼含笑意的眼神了然。
今天这杯茶不喝不行了。
#刘耀文:得幸了。
直至踏入去马嘉祺家门的那一瞬家,股份收购完毕,意料之中。
马嘉祺:都到这了,小刘总也别处理公事了。
马嘉祺:正巧前两天刚到了一批茶,你来替我品品?
是个大平层,入户印入眼帘的就是龙城的江景,如今已是入冬,江边的枝桠残留着叶子显得萧瑟。
马嘉祺:我也不懂茶,想着小刘总会懂。
刘耀文转身,却见马嘉祺确实拿出了一瓶酒。
马嘉祺扬了扬手上的酒瓶,拿了两个酒杯,不知道什么时候带上的金丝眼镜框,客厅里不算明亮的冷光映得他嘴唇格外红艳。
如同刚晏足的撒旦。
#刘耀文:你要说这个品茶我确实不懂。
马嘉祺:是吗,听说小刘总早些年去苏格兰做过并购。
马嘉祺:那边可是盛产威士忌啊。
马嘉祺:尤其是这调和威士忌,精品调和中的精粹,不必经典波本更有意思吗?
刘耀文浅笑一声,脱下黑色大衣外套,内里的深咖色定制西装刺了一下马嘉祺的眼,未见到那人神色有变,刘耀文解开西装扣坐下。
#刘耀文:苏格兰产酒再盛况空前,这酒的品类也就那三个。
#刘耀文:口感味道包装甚至是历史都是同源产出,到底有什么区别?
马嘉祺放下酒杯,琥珀色的液体缓缓旋转注入,麦香涩香瞬间扑鼻而来。
刘耀文看着提前冰好的杯子挑眉。
#刘耀文:今天如果我不来,你还会找谁?
马嘉祺盖好瓶盖,将酒杯递给刘耀文,后者只是目光幽深地看着这杯酒,此刻琥珀色的液体如同瞬间浑浊了一般让人不适。
马嘉祺:只等小刘总。
马嘉祺:你有些说的不错,龙城这么久以来一直是互相鼎力,可是这几大家极其分散,要想提高凝聚力还得是利益捆绑。
马嘉祺:刘氏看着风光,其实那些老人哪个不在看着你的错要要把你拉下来?
马嘉祺:大家都是刚开始光脚拚搏,凭什么企业姓刘?
马嘉祺:小刘总也在苦恼吧。
见刘耀文不接酒杯,他也不着急,玻璃杯与茶几想碰的声音却如同一阵枪响擦过刘耀文心口。
#刘耀文:功课很足啊。
马嘉祺:这不是功课足,企业经营跟天下有什么区别?
马嘉祺: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马嘉祺:这几家从军的看不起从政的从政的看不起从商的从商的看不起贫贱的却在一层层往下剥削。
马嘉祺:可是他们忘了我们本就在同源地。
马嘉祺:就如同调和酒一般将基本的融合创造新的口感又能吸引一波。
马嘉祺:小刘总是个聪明人,我觉得你会懂。
刘耀文眸光渐凉,有些话是不假,但……
#刘耀文:梦想城要真这么好建也轮不到你想出来。
#刘耀文:这杯茶我品不了。
大门被关上,马嘉祺脸上挂着的笑意荡然无存。
杯中苦涩的酒一饮而尽,舌尖抵着牙根还没来得及消化这股苦涩,又被冲上来的后劲逼的眼眶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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