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嗨害嗨

极皓

文朱［刘耀文 朱志鑫］

……………………………………

“我喜欢你，是不能没有你，但也没有非你不可”

01

张极第一次见到苏新皓是在高一军训时，那时是八月中旬，天气闷热，偶尔的微风都像是馈赠，身上的衬衫早在几小时前就湿得彻底，而前面的教官还在不知疲倦的训着话，烦躁的很。

张极漫无目的地看着前方——嗯，一共十七棵树。但就在几个小时中已经数了无数遍了。

终于等到教官说原地休息时，大部分人已经扛不住了，一边盘腿坐在地上，一边小声埋怨声，怕声音太大，被教官听见罚做俯卧撑。

张极独自一人抱膝而坐，与众人隔开，人际交往对他来说没什么重要的，只不过互相吐槽、抱怨，没什么精彩的。

正当这么想时，脖子上一阵凉意使他猛得打了个哆嗦，可乐顺势滑到了他怀里。

张极一抬头，便对上了一个满是笑意的眉眼:“辛苦啦，小学弟。”他笑了笑，随后摇了摇头，眼神却落在了他胸口的校卡上。

“苏新皓”，张极喃喃道。

“嗯？怎么了？”

张极缓过神来，抱歉地笑了笑:“没事，谢谢苏学长。”

苏新皓说了句“不客气”，随即又继续分发水了。

后来，过了很久，左航，问起张极对苏新皓的第一印象时，他笑道:“当时，苏学长穿着一件黄色的衣服，笑起来特别像一只流心的奶黄包。”

02

“所以，你给全班都买了可乐，就为了给那个叫张极的新生一个冰可乐？！”朱志鑫瞪大了双眼，表示他不李姐。

苏新皓趴在窗台上望着正在练军姿的高一新生，“对啊，怎么了？”

“……您有钱，您做主。”

苏新皓转过头眨巴了几下眼睛:“刘耀文不是也为了和你表白请两个班学生吃饭的吗？听说还把他买小猪佩奇玩偶限量款的钱全砸在里面了。”

“……”

“况且”，苏新皓转回头盯着张极的侧脸，“没有过早恋的高中生涯多么不完整啊。”

朱志鑫心里翻了个白眼:“你这是为了不留下遗憾吗？你这明显就是馋人家颜值。”

“哎，你不懂，我还馋他身子。”

“……”

再后来，朱志鑫和苏新皓喝酒再提起此事时，苏新皓沉默了很久:“我很抱歉当时如此轻易的就定义了他，如果不是这样，或许我现在也不会这么难过。”

03

高二学长苏新皓追张极的事迹很快就传遍了全校，惹得无数女生连夜抛开文朱，新建的极皓荣登全校CP榜NO.1。

“不是……你这……这是不是太主动了”，朱志鑫看着面前帮张极买早饭的苏新皓，端着豆浆的手都在颤抖。

苏新皓头也不转:“不然你告诉我怎么追人？”

“……好歹含蓄一点……”

下一秒，苏新皓看见远处走来的张极，眼睛都亮了，献宝似的把早饭强塞进他怀里。

朱志鑫表示，他酸了——同学五年，怎么也没见你主动帮我买早餐呢？！

张极看着眼前笑得十分乖巧的苏新皓，又看了看怀里的早餐，轻声道:“可是……我更想吃奶黄包诶……”

“啊……”苏新皓有些慌了，“时间也来不及了……明天再给你带……”

话音未落，就被人吻了一下唇角。

“好了，吃到了。”

朱志鑫一瞬间觉得自己眼睛要瞎了，看着远处张极温柔的替苏新皓擦拭着嘴，再看看自家旁边只知道啃包子的刘耀文，他明白了世界的参差。

苏新皓耳朵都红了，一把抓住张极的手:“不再吃一口吗？”

张极愣了愣，按住苏新皓的头又吻了上去——这次是嘴唇。

张极一般不喜欢吃甜的东西，不过这次不一样，奶黄包也很甜，但他好像快上瘾了。

04

“听说你谈恋爱了。”

苏新皓一打开家门就听见这句话，他勾了勾唇角:“是啊，与你何干？”

他抬头对上沙发上女人的眼睛，满是嘲讽:“以为自己坐在这儿就是苏家家主了，谁给你的自信？”

沙发上的女人瞬间红了眼眶，双手死死的抓着衣摆:“不……不是，但小极是我的儿子，求求你，有什么事我承担，能不能不要……”

“哈”，苏新皓冷笑一声，走过去仿佛恶魔低语一般:“放过他？赵芝，你当初抛弃他来当小三时，怎么没有说的这么好听呢？”

赵芝的脸一下子白了。

苏新皓低头靠在她耳边轻笑道:“你说，如果我把张极拉上来，再推下去会怎么样呢？毕竟，他那个酒鬼父亲已经把他打压的够惨了吧？”

说完，后退了一步，转身就要上楼。赵芝连忙起身拦住他，她跪了下来，给苏新皓磕了一个又一个头，话不成句:“求，求您，是我……对不起苏倩……”

苏新皓不为所动，伸手扯住她的头发，强迫她与自己对视:“是呢，挺棒啊，做了自己闺密老公的小三一定很爽吧，看着自己闺密自杀很开心吧？”

苏新皓神色有些癫狂:“赵芝，这是你欠她的，你的儿子便是最好的还债品。”

他松开了手，满意的看着地上泣不成声、满脸惊恐的赵芝，满意地勾了勾唇。

05

“呼——”张极看着银行卡里多出的钱，叹了口气，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这张卡的数额，已经达到了500多万，多久了？张极记不清了，回忆里只留下母亲提起行李决绝的背影。

这么多年来，他当然知道他母亲干什么去了，找了个豪门当小三逼死正亲的传闻传的乡里乡亲人尽皆知。

他没动过卡里的钱，宁可每次被父亲打得半死不活也没动过，他说不清什么原因，也懒得纠结。

走出银行，随手在花店买了苍兰，便直接去了墓地。

路过肆意生长的野草，他停在了一个墓碑前，用打火机将手中的苍蓝点燃放在了那里。

火舌吞噬着花朵，将它们化为灰烬。

张极笑着蹲下摸了摸石碑上的照片，声音却满是疲惫:“应该很快就会来陪你吧？”

如果有人在场，应该会惊恐的发现，照片上的人和张极长得一模一样，又或者说，这本来就是他自己的照片。

他在荒无人烟的墓地里，为自己建了一座坟。

06

朱志鑫有些烦躁的转着笔:“你确定要这样吗？”

“母债子偿，天经地义，有什么不对吗？”苏新皓头也不抬地反问道:“况且，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朱志鑫无言以对。

苏新皓接着道:“对了，左航要回来了，你不会不知道吧？”

朱志鑫张了张嘴——他怎么会不知道。当初可是他亲手将左航送去国外的。

“你和他的那些事我懒得管，我的事你也最好不要管。”

待苏新皓走出门外，他才长长的舒了口气。什么母债子偿？苏新皓自嘲的笑了笑，不可否认，这么久下来，不产生感情是不可能的。

看着手机上的出国申请书，苏新皓喃喃道:“……张极，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远处，张极看着苏新皓，又转身下了楼，将自己的那份申请书删了个一干二净。

反正他已经在泥潭里了不是吗？

张极靠在墙角面无表情，阴影遮住了他大半张脸。

想让我一跌不起吗？我来帮你吧。

07

“在等我吗？”

苏新皓看见门口单肩背包的张极，一把扑到了对方怀里。

“嗯，走吧”，张极俯身亲了亲苏新皓的额头。

朱志鑫看着走远的两人气得咬牙。

刘耀文摸了摸他的头:“怎么了？看什么这么入神？”

朱志鑫冷笑了一声:“看影帝的诞生。”

看着身边走得十分欢快的苏新皓，张极罕见的沉默了。

“……我记得我们不顺路……”

苏新皓眨了眨眼睛:“可我和你走了这么久，不带我去你家做个客吗？”

张极站在自家门口，握着把手和他大眼瞪小眼。

三分钟后，张极开口了。

“我家很乱。”

“没事，我不介意”，对面回答的格外爽快。

“屋子一个月没扫了。”

“我对灰尘又不过敏。”

……

终于，张极妥协了，当苏新皓走进门看见一尘不染的地面和整齐的家具时，猛得看向张极:“你

不是说你家乱吗？”

“对啊，不乱吗？”

苏新皓突然明白了，他的房间叫狗窝。

正当苏新皓准备换鞋进门时，一阵开门声响起。

张极脸色骤变，刚想去拉苏新皓，却被另一个人抢了先。

“哟，这个……小美人是谁……啊”，来人满身酒气，脸色通红，醉醺醺的就要把苏新皓往怀里带，另一只手还不停的在他身上摸来摸去。

苏新皓惶恐的想要逃走，却被死死按住，张匪以一边“嘿嘿”笑着，一边解着皮带。

刚准备进入，就被张极踢到一边去。张极将苏新皓护在身下:“够了，有什么冲我来。”

张匪以恼羞成怒，捂着受伤的腿，拿起鞋架上的烟灰缸就往张极头上砸。

恍惚间，苏新皓感到了一股液体滴落在自己的脖子上，滑落在衣服上渲染成了红色。

可无论张匪以怎么拳打脚踢，张极都没哼一声，也没有松开苏新皓。

最后张匪以啐了一声，说了声“晦气”便摔门离去。

苏新皓颤抖着想要去摸张极头上的伤口，却被对方躲了过去。

张极缓慢的起身:“抱歉，弄脏了你的衣服。”

苏新皓死死的拽着张极的衣服，语气里是他自己也无法察觉的慌张:“快，去医院。”

张极不为所动，声音很轻:“这不是你所希望的吗？”

“什么？”苏新皓愣在了原地。

张极笑了笑:“可以不要装了吗？不累吗？”

苏新皓松开了拽着衣服的手——他……都知道了？！

“为什么……”苏新皓呢喃着。张极扭过头不去看他。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直到血染红了大部分校服，苏新皓才猛地抓起张极的手，一路把人拽去了医院。

进急救室前，张极回头看了一眼，灯光照在苏新皓脸上，也照红了他的眼角。

08

待走出急救室时，张极头上多了几层纱布。苏新皓坐在长椅上，仍一言不发，把一旁的外卖推到了张极身边。

张极有些发怔，疑惑的看向他。苏新皓注意到他的目光，语气十分不喜:“看什么看，你给我全部吃了，不然你信不信我现在在这把你衣服扒了。”

扒什……什么？

张极突然觉得自己可能被砸出脑震荡了，这个世界越来越玄乎了。

苏新皓扯了扯嘴角:“不是你让我不要装了吗？行，那我们直白点，包养你，多少钱？”

“我……”张极愣住了，这发展方向……是不是不太对？！

“简单来说，作为赵芝的儿子，我想杀了你。但作为张极来讲，我爱你。”

苏新皓笑着看着张极:“那么……请问张先生多少钱一个月呢，嗯？”

张极的耳朵通红，他站到苏新皓面前，单膝下跪，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脏上:“是你的话，我不要钱。”

积攒太久的感情终于得以发泄，泪水顺着脸颊滴在苏新皓手上。

苏新皓愣了愣，把人拉进了自己怀里:“……对不起。”

回应他的只有收紧的双臂。

17岁末，张极终于找到了属于他的月亮。他的月亮为他放弃了出国的机会，还说会很爱很爱他，带上他遗失的那份。

也许只有这样，遍体鳞伤的小玫瑰才会有勇气拥抱月光吧。

没有你，也许我会学会自暖，但有了你，我想接触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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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一点点双向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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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说的话我就写余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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