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眼神

孟鹤堂：伪装的精髓在于你的目的。

孟鹤堂：你需要达到让他人看起来的什么目的，都可以伪装。

孟鹤堂授课起来也是很认真，他把迟允艾依次带往几个房间，认认真真给她拿一些东西来举例子。

孟鹤堂：比如你需要扮演一个真富家女、暴发户富家女、假富家女，细节必须完善。

孟鹤堂一边说着，手指在一群衣服上不经意划过，最后挑选出一些扔给迟允艾。

孟鹤堂：提升一阶的是打破性别的伪装。

孟鹤堂：无论女扮男还是男扮女，有几个细节都需要把握。

孟鹤堂站定，转身面向迟允艾。

孟鹤堂：长相并不是决定性别的因素，也就是说你看起来什么样和性别关系不大。

孟鹤堂：你需要让自己的行为举止，和自己的性别有极大差别就可以。

孟鹤堂：教学仓促，肯定没办法讲特别细致。

孟鹤堂：如果要我认真说的话，我会交给你两个最重要的伪装技巧。

他看向迟允艾，手指明晃晃比了个“二”。

迟允艾……你先告诉我，为什么要把这么多衣服放到我手上。

迟允艾觉得她自己就跟个授课用的衣架子一样，孟鹤堂手中挑了多少衣服都通通搭在她胳膊上面，搞得她不知所云。

孟鹤堂：额、习惯。

孟鹤堂轻咳两声。

孟鹤堂：如果授课周期长的话，一般都是给他们一个一个人物去模仿扮演，然后我来挑错误。

迟允艾你很专业？

孟鹤堂：教过不少人。

孟鹤堂拍了拍胸脯，一副自豪模样。

迟允艾你继续，该讲两个最重要的伪装技巧了。

孟鹤堂继续顺着迟允艾的话往下说。

孟鹤堂：一个是眼神，一个是意识。

迟允艾眼神好说，意识……是什么意思？

孟鹤堂：就是你的下意识，类似于习惯，但不完全等同。

孟鹤堂回头看向迟允艾，指了指他的双眼。

孟鹤堂：你盯着我的双眼。

迟允艾哦。

迟允艾乖乖地看着孟鹤堂。

孟鹤堂抬起迟允艾的右手，遮住自己的下半张脸，只让她看着他的眼睛。

迟允艾看得见，那双眼睛明明没有任何变化，但是却好像不断在变化——病句一个。

但这就是她最大的感受。

看得出不同情绪，失望、真诚、厌恶、喜悦、悲伤、深情……

孟鹤堂为了迟允艾看得出来明显的情感变化，特地一个负面感情一个正面感情，而迟允艾看着最后一个深情的演示，大脑中向突然断了一根弦一样。

——如春风拂面，温柔和煦。

——眼中是真情，毫无淡漠。

就像她今天下午见到的那样。

迟允艾呼吸急促了起来。

看着孟鹤堂，迟允艾才觉得，原来深情是可以演出来的。

孟鹤堂：好了。

孟鹤堂把迟允艾的手取下来，重新换上了一副笑容。

孟鹤堂：有什么感受？

迟允艾你感情经历一定很多吧？

孟鹤堂：……

孟鹤堂：我他妈让你说感受，跟我经历有什么关系？

迟允艾盯着孟鹤堂的双眼，试图让自己的双眼染上一丝悲伤、难过和同情，隐隐带着些爱慕。

迟允艾你一定会有时候感到难过吧？

孟鹤堂：不是，我让你说感……

迟允艾很多时候你不用自己扛着的。

迟允艾靠近孟鹤堂，含情脉脉地看着他的双眼。

-

孟鹤堂被迫盯着那双眼睛，那双眸子明亮、深沉，像是一池柔静、清澈的湖水。

闪着什么感情，又或者是注视着他，对方的眼泪就会慢慢聚集在眼眶。

——“你一定会有时候感到难过吧？”

——“很多时候你不用自己扛着的。”

这种话，从谁的嘴里说出来都好说，可偏偏是她。

孟鹤堂不相信这个人可以看得那么明白，可她的的确确说到了自己隐藏在心底深刻的事情。

像是把心思透露给其他人。

不得不觉得心中想被触动了什么一样。

心神一恍。

-

团子小精灵：我靠孟鹤堂好感度快到二十了！

团子小精灵：迟允艾你你你你说什么了？！

团子的声音在迟允艾脑袋里咋咋呼呼，迟允艾却并不受干扰。

无限学习力这种东西，可以让她拆一遍枪就明白构造，也可以让她看一遍孟鹤堂的演示就学会这种营造手法。

虽然有些拙劣，不够纯熟，但就是这样的拙劣，才会让孟鹤堂这种内心无依的人感到温暖。

就像是……有人不会为八面玲珑的人所说的喜欢感到爱意，但却会为初出茅庐、意气风发什么也不懂的直球告白感到脸红。

迟允艾看着现在孟鹤堂故作冷静的样子，轻轻笑了出来。

迟允艾眼神达到了吗？

孟鹤堂：什么眼……

孟鹤堂下意识反驳，却愣在原地。

迟允艾太聪明了，聪明到一点就通、一学就会。

这样的天才，要送她去死吗？

孟鹤堂：你……

团子小精灵：我去、为什么孟鹤堂好感度到二十三了！

团子小精灵：迟允艾你给他下迷魂药了吗？！

迟允艾该讲意识了。

迟允艾轻轻开口。

迟允艾孟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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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更得太晚，今天早点更

33-47那么多章，连一天都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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