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BE,可跳过.
√:主要是太想写了,本来想发在LOFTER的,但是没勇气
√:文严文/源轩,我心里的大势组合.
√:勿上升正主,上升私生爬床
√:私设ooc/注意壁垒
√:提前强调与正文无关❗
√:5000+字一发完
严浩翔是冬天到的东北,严浩翔穿的单薄,在找房子的时候差点以为被冻出了病。
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房子。
他就是这时候认识刘耀文的,刘耀文悄悄的从窗户上探出一个头,问他从哪儿来,他说他从重庆来。
“重庆离东北远。”刘耀文说,严浩翔摸了摸鼻子“嗯”了一声,然后刘耀文就出来帮严浩翔把行李搬了进来。
“谢谢。”
刘耀文摆了摆手,然后把沙发跟前的小太阳往外挪了挪,让小太阳能烤到严浩翔,这是严浩翔离家以来,唯一对他好的人,还是个陌生人。
刘耀文又从房间里拿出了一条毯子扔给他,他笑着说了声谢谢。
刘耀文又摆了摆手:“不用谢。”
“你看不看电视?”
刘耀文打开电视,电视直冒雪花,刘耀文没忍住又“啧”了一声,过去拍了拍电视机,电视才好一点。
“别介意啊…”似乎是很害怕严浩翔会嫌弃这恶劣的条件,严浩翔身上背着小提琴盒,或许是人的固有印象,觉得能学小提琴的人都有钱。
严浩翔摇了摇头:“没关系。”
然后刘耀文又给他介绍了家里的情况,家里还有两个男生,两个男生都会唱歌弹吉他和弹琴,他们外出表演赚钱,刘耀文就在家里照顾着家。
严浩翔点点头。
这么冷外出表演赚钱啊…
大概中午十二点钟的时候门口有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门开了。
其中一个男生手里拿着吉他,指关节冻得有些发红,头发上落了雪花,刘耀文见了连忙上去帮忙拿吉他和外套。
“外面又下雪了。”其中一个男生说。
刘耀文帮他拿过吉他然后放在客厅里,笑着说:“东北就这样,冷。”
说完还叹了口气。
“其实雪景也挺好看的。”另一个男生走过来说。
严浩翔一直在旁边观察着两个男生和刘耀文,这几个人的家庭氛围,会不会因为他一个外人的突然加入而改变。
“诶,你是新来的?”有个男生问他,严浩翔小声的“嗯”了一声,随即介绍道:“我叫严浩翔。”
“我叫宋亚轩,他叫张真源。”
男生说着还指了指旁边用卫生纸擦吉他的男生,男生站起来冲他笑了笑:“欢迎。”
严浩翔好像并没有拘束。
或者说,这样的家庭氛围不会让他拘束。
四个人一起吃了午饭,张真源和宋亚轩早就看见了严浩翔放在行李箱上的小提琴盒,宋亚轩就问了一句:“你会拉小提琴吗?”
“亚轩,吃饭。”
被无情打断了。
但是严浩翔好像并不介意宋亚轩这么问他,他“嗯”了一声问:“你想听吗,我可以拉给你听。”
宋亚轩眼睛都亮了。
他觉得小提琴只有富家少爷们会学,像他一样学个钢琴和吉他就够了。
张真源总说他不知足,钢琴也是少爷学的,多优雅。
宋亚轩总是说他什么都不懂,明明小提琴最浪漫,小提琴是乐器之后。
吃完饭之后严浩翔拿出小提琴,静静地拉了一首《富士山下》,宋亚轩小时候在广东待过,粤语他在熟悉不过。
“谁都只得那双手”
“靠拥抱亦难任你拥有”
“要拥有必先懂失去怎接受”
“曾沿着雪路浪游”
“为何为好事泪流”
“谁能凭爱意要富士山私有”
宋亚轩跟着唱了起来,张真源不太懂粤语,就拿着吉他在一边跟严浩翔一起伴奏,刘耀文听入了迷,曲毕,宋亚轩很激动的问严浩翔:“你也喜欢陈奕迅?”
严浩翔抬起眼来“嗯”了一声:“还喜欢beyond。”
宋亚轩像是终于找到了知音一样拉着严浩翔又唱了一首《海阔天空》,还说张真源和刘耀文都不懂粤语。
严浩翔也笑:“粤语确实难懂。”
吃过饭之后宋亚轩和张真源小小的休息完又要出去演出了,刘耀文就带着严浩翔回了他的房间。
“你先睡在这吧。”
“好,谢谢。”
严浩翔又礼貌的道了谢,刘耀文摆了摆手说不用谢。
“那房租…”
严浩翔下意识的把自己当成了一位租客,刘耀文一开始就没想过要收他房租。
严浩翔抿了抿嘴,见刘耀文不回答又说:“我现在没钱…你看…”
“没关系,什么时候有钱就交。”
“没钱也没事。”
严浩翔心想这真是遇到好人了,于是连声道谢。
谁知道第一天这个房间就漏水了,猜想可能是雪太大了又透过缝隙漏了进来,刘耀文进来看过之后说没事,可以先和他一起住。
严浩翔又道谢。
刘耀文说这都是他应该做的。
然后严浩翔就拖着行李去了刘耀文那屋,其实刘耀文作为这个家的主人,他的房间也并没有比他的好多少,好像全家取暖都靠客厅里那个小太阳,还有要热不热的暖气片。
严浩翔把手搭在暖气片上,刘耀文刚把毯子放回床上就说:“这个暖气片晚上会热。”
严浩翔又“啊”了一声。
刘耀文把那个房间里的床弄到自己房间里,弄完之后就开始剧烈咳嗽,严浩翔都害怕刘耀文会把自己送走。
于是连忙给他倒了杯水,然后又给他顺了顺气:“你没事吧?”
“没事,老毛病了。”
严浩翔看着他皱了皱眉,老毛病吗。
刘耀文好不容易才缓过劲来,他就一直坐在床上:“让你见笑了啊,我身体不太好。”
“没关系,如果有一个轻松愉悦的心情就不会身体不好了。”
说完又拿起小提琴。
刘耀文背靠在柜子上,听着严浩翔拉琴,末了,他问了一句:“什么曲子?”
“告白之夜。”
“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曲子。”
刘耀文笑了一声,说的倒浪漫。
晚上宋亚轩一回来就缠着严浩翔合奏了《海阔天空》,宋亚轩见到严浩翔,就像是找到了知音一样,每次回家必须要和严浩翔合奏一首。
新年这天也不例外。
今天严浩翔和宋亚轩张真源一起出去演出了,三个人站在街上,手指被冻得通红,东北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划过人的皮肤,喇的人生疼。
好不容易挨到晚上,严浩翔一回到家就坐在了小太阳跟前,刘耀文正在包饺子,电视机里放着去年的春节联欢晚会,他笑着看严浩翔:“冻坏了吧?”
严浩翔只在小太阳跟前坐了一小会儿,然后就起身去拿热水洗了个手,来到刘耀文身边:“其实还好,就是那个风喇的人有点疼。”
“东北风大。”
“委屈浩翔了。”
严浩翔摇了摇头:“不委屈。”
“我来帮你。”
说完就拿起了刘耀文刚擀好的饺子皮,把肉馅放进饺子皮里包好,然后放在屉子上。
“你看我包的好不好看?”
“好看。”
刘耀文笑道。
好看就行,严浩翔在心里想。
严浩翔看见边儿上的硬币愣了愣:“这个硬币用来干嘛?”
“包在饺子里面,明年幸运快乐。”
严浩翔一听立马就懂了,他把硬币包进饺子里,然后又给刘耀文看:“能不能看出来我包了硬币?”
“不能。”
刘耀文非常捧场的说。
不能就行,严浩翔嘿嘿的笑了两声。
两个人把饺子包好还不见得张真源和宋亚轩回来,于是严浩翔就等在门口:“他俩不是去买东西吗怎么这么慢?”
“再等等吧,反正不着急。”
刘耀文安慰道。
两个人回来的晚,其中有一个脸上还挂了彩。
“我说了让你看见就跑,你怎么就不听?”
“要不是我去的及时你就被他们打s了!”
张真源正教育宋亚轩。
宋亚轩唯唯诺诺的不敢吱声,看见严浩翔就像看见救星一样跑过去,要他给他唱歌听。
结果被张真源一把提溜了过去,说是要先处理伤口,宋亚轩嘁了一声,倒也没反抗。
刘耀文找来碘伏和棉签,看着宋亚轩挂了彩到了脸叹了口气:“今天过年,也还好没出事。”
“嗯嗯,我是不会有事的。”
“我命大。”
宋亚轩嘿嘿的笑了几声,张真源给他处理伤口的时候故意使劲的摁了一下:“命大。”
“诶~张哥疼。”
或许早就看出来两个人不一般了,严浩翔默契的和刘耀文对视了一眼,然后两个人就去下饺子了。
这次的饺子是严浩翔包的,严浩翔故意把有硬币的饺子放进其他三个盘子里,他幸不幸运无所谓,旁人幸运就行了。
宋亚轩吃到第一个硬币的时候有些开心,他说他从来没吃到过硬币,严浩翔笑着说,那你今年顺利幸运。
宋亚轩“嗯”了一声,刘耀文把碗里的一个饺子夹给严浩翔,严浩翔从刘耀文给的那个饺子里咬出了一个硬币,他愣了愣。
“怎么了,味道不对?”
“不是…有个硬币。”
“看来我们浩翔明年也会顺利呢。”
然后四个人挤在一个小沙发里看春节联欢晚会,时不时的把几个人逗得嘎嘎乐,刘耀文的眼神隐在光的暗处,看不太清。
过完年之后刘耀文的身子更是一天不如一天了,严浩翔总是很担心他,他甚至连演出都不去了,就专门在家陪他。
严浩翔每天都给他拉《告白之夜》,每次拉完他都会说:“这是属于我们俩的歌,我没给别人听过。”
刘耀文当然会信。
元宵节那天,宋亚轩和张真源出去了再也没回来。
刘耀文翻遍了家里的每个角落,愣是没找到糯米,这样就不能自己做汤圆了,于是叫张真源和宋亚轩出去买。
刚走到超市宋亚轩就又碰到了和他结梁子的那群人,那群人笑的贱贱的,像是早就知道了宋亚轩会来一样,宋亚轩从来不怕事,然后他就在超市门口和那帮人打了起来。
最后人被拖进了巷子里。
张真源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只是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的宋亚轩。
他不敢相信,他走过去抱起宋亚轩,他把手放在宋亚轩的鼻子下面探他的鼻息,把手放在他脖子上的大动脉。
他s了。
张真源发了疯一样的把身上唯一的武器——汤圆扔在那群人身上,然后他看见了一个反光的银色刀刃。
是刀啊。
他都想好了等下在下面如果碰到宋亚轩他该怎么说了,他就说,我怎么买个汤圆的功夫你就不见了,不过别怕,亚轩,我来陪你了。
“张哥之前说过,张哥一直都在。”
张真源没反抗。
最后被发现送去医院的时候已经晚了,几乎是当场毙命。
刘耀文接到消息的时候几乎晕厥过去,是严浩翔扶着他到医院里的。
两份死亡通知书…
刘耀文看着手里的死亡通知书感觉心都要停止跳动了,他看着上面的字迹,慢慢的坐到地上:“浩翔,亚轩和真源吃到了硬币对吗?”
“吃到了,吃到了。”
严浩翔安慰他,一边拍着他的背,一边安慰他。
“他俩昨天还在跟你唱《海阔天空》对不对?”
“还一起唱了《富士山下》。”
严浩翔看着他手里的死亡通知书。
“曾沿着雪路浪游”
“为何为好事泪流”
“谁能凭爱意要富士山私有”
他轻轻开口,带着哭腔唱的。
他没想过,来了东北依然要面临生离死别。
“耀文,耀文你振作一点。”
“现在就我们两个了。”
“就你和我了。”
就我们两个了…
刘耀文哭到几乎要休克,他头靠在严浩翔肩膀上,他最亲近的亲人啊…都离他而去了呢。
不过还好,还好浩翔还在。
刘耀文吸了吸鼻子,带着严浩翔回家。
经过这个打击之后,刘耀文卧病在床一个周。
赚钱的担子一下子就落在了严浩翔身上,严浩翔白天路演,晚上回来照顾刘耀文,经常去看路演的阿姨还会问他另外两个小伙子呢,他不会撒谎,他实话实说,连阿姨都觉得惋惜。
是啊,怎么会不惋惜呢。
两个人才二十多岁。
春天的时候刘耀文感觉撑不太住了,他止不住的咳嗽,严浩翔只好寸步不离的照顾他,刘耀文却叫他别担心。
他怎么会不担心,刘耀文是他最亲近的人了。
刘耀文死在那年春天,春分那天晚上缠着严浩翔最后给他唱了一首歌,然后又给严浩翔讲了故事。
他说他生了病,连医生都没有办法治好。
最开始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去治病,到后来才发现这个病真的治不好,于是后面他就没有再继续治了,所以他就让张真源和宋亚轩把他接回了家,他也是冬天遇见的严浩翔,那天严浩翔拉着个行李箱,像是在找房子,他就收留了他。
“浩翔,你可以再拉一遍《告白之夜》吗?”
严浩翔听话的拿起小提琴,拉起来告白之夜。
刘耀文真的撑不住了,他好困,他好想睡觉。
他听着听着就睡着了,他梦见严浩翔带他回了重庆,梦见两个人一起去了嘉陵江,梦见两个人一起吃了火锅,然后他梦见严浩翔给他唱歌,还跟他说“这是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歌,我不唱给别人听”,最后他梦见严浩翔哭了,他抬起手来想给严浩翔擦擦眼泪,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正在一点一点消失。
真的该说再见了啊。
他做了个很长的梦,再也没能醒来。
从那以后严浩翔也生病了,他一直在拉琴,从白天拉到晚上,别人问他他也只说,耀文喜欢听,这是只属于我和耀文的曲子,我不能给别人听的,你们不要听,你们走。
别人都以为他疯了,他却说他看见耀文,耀文拉着他的胳膊叫他唱歌,耀文夸他声音好听,唱歌也好听。
他自己又在那栋房子里住了几年,只有他一个人。
小沙发上没有四个人挤在一起看春晚了,厨房里也没有人偷吃了,也没有人陪他一起包饺子然后说硬币包进去会幸运一整年了。
也没有人和他合奏《富士山下》和《海阔天空》了。
什么都没有了。
后来那片小区要拆迁了,严浩翔把所有值得回忆的东西都搬了出来,走出房子的时候他还不忘回头看一眼。
这一眼他看见了他自己,刘耀文,张真源,和宋亚轩。
宋亚轩手指在钢琴上飞快的跳跃,他自己在站着拉小提琴,张真源在弹吉他,刘耀文就坐在一边看着他们三个人笑。
“浩翔,往前走,别回头。”
“可以回头看,但别往回走。”
刘耀文看着门外的他说。
严浩翔再也绷不住了。
可以回头看,但别往回走。
后来严浩翔也成了小有名气的小提琴家,每当记者采访的时候他总会说:“我在等花开,在等故人来。”
后来严浩翔写了一本自传,自传的开头是这句话,但自传的结尾处却是另外一句话:“可我等不到花开了,故人也不会来。”
——
宋·准大学生·岁岁:很早之前脑子里就有的小雏形。
宋·准大学生·岁岁:早点睡。
宋·准大学生·岁岁: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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