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烧兔肉、荷叶蒸鱼、糖醋鱼、卤鸭子、水煮牛肉、咸菜猪肉汤、酸菜炖粉条、炸芋丝、虎皮辣椒、清炒藕片、凉拌芥蓝……
满满当当两大桌子。
大人们一桌,孩子们一桌。
亲朋好友聚在一起,还没开始吃,这心情就好的不行。
饭菜刚开始吃,大家都乐乐呵呵的。
尤其是杨松的厨艺,足够让所有人惊艳。
陈大奎全家沦为杨松的舔狗。
“杨四哥,小松这手艺怎么这么好?这些菜我们家里也经常做,怎么就和他做得味道不一样?”
“小松做得这个就叫,那个什么词儿来着?四个字的。”
“美酒佳肴。”
“我们平时做得都是猪食。”
两桌子的人,都低着头吭哧吭哧,吃个不停。
直吃得脖子发酸,才忍不住抬起头晃动几下,接着吃。
“这个兔肉真香啊!真是后山抓来的兔子?我怎么觉得天上的嫦娥养的那兔子估计也就这味儿了。”
“还有这鱼,居然连一根刺都没有。”
“清蒸鱼怎么这么好吃?看着简简单单的,盘子里就一条鱼,怎么一吃,感觉就是鲜,就是香!”
“还有这个糖醋鱼,不就是放点醋放点糖?我们家也放过?总是弄糊了,没有你做得这么好吃。”
“就连这个藕片也炒得这么好吃。”
……
杨松在一旁劝酒。
吃吃喝喝到了下半场,陈大奎忽然叹气:“杨四哥,你有个好儿子,日子算是熬过来了,我们这还得熬着,那个杨老三真是唉,算了不说了。”
杨松急了:这可不能不说。
“他们家,我是知道的,昨天还拿着我爷爷的牌位到我家里撒泼。”
“什么?拿先人的牌位闹事?”陈大奎气得拍桌子。
陈二奎也道:“也是报应,那个杨大宝不是最心疼杨老三?”
陈三奎拽了他一下。
杨老四也不再提杨老三说话:“以后不和他们家打交道了。”
他就当没这个哥哥。
“杨老三现在就跟疯狗一样,到处咬人,我们给他干活,给的钱少的可怜,还不给买保险,现在还老是扣我们大家的钱。”
“上个月,胡达摔断了手,杨老三那条疯狗把人往医院一扔就不管了,一分钱赔偿都没有,还直接把胡达给开了!”
人人自危。
“他还没换新的安全绳?”
“换什么安全绳?连安全帽都只给我们买二手的,新来的吴家的两个小子,连二手安全帽都没有。”
“还拖欠工资,每次找他要工资,都要被他扯着嗓子骂。”
杨松道:“为什么不换个工作?”
“换不了,这乡下哪里那么多活儿?更难的是,杨老三也不知道跟谁学得,骗着我们大家给他按了手印,说是必须给他打工三十年,谁敢不给他干,去别的建路队,他就报警抓我们。”
杨松:连竟业合同都出现了。
“能拿来给我看看吗?”杨松道。
“我们没有,按了手印,在杨老四那里收着。”
这顿饭最后以苦涩收尾。
回去之后,杨松和陈明坐在房顶上,望着无边的旷野,沉默很久。
“我们得去看看那份协议。”杨松道:“我总感觉没有那么容易。”
陈明也道:“都说城市套路深,没想到在这村子里也有人心眼这么深。”
到了晚上,杨松和陈明又去了杜寡妇家。
杨松粗着声音,问杨明:“你爸骗那些工人签的那份协议在哪藏着?”
“呵呵,你们是那伙人的狗啊?”杜寡妇心狠,只给杨明吃了一个窝头夹咸菜,他饿得浑身没力气,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嘴里不干不净。
“他吃得太饱了,明天起,什么都别给他吃,饿两天什么都好了。”杨松挺想抽这小子一顿,又觉得会脏了手。
陈明道:“不如给他点咸菜吃。”
杨松疑惑:这是为什么?
“只给咸菜,别给水,最多五个小时他就招了。”陈明笑道。
饿算什么?口渴才是真的难忍。
杨松:“你狠。”
杜寡妇眯着眼睛笑:“两位老板,送两条蛇进去,不到五分钟,他准保哭爷爷告奶奶,求着要交代。”
美女蛇大概都是一个样:“村外边的林子里多得是蛇。”
很容易就能逮回来。
杨松和陈明:美女蛇对自己曾经的男人下手够狠。
“不用了吧,那是蛇,万一真出点什么事,我还得下去捞他。”杨松道。
陈明:“本公子膈应那玩意。”
“怕什么,丢两条菜花蛇进去,没毒,就吓唬他。”说话间,杜寡妇从陶罐里抓了两条蛇丢了下去。
很快,杨松和陈明就听见杨明在底下嚎,那凄惨程度,跟死了爹似的。
“救命!有蛇呜呜呜……我交代,我都说,我爹把名单藏在大衣柜底下,钱藏在我爹的枕头下面,银行卡还有存折我没找着!”
找到银行卡和存折,他估计早就跑城里去了。
“早听话不就行了?”杜寡妇拿支铜哨吹了两下,蛇就跑了出来,回到她身边,乖巧的在她脚边缠绕吐舌。
“真乖,回来吧。”她打开陶罐,那蛇竟然十分听话的爬回去。
真没想到杜寡妇居然会训蛇。
杨松很惊讶,还是稳住了:“陈明,你很害怕吗?”
“没……没……害怕。”陈明舌头都大了。
杨松:“从我身上下去。”
他被一个男人长手长脚的抱着算怎么回事?
“哦哦哦哦。”陈明还是站不稳,只能扶着墙。
“松哥,说实话,这乡下挺容易碰见蛇,咱们还是早点回去吧。”陈明想要瞬移,回去洛城。
洛城是个好地方啊,洛城没有蛇。
至少他活这么大,除了在自然博物馆,就没在别的地方见过蛇。
“不用怕,那蛇没毒。”
“不是有毒没毒,那玩意儿看见就怪恶心的。”陈明搓着身上的鸡皮疙瘩。
杨松随手塞给他一包东西:“带在身上,蛇会离你远远的。”
“这是什么?”
“雄黄。”杨松面不改色道。
杜寡妇鼻子动动,含笑冲他抛了个媚眼儿。
哪有什么雄黄?
“我知道,蛇都怕这玩意。”陈明直接绑在脖子上了。
他是真恶心蛇。
问到了地方,他们两个去了杨老三家,毫不费力的拿出那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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