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翠兰和杨明跪在地上,抱着杨松的腿不松手。
“一条人命呢,你今天不赔钱,就不准松手。”
他们两个不依不饶。
杨松很感慨:“真没想到你们两位对三伯父这么情深义重?”
“那是我老公!”
“是我亲爹,他死了,我能不伤心吗?”
杨松道:“我真感动,看来你们是真的不舍的三伯父。”
“少说废话,八十万一毛钱都不能少!”
说话中气十足,哪还有一丝丝悲伤?
赵翠兰和杨明要钱要得痛快,完全没注意到杨老三那双布满黑黢黢的手攥紧了床单。
杨松遗憾道:“八十万够吗?毕竟是一条人命啊。”
“当然不够,你们给两百万。你们家还得负责给我爸下葬!”杨明立刻加价。
赵翠兰也不甘落后:“我们老家的房子不打算要了,那里面都是我们伤心的记忆,你把那房子买了,随便给我们六十万就行了,咱们毕竟是亲戚。”
“你家那房子不值六十万吧?”
“怎么不值?我们家那是老地基,院子里还有树!”
两棵石榴树,连八百块都卖不到。
他们还真敢叫价。
赵翠兰和杨明想把乡下的东西都卖了,他们跑远点过好日子。
汝晴晴怀孕了,得防着那贱女人争家产。
赵翠兰母子打算拿着钱,到城市里过好日子。
他们本来只打算讹诈八十万,没想到这个杨松是傻子,居然还要再给六十万。
这就是一百四十万。
赵翠兰甚至还觉得弄死杨老三得太晚了,白养得他多吃了那么多天的饭,还不知道他暗地里偷偷贴补了汝晴晴多少钱。
“等过两天,还是得想办法把汝晴晴肚子里的孩子搞下来!”赵翠兰琢磨着。
杨明已经买好堕胎药了。
“三伯父,你怎么醒了?”杨松讶异道。
“你胡说什么?”赵翠兰不屑的低头去看:“想不赔钱?”
“我爸酒精中毒死得不能再死了,都是你们害的……”
所有声音戛然静止。
杨老三掀开白床单,瞪着浑浊的老眼瞪着他们母子:
“真以为我死了?”
“鬼啊!”
赵翠兰和杨明吓跑了。
杨松好笑:“胆子这么小?”
杨老三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被自己老婆儿子差点玩死了呗。
“杨松,我还冰着,你照顾好我,等我出院,我会好好谢谢你。”
现在,他也就只能靠这个侄子了。
“我和你爸是亲兄弟,三伯父不会亏待你。”
杨松实在忍不住笑了:“三伯父,你还是有亲老婆亲儿子的人,死不了,就好好活着吧。”
他说完就要走。
杨老三气得不行:“你敢走,我就报警,不管怎么样,我都是在你家出的事,不想让你爸进监狱,你就给我老实待在这儿,伺候我到出院,不然我让你全家走不脱。”
“你随意吧。”
杨松走得毫不留恋。
杨老三还真的报警了。
医院这边出的证明,是杨老三摄入酒精的时间,那是他进杨松家前。
而杨松手里也有录像。
他看见杨老三进门,立刻就让陈明录像留作证据。
杨老三只在他家待了不到半个小时,根本没喝酒。
杨松到医院时,还带了他做的醒酒汤。
他们家清清白白的。
警察证明了杨松家的无辜。
杨老三心里有事,在医院无法安心,能下地,他就雇了个汉子,陪着他回家。
他趁夜回去,打算先去汝晴晴那里看看。
没想到进门就看到杨明给汝晴晴灌了一碗黑乎乎的药,他老婆赵翠兰还往汝晴晴肚子上狠狠地踩了一脚。
汝晴晴也被扒了干净,被堵着嘴哭都哭不出来。
“你们在干什么?”杨老三冲过去。
杨明惊吓了下,看见只有亲爹,也不害怕:“爸,你上大学的儿子没有了,这药猛地很,这女人以后不会再怀孕了,你以后只能有我一个废物儿子了。”
汝晴晴哭着,爬着去找杨老三:“让他们给儿子 偿命,偿命……”
杨老三心疼的落泪:“晴晴啊,我现在只有这一个儿子了。”
他不能对杨明动手,不然香火就断了。
杨明踢了踢汝晴晴:“喊什么?忘了你的照片被我拍下来了?不老实,我就拿着这些照片去你儿子的学校,我听说他今年要上高三了,快考上大学了是不是?”
已经没了一个儿子,不能连另一个也没了。
更何况自己的把柄还在杨明手里。
“你就是个畜生呜呜呜……”
杨明捏住她的下巴道:“你撺掇我爸卖了我妈,弄残我,就不是畜生?”
“不是,我没有,我就是想让老三离婚,我没想,那都是他自己的主意!”
啪!
杨老三亲自扇了情人巴掌:“胡说什么?那是我亲老婆和亲儿子。”
“爸,把你所有的钱都交给我,还有汝晴晴,我爸贴补你的,现在也全都给我吐出来,不然咱们就鱼死网破。”
杨老三:“我是你老子,你敢!”
“爷爷是谁弄死的?”杨明笑着道:“我有录音,也能让报警开棺验尸。”
录音被放出来。
赵翠兰和杨老三齐齐色变。
“警察同志,就是这里,里面出事了,可吓人了!”有人带着警察来了。
杨老三听出来,那是他临时从医院雇的傻高个儿。
证据很齐全,还有现场的证人。
接下的一切都很简单。
杨老三一家罪有应得,从此,杨家村再也没有杨老三一家。
汝晴晴也离婚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一切尘埃落定,杨家村终于获得了真正的平和。
杨松也说动父母去洛城玩一圈。
临行前,杨松请了全村的人吃饭。
孙大厨也带着人来帮忙。
松哥手艺,谁吃了都说好。
杨松忙完了,自己一一个人躲到了村子东面的小河边。
这么多年了,这条小河似乎都没变过样子。
最宽的河道不过五六米,最窄的也不过两米,河水清澈透亮,时不时还能看到小鱼成群结队游过。
风轻轻吹着,山雀时不时的飞过,野花幽香。
杨松的心很安静,也很放松。
这是他的故乡。
“杨松,你睡着了吗?”
“谁?”
穿着粉黄相间碎花裙子的任思宁,像朵丁香花,俏丽十足,害羞的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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