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得有志向。
孟世佳现在的志向就是学会做面,虽然他也不明白。
做一个富二代不香吗?
回家找亲爹认错,挨顿打,被关起来恶补金融管理,或者被亲爹扔到某个地方军训,出来后,他还是每月百万零花钱的富二代。
干点什么不行?
实在不行,他真的可以考虑去自家公司打工。
为什么要学着做面条?
还得做出来让杨松满意的面条,这不是一般的难。
简直就是地狱难度,专业的厨师都未必做出来,详情参见何国的野泽一雄和足利健次郎。
脑袋热了、懵逼了,孟世佳就这么夸下海口了。
从那以后,杨松每天早上起来晨练都会带上孟世佳。
孟诗涵不跟着他们了。
“我去跳舞。”
美食街旁边有一个小公园,这个公园好,有篮球场,也有专门跳舞的小广场,双方之间隔着个蓄水池,还有两道绿化带。
打篮球的打篮球,跳舞的跳舞,双方互不打扰。
广场上有年轻的舞者跳着潮流的舞步,也有上了年纪的阿姨们跳广场舞。
篮球场那边也很热闹。
杨松是不在这儿跑的,对他而言,这个公园太小了。
他往城郊跑去,孟世佳也跟着。
最开始,孟世佳还能和杨松并驾齐驱,甚至偶尔还能冲到杨松前面。
二十分钟后,孟世佳喘得跟风箱似的,浑身都沉甸甸的拽着脚步往前跑,勉强跟着杨松。
又一会儿,他就只能看到杨松的背影。
杨松头都没回,拿出来绳子,绑成绳索,拴在了孟世佳的腰上。
“姐夫,你咳咳……干什么?”
“别说话,接着跑。”
想不跑都不行。
孟世佳有生之年都没这么痛苦过,被杨松遛狗一样,拽着不知道又跑了多久。
好不容易停下来,孟世佳想往一旁的草地上瘫倒。
“有蛇。”
吓得孟世佳瞬间站直了,靠在杨松身后站着。
晚夏这几天格外的热,草木茂盛,沃野绵延,晶莹的露珠在阳光的照射下格外的璀璨漂亮,偶尔有风吹过,像看见了大海,层层叠叠、波涛连绵不绝。
“姐夫,怎么办?蛇是不是已经盯上我们了?”
“有几条蛇?大不大?会不会一口把我脖子咬断?”
“我不想死!”
这孩子吓傻了。
杨松没想到孟世佳会这么害怕。
“睡着了。”
“啥?”
“蛇睡着了,别惊动它,我们走。”
孟世佳还是害怕,杨松拽着绳子拉着他走。
“姐夫,你轻点,把蛇吵醒了怎么办?”
他磨磨蹭蹭的,轻手轻脚走路,就怕一不留神把蛇惊醒了。
杨松:……
做人真的不能随便撒谎。
“你看,蛇跑了。”杨松指着块微微晃动的草丛道。
“我什么也没看见。”孟世佳道:“真的跑了吗?跑了几条?还有没有剩下的?”
“只有一条,已经跑远了,不用害怕,我很擅长对付蛇。”杨松只能安慰他。
“真的?”
“跟着我,不用怕蛇,要不我去给你抓几条蛇,回去炖成蛇羹,让你压压惊。”
孟世佳吓得连连摆手:“姐夫,不用了不用了,我们就离蛇远远的就成了,别的什么都不用管。”
对于怕蛇的人,你就是给他个蛇的蛋壳,他都怕的直打哆嗦。
杨松安慰了个寂寞。
“别害怕了,来!”杨松往孟世佳身上撒了些东西:“这是我配置的一种酒,可以避蛇。”
“蛇害怕这种气味,看见你也会绕着走,放心吧。”
孟世佳这才精神了。
“那姐夫,你多给我喷点。”孟世佳干脆把瓶子要过来,往自己身上倒。
杨松嘴角抽抽,什么都没说。
把整瓶都浇干净,孟世佳终于不怕了,跟着杨松往回走。
“你每天都跑这么远?”孟世佳望望来的方向,城市显得有些远。
“不是。”
“那还好。”
“我每天跑得比这个远,今天是为了照顾你,怕你休克晕倒。”
特意跑得没那么远。
孟世佳捂着自己的小心肝,惊呆了。
“我们走回去,你趁机调整好呼吸,到了城门口,接着跑。”杨松道。
“姐夫,我会死的。”孟世佳只觉得人生灰暗,毫无亮光:“饶命啊!”
杨松不说话。
“第一天,你给我时间适应适应,亲姐夫!”
“一口吃不了胖子。”
“我明天很有可能爬不下来床。”
杨松这才道:“你说得对,那就不跑了,我们走回去。”
“谢谢姐夫!”
“姐夫万岁!”
杨松在前面走着,心情很好:本来就没打算让你小子接着跑。
这就像是英语老师罚你抄单词。
“默写错了的,一个抄一百遍!”
“老师,不要啊!”
“那五十遍。”
“多谢老师。”
傻孩子啊!
上学被老师忽悠,有姐姐,被姐夫忽悠。
人生就是如此了。
杨松无论是走路,还是跑步,都有一套呼吸系统。
身体配合呼吸,心肺功能得到增强。
刚刚经历长跑,孟世佳说话跟破锣嗓子似的,杨松依旧风淡云轻、稳得一批。
“姐夫,你是怎么和我姐好上的?”
还带打听情史的。
“下了很大劲儿吧?我姐可不好追,那是传说中的碉堡!”
“这么多年了,我就没见过谁追上我姐过。”
“就那个欧阳沐,我姐其实根本就没有看上过他,都是他们那帮同学瞎传,再加上我们两家老一辈有点关系,我爹担心我姐那个性子,不逼一下,这辈子都不嫁人,两家想过联姻,不过这事还没提,他们两个就分道扬镳了。”
这事,杨松还真不知道内情。
欧阳沐的事,杨松还真想过,依照孟诗涵的眼光,她不应该会看上欧阳沐。
只是确实有些传言,孟诗涵也没解释过啊,杨松不好翻旧账。
现在好了,全明白了。
“我媳妇的眼光,只能看上我这样的,欧阳沐算个什么玩意?”
杨松心情极好,再看孟世佳就觉得这操心的小舅子还可以。
“姐夫,咱们今天早上吃什么啊?”
杨松即使不搭理孟世佳,他自己也能说个痛快,完全不存在冷场。
“喜不喜欢吃糊米酒?”
孟世佳精神了:“那是什么?我没听过,不过我吃过米酒,甜甜的,带着微酸,很解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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