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月光在红丝绒剪裁而成的玫瑰花瓣上滑动舞蹈,留下浅浅一痕白霜。
许欢懒懒拨弄着那开得正好的玫瑰花,此刻四周寂静,深夜戚戚。视线幽幽落在那花瓣上借着月光浮现的细小绒毛,满脑子的思绪忽略了眼前手中那一株玫瑰,只一头散发着。
泰迦……
“毒枭”……
秦漾……
迫水……
这一桩桩接连出现的事情几乎要让她缓不过神来。
没有了系统的她在这随着张狗念头肆意改动毫无框架的世界里不比之前如鱼得水,应对那没有丝毫预告预兆的突发情况,她只能勉强应付着。
许欢抬头看了看天空,墨黑的乌云堆砌,已经超出了夜晚天空有限的遮掩能力,依稀透出点沉重的轮廓来,又被萧瑟晚风吹着不断缓慢向前移动,一点一点,半寸半寸的,遮盖住了挂在云边的半轮皎月。
一声轻叹在胸口出徘徊,挣脱出了红唇,最后消失在未停的夜风声中,带走了几缕心头不散的愁绪。
指腹略过托撑娇嫩花瓣的绿叶,布满无数神经的敏感指尖在柔软之中碰到了突兀的冰冷刺感。
许欢一愣,柳眉轻皱,反拿着那一株玫瑰花,碰到异物的手指并没有离开,锁定了一个不对劲的范围。
她细细凝视着那一处地方,小心翼翼挑开了紧密的花瓣,有些围在外头抢先一步舒展的花瓣受不住她那微弱的力道,悠悠掉落在地。许欢也不在意,工作经验练就出的直觉告诉她这花不对劲,而在短短几息之后卸去伪装暴露出来的一枚小小东西坐实了她的想法。
那一枚东西不过米粒大小,通体是与花一样的玫红色,乍一眼看并不能发觉它的存在。
许欢心头一紧,视线更冷了几分。
监听器。
她也曾用过这种小伎俩去对付别人,掌控别人,此刻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心头震惊过后便是愠怒,愠怒过后又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与不屑。
指腹不轻不重摩挲了几下那小小的监控器后又移开了,本着不打草惊蛇见招拆招的许欢收拾起了满脑子越演越烈几乎要控制不住的负面情绪,拿着那一株玫瑰花悠闲地赶了回去。
深夜是所有敏感情绪的发酵良时,即使许欢已经刻意不去理会满脑子的复杂情绪,还是难免在那情绪交替出现的间隙感慨一声。
要是系统在就好了,至少是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串串能够肆意修改的数据。
回去的时候咖啡馆已经熄灯了,许欢也不大在意,抬手轻轻一推,掩着的玻璃门便轻轻推开,与此同时屋内的灯也亮起来了。
月生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从收银台后走了出来,因为还没有清醒黏黏糊糊地开口:“你终于回来了……”
“你在等我?”许欢有些诧异她的出现,下意识抬头看了眼墙壁上时钟的时间,“不去睡觉?还是在收银台上睡着了?”
月生笑了几声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本来想着月黑风高,你一个女生不安全,想等你回来,没想到我自己先睡着了。”
一个女生深夜独自出门确实不大安全,但这句话似乎并不适用在许欢身上。看着她那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模样,许欢忍不住笑了一下,柔了语气:“先照顾好自己再说,回去睡,外面冷。”
“嗯……等等,手里的是玫瑰花吗?真好看。”
月生说着,便要伸手拿过许欢手里的玫瑰花,许欢下意识收回了手。如果是普通玫瑰花月生要她怎么可能不给,只是这一朵玫瑰花可是个自然的监听者,落入月生手里怕是要给她带来什么不好的事情。
许欢可不想无辜者受牵连,她可不愿腾出不多的精力处理那么多的情况。
“这玫瑰有刺,别扎到你自己了。其他人都睡了吗?”
许欢随意起了个话头揭过玫瑰花的话题,得到月生的回答之后点点头,随意说了几句让她早点休息的话之后就快步走回了自己房间。
这玫瑰花是不能扔的,凭着迫水那笑面虎的模样扔了之后不知道又要生出什么事情来。
思虑一会,许欢找了个没有用的玻璃瓶子将那玫瑰花插了进去,随手摆在了书柜高处某个角落,又隔着几本书抛过去道能量虚虚罩着它,在不会被监听者察觉的范围内屏蔽掉自己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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