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的灯光好像有些晃眼,耳边充斥着不同的让点塔的声音,随着基地的爆炸,猛然感觉自己被拖着离开了座位,紧接着就是一种包裹感,耳朵里尖锐的轰鸣声被拉长然后归于沉寂,随之进入耳朵的是“我们是冠军!”
那一瞬间才感觉到自己被拉扯着的神经抽搐着发痛,然后又猛然反应过来双手紧紧抱住了眼前的人。
沈言初我们是冠军?
田野meiko:我们是冠军!
我只能感觉到一次又一次的拥抱,然后被人拉着奔向舞台中央,好像那是我们的终点一般。
几只手托起了那个奖杯,就像我之前和刘青松他们托起奖杯一样。
太阳穴那里还是很痛,我只是呆呆的抬头望着奖杯,蓝色的亮片彩带落在我们身旁,我的视线顺着一片亮晶晶往下移,对上了田野的视线,他好像愣住了,我没办法确定,因为他在我们放下奖杯后,大步跨过来把我抱住了,他对我说
田野meiko:唯一,你又是冠军,但这次是我们一起的冠军。
我好像突然就能感觉到在我脸上交错的眼泪了,像很久没呼吸胸腔里猛然吸进一口气一般,我想弯腰咳嗽,但耳边传来的只有我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还有我隐约记起的手腕的刺痛,是了,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比赛了。
我好像突然陷入了一种情绪,哭到不能自已,是我的队友们挡在了我的身前为我屏蔽了那些视线,毕竟我那针封闭针是背着镜头打的,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当我是前面小组赛没发挥好压力太大了,而现在夺冠了发泄感情罢了,可能连我的队友都认为我好好修养还能继续上场,只有我,只有我能清楚地感受到我的手已经不行了,我就要告别这个赛场了。
夺冠后,大家好像都沉浸在喜悦中,他们坐在回酒店的大巴上,可能在兴奋的讨论着要在冰岛多玩几天,讨论着比赛中的细节,只有田野陪着我坐在了去医院的车上,本来他们都要来的,但我害怕,如果结果真的如同我感觉的一样该怎么办。
果然,我的担心是对的,因为我会英语,所以我们就没有带翻译,一旁的田野听不太懂,他只能焦急地问我结果怎么样,而我向着医生的方向微微颔首就拉着田野出了医院。
医院里有个小院子,绿化做得很好,空气很清新,我拉过他坐在长椅上,他似乎也察觉到我要说什么了。
沈言初田野
他好像从我的话中反应过来了,因为我从来就不会这么正经地叫他田野,他把手轻轻搭在了医生已经处理过的我的右手上,而我抽出手轻轻对着他的手掌,十指相扣。
沈言初我打不了比赛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似乎就花光了我所有的力气,我的身体几乎是一瞬间就松垮下来,还红着的眼眶也兜不住我的眼泪了。
沈言初田野,我没办法再跟你一起拿下一个冠军了。
他显得很无措,似乎是不知道怎么安慰我,也对,在田野这几年的职业生涯中,我应该是他身边第一个明明还在巅峰期却因为手伤而被迫不能打比赛的人吧。我能理解他的手足无措,但是我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第一个被迫离开的人是我。
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在叮叮叮的响,想来应该是大家庆祝的消息,田野轻轻搂过我,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反正我也听不清,索性就哭,像是要把自己这辈子要哭的眼泪都哭干了才肯罢休。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只是感觉到我有些累了,一股深深的疲倦感袭来,我轻轻扯了扯田野的衣角。
沈言初甜甜野,我想回家。
他好像愣了一下,停车场里这里有点远,于是他转身蹲下,向我张开双臂,笑着回头望我
田野meiko:好,我们回家!
在酒店里,一一回过手机上收到的祝福,同样,因为是分开出发的,所以大家在大群里问了问,我没敢回复,只看到田野的消息,“明天在说,明天再说,我们的功臣都累了一天了,别打扰人家休息”。那一晚,我彻夜未眠。
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得跟大家说清楚,于是在第二天我想大家坦白了这一切。当我说出“我应该打不了了”这句话时,我能清楚地感觉到身边的空气似乎都一下子变的沉闷了起来,我笑了笑
沈言初退役仪式我想留到我调整好了之后办,不知道可不可以?
金星宇站在一旁半晌没说出话来,最终也只是点了点头,然后拨了个电话走了出去。
我看着面面相觑的大家,突然觉得大家都好可爱呀,都在想着怎么照顾我的情绪呢,鼻头有些发酸
沈言初我们今晚去看极光吧,上次都没看过瘾呢
电竞:可惜没如果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