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你来了。
宋亚轩:嗯。
出现在天台上的两道身影都站的笔挺,风吹过身边,竟有些凉意。
刘耀文:喊我出来干嘛?
刘耀文趴在栏杆上,欣赏着Z市的夜景。
宋亚轩:安安应该明天就要走了。
刘耀文:所以呢?
宋亚轩:你还不打算说清楚吗?
刘耀文:轩儿,我每次多提起一点,她就会头疼的。
宋亚轩:我知道......
他知道,他也不是故意想要顾予安难受,他只是不甘,不想残活在刘耀文的阴影下。
刘耀文:我不打算说了。
刘耀文叹了口气,低下头说了句心里话。
宋亚轩也沉默了。
风声太大,呼啸声充斥在耳边。
刘耀文:就这样,默默护着她也挺好的,不抱希望是最好。
宋亚轩还是不说话,他也不能替他们两个人做决定。
刘耀文:爱一个人总是伴随着痛苦吗?
刘耀文继续观望欣赏着Z市的风景。
可他心里牵挂着的,终不会是这一刻的繁华。
宋亚轩摇摇头,也将目光投向了万家灯火。
宋亚轩:世界上没有恒久的幸福或痛苦,就像光和影并存那样,幸福和痛苦总是相伴。
他突然在空中看见了顾予安,那灿烂的笑容,如白山茶开,出尘高洁,竟把万家灯火全都比了下去。
也许,这些道理就是在她清明澄澈的眸子里读出来的,她背负着人间罪恶,一心向死,却依旧要把自己困在人世。
因为,还是有爱的。
宋亚轩:但是,如果痛苦充斥了所有,那你是时候放她走了。
……
刘耀文:轩儿,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吧。
可宋亚轩早就已经离开了,没办法回答他的问题。
自从刘耀文认出来顾予安后,他们之间明面上还是和以往一样像亲兄弟那般要好,实际上两人中间已经出现了一条隐形的裂缝。
补不好了。
——
刘耀文,严浩翔和贺峻霖在那次大劫过后,根本没有去处,山下待了几日,干粮吃完后便没了法子,又回到了山上。
山上已被洗劫一空,大雪掩盖了所有,可抹灭不了所有,土地被浸成鲜红,他们成了唯一的幸存者。
在孤儿院中扫出一片空地暂居下来,严浩翔和刘耀文每日下山乞讨,贺峻霖身子弱,毕竟是一直在精养着,一次磨难使得他下不来了床。
就这样三人在这唯一存留的房子里艰难地度过了一个寒冬,使他们坚持下来的,是安安曾经说过的话。
顾予安“总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只要活下来。”
他们选择努力地活下来。
年后,严浩翔和刘耀文在街上遇到了好心人请他们吃了一顿饭,还答应带他们进大房子里住,他们喊上了贺峻霖下山,跟着那个男人走了。
那个男人给了三个孩子一个遮风挡雨的家,把他们送到了时代峰峻。
——
刘耀文不爱说话,永远清冷地一人坐在角落里,哪怕是和严浩翔、贺峻霖一起来到的这里,他也不跟他们说话。
只是那一天——
宋亚轩:“你好啊,我叫宋亚轩,你叫什么呀?”
宋亚轩那时还是小小的一只站在他面前,对着他伸出一只手。
没抬头前,他听着这个声音,还不禁在心里嗤笑,笑一个热心肠的人难免要碰几次壁。
可是一抬头,刘耀文愣在了原地。
宋亚轩的笑很好看,很治愈,眼睛笑起来眯成了一条缝,像是一个小太阳一样不动声响地照亮了刘耀文的世界。皮肤白皙柔软,像洋娃娃。
他伸出手的样子让刘耀文一下子又想起了安安。
安安也总是笑的很好看,眼睛像是月牙,总喜欢一手抱着缝了又补的娃娃,一手摘了好看的花送到自己眼前。而她纯净的更像那些天使般的洋娃娃。
宋亚轩的笑和安安的笑一瞬间重合了起来。
他才只愿意跟宋亚轩说话。
——
刘耀文在黑夜中抬起了手,似乎触到了光,光从指间倾泻,分毫未留。
刘耀文:时间太长了。
八年。
刘耀文:爱和执念,已经混淆了。
现在的顾予安于他而言,又是什么呢?
是遗失了八年的的家人?
是八年前未说出口的爱意?
是八年来心里的寄托?
……
还是,一场黄粱梦。
——
“这场仲夏夜的梦,迷离又荒诞,欣喜又冗杂。”
这是顾予安离开的第八年,刘耀文找到顾予安了。
可他再也找不到当年那个阿文的安安了。
人总要向前走。这句话不好听,但是事实。
刘耀文对着天边一笑,恍如八年前站在南山山脚下对南山告别时的那一笑。
喜一人不得,不喜一人得。
他说,他不等了。
他说,梦该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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