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保护费

徐言辰扛着邓辉将他扔进一个空房间的床上，随手帮他扯了扯被子便走出门。

走廊上他发现个亮闪闪的怀表，弯下身捡起怀表，怀表里面有张相片，是一个容貌姣好的女人和一个留着长发的女孩，女孩的眼睛笑成一道缝，圆嘟嘟的脸蛋可爱极了。而怀表有一面刻着“许沁婉”三个比较小的字。

许沁婉打开房门，怀表是她的，而那照片是她跟她妈妈的合照，虽然合照不止一张，但那块怀表是她妈妈生前留给她唯一的物品，因此对她很重要。

对于上许沁婉的表情，徐言辰眼里闪过一丝迟疑，随后走上前问道：“你掉东西了?”

许沁婉：“嗯。”

徐言辰：“这个?”

许沁婉眼前一亮，边伸手准备去拿边道：“谢谢。”

徐言辰将怀表给她后问道：“照片上是你妈妈?”

许沁婉没想太多，回答了句：“是。”

徐言辰套话道：“但那个照片上还有个人是个女孩。”

许沁婉顿了顿，用半分钟时间思考后道：“那个是我妹妹。”

徐言辰没多想便没继续问，两人结伴去餐厅，第十二层已经有个专门吃饭的地方，伙食多了个荷包蛋，要了两碗面、两个荷包蛋和一瓶牛奶。

许沁婉饭量不大，吃了个荷包蛋和半碗面便吃饱了，徐言辰又装作长辈的口吻道：“小许，吃这么少怎么长肉?小心以后女朋友都抱不起来。”

大学的时候，宿舍里从体重最轻八十多斤到一百三十多斤的室友许沁婉都能抱起来，许沁婉微笑着说：“放心，你我都能抱起来。”

徐言辰确实也瘦，184cm的身高140斤不到些，但他跟许沁婉不一样，他是吃了不长肉，许沁婉是胃口小。

徐言辰笑笑没有说话，随后两人又闲谈了几句。正巧眼睛对视了一秒，徐言辰发现许沁婉眼睛睫毛长，他有那一刻在想，如果她是女孩子应该会很漂亮，道：“你投胎应该投错性别了，要是个女孩子应该还蛮漂亮的。”

换邓辉肯定会回徐言辰一句：“滚。”因为邓辉会误以为徐言辰说他娘，但许沁婉心头一紧，就怕露馅。

随后徐言辰笑着开玩笑道：“等出去你戴个假发看看?”

首先能不能活着出去是一回事，其次世界这么大，哪有那么多的缘分再遇见。许沁婉笑着说：“行，但你也一块戴，我看你投胎应该也投错了性别。”

徐言辰的长相跟邓辉相比确实会柔和很多，他要男扮女装应该也能成，只是他不愿意。

徐言辰笑道：“也行。”

吃过饭后拿了份给胡萌萌。

胡萌萌刚接过面，徐言辰和许沁婉在她放门口人还没走，就来了十几个人。

一个刀疤脸道：“新来的，跟你们说一下我们十二层的规矩，要想住这里必须交保护费。”

三人问号脸。

刀疤脸说的保护费不是钱，毕竟这里就算有钱也没地花，他指的是一些实用的、x楼没有的东西，到达就算无法借用其他力量只要运气好体格健魄的人也能到达十二层，而十二层开始便是个弱肉强食的地接，相较钱倒不如些实用的东西。

徐言辰饶有兴趣望向这浩浩荡荡的十几人，对付这几人他还是挺轻松的，但他还不想动手。

一个看着比许沁婉还矮还瘦的男人不怀好意的望着胡萌萌道：“没有的话让她陪我们一晚，嘿嘿嘿，保护费也就算了。”

许沁婉一手将胡萌萌拦在身后。

徐言辰微笑着问道：“你们说的保护费不是钱吧，这地方有钱也没用，倒不如你们说说那保护费指哪些。”

刀疤脸边数着手指边道：“刀、匕首、烟、酒、扑克牌、麻将，医药品,反正x楼没有的都行，实在不行就当我手下帮我干活。”

胡萌萌突然想到什么，走进房间拿出了一本《本草纲目》。

不止是那十几号人，连徐言辰和许沁婉都傻眼了，徐言辰才发现胡萌萌的背包里还有这么厚的一本书。

刀疤脸：“我要书干嘛?”

胡萌萌：“医药品啊。”

一个光头道：“老子看到书就头大。”

胡萌萌义正言辞道：“书中自有黄金屋，而且这是精神食粮。”

徐言辰和许沁婉在憋笑。

胡萌萌接着说：“不行的话我还有本漫画书，但估摸着你们应该不会看。”

光头：“整的好像这种书我们也会看一样。”

胡萌萌说的漫画书是言情的，她爱看，x楼没网，她便也带了本漫画书。

刀疤脸的表情明显不对，忍耐值快到了极限，徐言辰从口袋里拿出了把折叠刀，笑容里是不怀好意。

刀疤脸被他吓的猛咽了口口水，忽然意识到他们人多势众问道：“你想干嘛?”

徐言辰：“没什么，不是说收保护费吗？”

刀疤脸给个小弟一个眼神，那小弟去拿徐言辰手里的刀，徐言辰将刀给那小弟，对刀疤脸道：“从这一层到后面的楼层都需要收保护费?”

刀疤脸接过刀，那把折叠刀十分锋利，刀上还刻着“鬼怪联合局”几个字，表情顿时慌张，连着声音都结巴，问道：“你……你们是鬼怪联合局的?”

徐言辰点点头，他仿佛看出了破绽微笑着问：“怎么了？”

刀疤脸和一众小弟膝盖“啪嗒”跪在他们面前，徐言辰笑着说：“跪什么？快起来，折寿的。”

刀疤脸声音带着哭腔道：“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求求你们放过我们。”随后还连嗑了两个头。

许沁婉也是才知道他们是鬼怪联合局的人，她听过最多的就是这联合局的势力很大。

徐言辰假装客气道：“别嗑了，起来。”

刀疤脸跟其他几个人对视颤颤巍巍的站起来，随后又毕恭毕敬的将折叠刀还给徐言辰。

徐言辰问道：“别这样看着我，我又不是老虎会吃了你们，说说?”

随后刀疤脸将半年前的事一五一十全交代了：半年前有十个鬼怪联合局的人来到这里，他们要收保护费，结果被打了一顿，其中有一个兄弟腿还被打骨折了。

胡萌萌立马想到什么，对徐言辰道：“是周哥他们！”

徐言辰顺势接着问：“上面的情况知道多少?”

刀疤脸：“没多少?”

徐言辰故意吓他们道：“知道什么就说什么，我可比他们心狠手辣的多。”

刀疤脸哆哆嗦嗦道：“我只知道每一层都会有向我们这样的组织，其他的什么也不知道了。”

徐言辰见也问不出什么了，摆摆手示意让他们走。

胡萌萌连声音都带着笑低声对徐言辰道：“言辰哥，刚刚装的挺好的啊，还心狠手辣，我们那谁不知道你性格最好了！”

徐言辰：“他们真这么传?”

胡萌萌：“当然，我听那些姐姐说的。”

徐言辰的口碑在鬼怪联合局里是两极分化，邓辉他们要形容肯定是，不当人，毒舌，下手狠；换胡萌萌她们女孩子就是哪哪都好；上级领导对徐言辰最多的评价是踏实、靠谱。

徐言辰对胡萌萌道：“你才跟我一起出任务一回，你怎么知道我是不是心狠手辣?”

胡萌萌见徐言辰笑的有些吓人，往许沁婉身后躲了躲。胡萌萌跟徐言辰有接触是从前四个月开始，她跟邓辉可以算是青梅竹马，两人很小就认识，邓辉的父母也是联合局的，只不过后来出任务牺牲了，而胡萌萌父母也是联合局的，所以打小就认识。虽然徐言辰也是在联合局长大，但他从小的培训比他们多，往往是其他人知道他，而他压根不认识其他人。邓辉跟徐言辰接触的稍微早点，是两年前一起出任务再慢慢熟络。

徐言辰恢复了正常笑容，随后走进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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