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芽芽醒来,身边的严浩翔早已离开。芽芽模模糊糊地记得,严浩翔离开时还很舍不得地和自己缱绻了须臾。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芽芽尝试起床,却很不争气地失败了,挣扎片刻,芽芽重新栽在了床上。
不知过了多久,卧房响起了敲门声,门外响起了马嘉祺的声音。
马嘉祺:芽芽,你醒了吗?
马嘉祺是从芽芽的卧房找过来的。早晨严浩翔离开的时候,并没有跟马嘉祺说芽芽昨晚上睡到了自己的卧房:就算是马嘉祺,严浩翔还是会觉得不好意思。
马嘉祺在芽芽的卧房寻了一圈,卧具都好好地摆在那里,并不像睡过人的样子。马嘉祺发了会儿呆,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便去敲了严浩翔卧房的门。
马嘉祺听着卧房里面“窸窸窣窣”翻身的声音,也没有贸然进去,而是又敲了一次门。
马嘉祺:芽芽?
躺在床上的芽芽迷迷糊糊地听见马嘉祺的声音,半眯眼睛,支起身子,声音暗哑。
宋亚轩马哥,我起了。
马嘉祺听见房间里肯定的回答,便推门走了进去,映入眼帘的是少年白花花的前胸后背:在阳光的照耀下,皮肤上的血管清晰可见,勾勒出明显的肌纹,彰显出少年的活力和青春。
白皙的肌肤上可以清晰地看见些淡粉色的痕迹,无不显露着昨夜美好的温存和亲密。
马嘉祺心头涌上一阵奇怪的感受,身体先于头脑行动起来:马嘉祺快步走过去,将一旁的衣衫给芽芽披上,遮掉那些刺眼的痕迹。
马嘉祺:快穿上,小心着凉。
马嘉祺一不小心触碰到了少年光滑细腻的肌肤,手便像触电一般收了回来,马嘉祺有些口干,清了清嗓子,把衣衫一股脑塞给芽芽。
马嘉祺:你赶快穿好,洗漱,我去盛饭。
马嘉祺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若再呆下去,他怕自己按捺不住,要将昨晚芽芽和严浩翔做的事问个通透。马嘉祺本身不是个不讲分寸的人,可是当他面对芽芽,原先的规矩礼仪便统统抛到脑后去了。
芽芽看见马嘉祺离开时行色匆匆,似有不满,在心里给马嘉祺贴了个“不好相处”的标签。芽芽身为水生精灵,倒也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妖神英招,自然对马嘉祺存了几分敬而远之的心思。
宋亚轩马哥好凶!不知道严浩翔什么时候回来,我还是乖点为妙。
不知道马嘉祺若是知道芽芽的心思,会不会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芽芽洗漱停当,坐到饭桌前,马嘉祺已经等在那里了。今日二人不是在花圃的小亭子里用饭,而是在马嘉祺住的地方。
芽芽坐下之后便闷着头扒饭,总觉得自己的头上有一双审视的目光,可是每次抬头,只看到马嘉祺很专心地吃着饭,也不曾看他。
这顿饭吃的芽芽很难受,之前和严浩翔在一起,吃饭的时候也是热热闹闹的。和马嘉祺在一起吃饭,马嘉祺不说话,芽芽也不敢说话,整个屋子就听见筷箸与餐杯碰撞的声音。
一顿饭吃完,芽芽看着马嘉祺里里外外的手势,便也想着接一手。可马嘉祺只是让他坐着,什么都不让他干。最后,芽芽看着马嘉祺清洗杯盘的背影,暗暗捏了捏拳头,向着水槽走过去。
马嘉祺本想和芽芽谈谈,奈何想问的事情太多,竟不知道从何处谈起,便只能一直躲闪芽芽的目光。马嘉祺正心不在焉地清洗着杯盘,突然感觉身边站了一个人,一双手伸进水槽里,从里面拿起一个碗。
马嘉祺转过头去,正好对上芽芽怯生生的目光。芽芽拿起一个碗,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马嘉祺的情绪变化。
马嘉祺:芽芽?你坐着就好。
宋亚轩马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看着已经要哭的少年,马嘉祺赶紧否认。
马嘉祺:不是,怎么会,芽芽,你别多心。
马嘉祺:浩翔让我照顾你,我不便让你做这些事。
马嘉祺像机关枪一样说完这些话,觉得还没有说服的力度,便又补上一句。
马嘉祺:哥哥很喜欢芽芽的。
芽芽那边明显心情开朗起来,声音都变得轻快了。
宋亚轩真的吗?马哥不讨厌我!
看着芽芽一瞬间开心起来,马嘉祺的心里也明朗多了。马嘉祺伸出手,将手里多余的皂角泡泡在芽芽的脸上抹了一道。
马嘉祺:是真的,快回去坐着吧。
芽芽摇摇头,继续洗着手里的碗。
宋亚轩我要帮帮马哥,马哥就更喜欢我啦。
马嘉祺看着芽芽,觉得眼角有些发酸。马嘉祺赶紧眨眨眼睛,把那股劲儿强压下去。
马嘉祺:芽芽,很久之前,我认识一个人,和你一样可爱。
芽芽将洗好的碗放到一边,看着马嘉祺,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马嘉祺:后来他离开了我,再也没回来。
宋亚轩啊,那他为什么要离开?
马嘉祺:是我没有保护好他,把他弄丢了。
芽芽歪了歪头,略微思忖了一下,接着马嘉祺的话说。
宋亚轩马哥,你信我,那个人现在一定过得很好。
看着芽芽信誓旦旦的样子,马嘉祺心中微动。
马嘉祺:你这么确定?
宋亚轩当然咯。
马嘉祺:为什么这么说?
芽芽也学着马嘉祺的样子,将皂角泡泡抹在马嘉祺的脸上。
宋亚轩如果他过的不好,一定会回来找马哥的,因为马哥太好啦!
芽芽趁着马嘉祺愣神的机会,“跐溜”的一声从水槽边跑走了。
马嘉祺看着芽芽跑走的背影,扶在水槽上的手微微用力。
马嘉祺:原来是这样,你更喜欢严浩翔,便把我忘了。
芽芽心满意足地“欺负”完马嘉祺,回到自己的房间,从识海中召唤出白玉伏羲琴,按照贺峻霖指点的方式开始神修,霎那间,整个房间里都是悠扬的琴声。
马嘉祺听到琴音,便知芽芽在修炼。马嘉祺想起今日的花还没有浇,便自己去了。
与神器神修必须稳扎稳打,且消耗极大。等芽芽结束神修,已经是夕阳落下的时候了。芽芽伸了个懒腰,从床榻上下来,见房间内到处都没有马嘉祺的踪迹,便知他向花圃去了。
芽芽来到花圃,却见残阳如血,整个花圃里的花都被染成了殷红。马嘉祺一身素衣,手持一柄长剑,正在花圃中练剑。
芽芽看见马嘉祺舞剑时剑如雪片,素色的衣衫上下翻飞,剑招凌厉的同时又兼顾了力与美。三式舞毕,芽芽在一旁激动地拍手。
宋亚轩哇!强啊马哥!
马嘉祺听到声音,原先凌厉的眼神瞬间变的柔和。他看向芽芽,笑得温暖。
马嘉祺:芽芽有没有兴趣学剑?
芽芽迟疑了一下,想推辞却又不想拂了马嘉祺的兴致。马嘉祺看出芽芽有话不敢讲,便伸手在芽芽的下巴上挠了挠。
马嘉祺:有什么话?嗯?还不敢讲?
宋亚轩马哥,我现在和伏羲琴结缘,先应将琴练好,才不负神器的认可。
芽芽想躲开马嘉祺的手,却发现并不是简单的事。
宋亚轩马哥!不要挠我的下巴,我又不是小狗!
马嘉祺乐了,拉过芽芽的手,腾云向上飞升,直至飞到了槐江山的最高处。
从槐江山的最高处看下去,以殷红的落日为底色,整个九洲四海尽收眼底,而天空的另一边,月亮已经升了起来:天空上即有日又有月,实在是难得一见的奇景。
马嘉祺:芽芽,你可看到些什么?
宋亚轩日月同辉,真是神奇。
马嘉祺:不错,世人皆道月出日落,非此即彼。却不知这日月同耀,只有在这极高之处,才领略的到。
宋亚轩马哥,你的意思是,极高之境,便可二者协同。
马嘉祺赞许地看着芽芽,冲他点了点头。
马嘉祺:不错,你现在还说只想专心修琴吗?
芽芽摇了摇头,从识海中唤出伏羲琴,轻轻抚摸着琴弦,感受它的灵气。
马嘉祺将刚才所舞的剑唤出,一并交给芽芽。
马嘉祺:此剑名唤“太阿”,是我偶有机缘所得。我并不使剑,这剑便赠与你罢。
芽芽接过太阿剑,将它与伏羲琴放到一处,两神器灵气激荡,互相独立却又相互和谐。芽芽在一旁看的又惊喜又激动。
宋亚轩哇,谢谢马哥!
马嘉祺摆了摆手,让芽芽先将两柄神器收入识海。
马嘉祺:这并不是这两柄神器的最终形态,等你修登大为,便可拨云见日,将它们用得得心应手。
芽芽点点了点头,满眼都是兴奋。
马嘉祺看着芽芽亮晶晶的眼睛,心头也有别样的情绪。他走上前去,将芽芽拦腰抱起,稳稳地接在胸前。
芽芽不自主地将手环在了马嘉祺的脖子上,有些疑惑地看着马嘉祺。
宋亚轩马哥?
马嘉祺没有理会芽芽的疑惑,抱着他从槐江山的最高处一跃而下。
宋亚轩哇!
芽芽吓得将头埋进了马嘉祺的颈部。
马嘉祺:芽芽!别怕,快看。
听见马家祺的鼓励,芽芽大着胆子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只不过芽芽一下被眼前的景色迷住了,竟忘记了恐惧。
太阳已经落下去,整个天空上已是星河灿烂,月华如水。九洲思海总有几处灯火通明,像极了女人楚楚的眸。
宋亚轩马哥,我好幸福啊!
马嘉祺:怎么讲?
宋亚轩作为妖神精怪,能与这壮丽的山河同岁,是何等的荣幸!
马嘉祺看着芽芽的眉眼,突然明白了一件事,原来,情根深种,竟已过千年。
马嘉祺搂着芽芽稳稳地落在槐江山的花圃中,在月色中相拥。芽芽被马嘉祺搂在怀中,感觉他心跳的很快。
宋亚轩马哥?
芽芽推了推马嘉祺,但没有推动,马嘉祺将他搂得很紧。
马嘉祺:芽芽,你还记得我今天跟你说,有一个人曾在我身边,我却把他弄丢了。
宋亚轩嗯!你问我那个人会不会回来。
马嘉祺:我现在确信,他一定会回来,回到我的身边。
芽芽从马嘉祺的怀里抬起头来,看到马嘉祺也正在看着他。
芽芽眨眨眼睛,打了个哈欠,眼泪汪汪地嘟囔。
宋亚轩马哥,我有点困了。
马嘉祺看着睡眼惺忪的芽芽,忍住了想吻她的冲动,马嘉祺知道,话还没有说开,现在不是时候。
马嘉祺:嗯,那我们早点睡,明天我教你学琴练剑。
宋亚轩嗯…
芽芽的声音已经小了下去,已然已经困倦,马嘉祺将芽芽报到花圃中的小亭,放在小亭中的软榻上,仔细盖好了被子。
马嘉祺走到小亭外,随手一挥,小亭的四面皆放下卷帘,花圃中也没有了风,一切都安静下来。
马嘉祺在亭外席地而坐,从花下取出一瓶醉花荫。打开瓶盖,醉人的酒香飘了出来。
马嘉祺:已经几千年没有尝过了,今晚,便同这月色一块儿醉一回。
—————翌日—————
第二天,芽芽起的比平时早,整顿停当,便去找马嘉祺。昨日马嘉祺的承诺让他非常兴奋,乃至在梦里都笑出了声音。
马嘉祺今日着一身素色的对襟衫,外罩一件青绿的长袍,头发随意的挽起,胸前别着一玉质胸针,整个人散发着高雅的气质。
芽芽虽然这几日都和马嘉祺在一起,但还是被马嘉祺的相貌惊艳。芽芽一不小心,就把心里的实话说了出来。
宋亚轩马哥,有没有人说你长的好好看。
马嘉祺:胡闹。
马嘉祺轻轻在芽芽的头上拍了一下,转过身去走进亭中,芽芽赶紧跟了上去。
马嘉祺开始向芽芽传授琴道的知识,包括琴的构造、音律、指法和曲谱等。芽芽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些,显得有些笨拙,马嘉祺却很有耐心。教习指法的时候,马嘉祺会亲自用手纠正芽芽的手形与姿势,芽芽靠在马嘉祺的怀中,闻着马嘉祺身上也不知是熏香还是什么东西,使劲地抽抽鼻子。
宋亚轩马哥,你身上是什么味道,好香。
马嘉祺拿起戒尺在芽芽的手背上轻轻敲打一下,提醒他认真。
芽芽悻悻地揉了揉手,又投入学习之中。
宋亚轩不怪我啦,马哥你身上的香气老是让我分神。
如果芽芽此时转过头去,一定会看到马嘉祺脸上漾出的红晕。
休息时分,马嘉祺会给芽芽示范演奏一些优秀的琴曲,让芽芽感受琴音的美妙和情感的表达。芽芽听的如痴如醉,看着马哥好看的手在琴弦之间滑动,芽芽的心里痒痒的。
宋亚轩不知道将来是哪路上神能嫁给马哥呢?和马哥举案齐眉,琴瑟和鸣,好幸福啊。
马嘉祺并不知道芽芽的思想已经跑到了九霄云外,还在用心演奏。
当然,马嘉祺教授芽芽的琴道并不光是曲艺,更重要的是琴杀。白玉伏羲琴为芽芽所使用的武器,其实更重要的是用来战斗。比起曲艺,琴杀更注重轻重、速度、力度等要素,芽芽与伏羲琴有缘,学起来进步地也很快。
学习琴杀,马嘉祺以自己的元神化形,和芽芽在花圃缠斗,一时间,整个花圃落英满地,飞花漫天。
除了琴道,马嘉祺也向芽芽传授了剑术。马嘉祺亲自教授芽芽持剑的基本动作和姿势。芽芽的身体很纤细,腰部更是不盈一握,比起正面对战的力量,马嘉祺采用了更是和芽芽的技巧,注重速度,一击致命。
马嘉祺在芽芽掌握了进攻、防御的技巧之后,便和他进行对练。每次都把芽芽杀的苦不堪言。
宋亚轩马哥,你就不能让让我嘛!你是哥哥!让让我呀!
马嘉祺看着芽芽一打不过就耍赖,只能收了剑气,去拉芽芽起来。
宋亚轩看招!
芽芽见马嘉祺向他靠近,拿起剑便刺,结果身体起的太急,脚下一滑,整个人便向前扑去,眼瞅着要摔个结结实实。
马嘉祺:当心!
马嘉祺伸手去拉芽芽,结果被芽芽连带着摔了出去。马嘉祺在摔倒的时候怕芽芽受伤,便将芽芽拉到自己的身上,给芽芽做了肉垫。
二人结结实实地摔进了花丛里,芽芽跨坐在马嘉祺的身上,惊魂未定地扶着胸口喘着粗气。
那边马嘉祺气息稍匀,抬头看着芽芽憋红的脸。马嘉祺鬼使神差地伸出手,为芽芽擦去那些正在滚落的汗珠。芽芽的脸也随着马嘉祺手上的动作,产生了细微的表情。
马嘉祺咽了一口唾沫,他马嘉祺虽然是个正人君子,最讲规矩礼仪。可是看到芽芽红彤彤的笑脸,微妙的表情,听着因剧烈运动而发出的喘气,马嘉祺再也忍不住了。
只见他将芽芽从他的身上推开,翻身压在芽芽的身上,将芽芽的手剪在身体两侧。
芽芽不甘抵扭动身体,有些不情愿地说道。
宋亚轩马哥耍赖,都已经结束了,还使诈。
马嘉祺笑了笑,整个人靠近芽芽,在他耳边轻轻地说。
马嘉祺:究竟是谁耍赖?
芽芽哼了一声,身体晃动的幅度更大了。
宋亚轩我不管我不管!
马嘉祺再也忍不了,抓起芽芽的两只手剪在他的头顶。
马嘉祺:芽芽,不要乱动!
芽芽听见马嘉祺的语气变了,瞬间安静下来,有些不解的看着马嘉祺。
芽芽有些紧张的舔了舔嘴唇,但在马嘉祺看来,这个动作仿佛是邀约一般,马嘉祺暗骂了一声,捏住芽芽的脸颊就要亲。
芽芽发觉马嘉祺的动作,慌张地想别过头去,奈何马嘉祺的手捏着他的脸,他万万躲不得的。
宋亚轩不要!
马嘉祺听见芽芽带着哭腔说了两个字,整个人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就在这时,一声凤鸣传来,疾风掠过,花圃里出现了一个人。
严浩翔:二位在这花圃可还悠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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