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车在泥泞的道路上飞驰。
贺峻霖无知无觉的昏睡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车被停在了灌木丛的旁边。
“喂,醒醒。”月杀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你这样进去不行,需要伪装一下。”
贺峻霖缓缓睁开眼睛,又揉了揉。觉得面前的景色有些模糊,半天也看不清楚。
他又闭了一会眼睛,再睁开,还是模糊的。
月杀有些疑惑不知道这人又在干什么。
贺峻霖心下一沉,他知道腺体病会引发各种并发症。陈医生当时也说的很清楚。
只是他没觉得自己运气会坏到这种程度。
事实证明自己还是太天真了。
贺峻霖忍不住笑起来,他笑得埋下头去,弓着身子,笑得直发抖。
月杀疑惑更甚,想拉住贺峻霖,却又收回了手。他一向琢磨不透面前这个人。
“你在笑什么?”
没有回应。
贺峻霖笑够了,又起身,睁开眼睛,视力似乎比刚才恢复了一些。
他能看见窗外不远的地方有一道高高的围栏,上面挂着生了锈的铁丝网。门口站着手持步枪,带着黑色面罩的看守。
月杀从后座抽出两件破旧宽阔的衣服:“把这个穿上。”
贺峻霖接了过来,一气呵成的套上。
月杀左瞧右看:“出去做任务回来的人,身上不会那么干净。”
又照着贺峻霖白皙脸上抹上灰粉。
“记住,你现在叫阿罗,剩下的就是跟紧我。”月杀表情严肃。
贺峻霖点点头。
车子再次发动开到了高墙下面。
月杀摇下车窗,望着看守。
“谁和你一起出去的?”看守冷戾的声音从黑色面罩下闷闷的传来。
“是阿罗,没别人了。这种简单的活用不着麻烦其他人。”月杀用轻松的口气回应到。
一个身材魁梧的看守凑近了月杀的耳边小声说:“别说我没提醒你,最近机灵点。来了几个上面的监察者。据说手段狠辣,你们刚回来,小心着点。”
月杀点点头:“放心吧。”
看守又重新恢复了冷漠的神态,让道一旁,示意他们可以通行。
“这么容易就能进去?你们这怕不是小偷都能随偷随进吧。”贺峻霖本来都准备好演戏了,结果这么轻松就进来了。
“今天的看守,我的老熟人。”月杀言简意赅。
高墙内竟是宽阔的不可置信。
远处山上坐落着拥挤破烂的房屋。而面前则是一座巨大的类似宫殿似的建筑。
不远处能听见许多此起彼伏的嘶吼声,刀划破空气的声音,以及连发的枪声。
车子刚停在一个独立的屋子前,屋内就兴冲冲跑出来一个小孩。
这小姑娘虽然瘦瘦小小,但眼睛亮晶晶的,蹦跳着冲向月杀。
“哥,你回来了。”小姑娘围着月杀蹦哒。
“他,他是谁?”小姑娘看见陌生的人,一下藏到了月杀的身后。
“你不用怕,他是能带你出去的人,还记得吗?我和你说过,有一个地方,不需要和人打架杀人就能自由的活下去。你想不想去呀?”月杀温柔的望着小姑娘。
“嗯嗯。”小姑娘用力的点点头。头上的麻花辫都被甩的散开来。
“这是我妹妹月伐。月伐你以后就管这个哥哥叫阿罗,听到了吗?”月杀温柔的介绍着,摸摸小姑娘的头:“好了玩去吧。”
月伐蹦蹦跳跳的跳走,忙着抓蚂蚱去了。
“还有一周,她就满八岁了。在生日当天,就会被送到角斗场。”月杀皱着眉,神色痛苦。
“和她匹配角斗的,是同龄的孩子吗?”贺峻霖问道。
“不一定。因为不可能永远找来一模一样年龄的孩子。他们认为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所以根本不管两面年龄,力量悬殊有多大。弱者就是要被杀死。这里不会养一个闲人。”月杀低头叹了口气。
“这么说,你也可以上场了?你和你妹妹角斗的话,还能留她一命不是么?”贺峻霖疑惑的问道。
“角斗是有周期循环的,之前上过场的,在一段时间里是不能上场的。而其他人为了活命不会心慈手软。”
“管理这个匹配的人是谁?”贺峻霖靠在车门上。
“有专门的监察者会安排角斗顺序。监察者是链接上下信息的人。他们是唯一可能知道爸爸在哪里的人。”月杀目光随着小姑娘移动。
“他们在哪?”
“刚在门口,那个看守不是说来了新的监察者吗?明天训练就能见到他们了。”
贺峻霖点点头,心里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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