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遂歌滚!全都给本宫滚出去!
奢华的金銮殿内,回荡着沈遂歌的怒吼,宫人们承受着她的怒火,被她这么一吼倒是作鸟兽状四散而逃了。
他们承受不住她再多的怒火了。
昂贵柔软的波斯地毯上是彩色琉璃盏的碎片,说是四分五裂,倒不如说是粉身碎骨更为贴切。
殿内,沈遂歌看着眼前不卑不亢,身形颀长,风姿卓越的男子,满面怒容,一向波澜不惊的五官此刻将怒火展现到了极致。
张泽禹:公主好大的脾气。
那男子背着手,面带嘲讽的看着沈遂歌,似乎又带了些不屑。
沈遂歌气极反笑,站起身来直面男子。
沈遂歌本宫的脾气是大了些,可到底不如右相大人,为人处世一向波澜不惊,淡漠如水,却能够将本宫气成这般模样。
沈遂歌实乃是…高人。
沈遂歌毫不客气的反击回去,嘴角微微扬起的弧度是明确的嘲讽。
张泽禹:公主谬赞。
张泽禹微微颔首,举手投足间竟还透露出几分自信的意味,沈遂歌一时间都快不知晓如何反驳他了。
沈遂歌既然右相大人没什么打紧的事情,便请回吧,我这金銮殿容不下右相大人,右相大人还是回自己的丞相府吧,总比在我这里待的强多了。
沈遂歌强压着怒火,强迫自己坐下。
张泽禹:臣自然是有要紧的事情要禀报,否则怎会私自来公主的金銮殿一逛?
沈遂歌要紧的事?
她重复了一遍张泽禹的后半句话,随即冷哼一声。
沈遂歌右相大人嘴里所说的重要事,便是让本宫去西域同他们的王和亲?
张泽禹:如此家国大事,如何不算要紧的事呢?
沈遂歌的目光冷了下来,隐约有一丝杀意。
沈遂歌本宫的事便不劳右相大人操心了。
她扬起笑容,灿烂无比。
沈遂歌既然右相大人如此忧国忧民,不如为国献身,将自己嫁去西域和亲,可好?
张泽禹:公主贵为天女,乃是金枝玉叶,千金之躯,岂是微臣能够比拟的?
张泽禹:臣,不敢。
沈遂歌不敢?
沈遂歌被他气笑,一双柳叶眉紧紧拧住。
沈遂歌这天下,竟还有右相大人不敢做的事情?真真儿是叫本公主开了眼!
她自顾自的脱了鞋,上了床榻,伸手解了床边的帷幔,两人之间隔了一层轻纱,蒙络摇缀,竟兀自生出一种美好的感觉来。
沈遂歌本宫今日身子不适,右相大人请回吧。
隔着帷幔,张泽禹看不清沈遂歌被气得铁青的脸色,却能想象到她心里有多恼火,凭空生了几分得意在心头。
张泽禹:也好,那公主便好好休养生息,毕竟西域路途遥远,公主若要启程,便是饱经风霜的一路,强身健体总是没错的。
沈遂歌本宫何时说要去了?
张泽禹欲转身离开,帷幔后面却又响起了声音。
沈遂歌侧卧于塌上,手撑着头,风情万种,却又不尘不俗。
沈遂歌如今的南洲还是我沈家的天下,右相如此自作主张,可问过我皇兄的意见?
沈遂歌还是说右相大人自作主张,随意就定了本宫的人生,想要越俎代庖?
这话说的极重,已经不止是欺君罔上了。
沈遂歌在说他谋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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