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季静悄悄的消逝,随之而来的是连续几天的雨天,京城总是提不起生气,雨季过后日子逐渐转夏,烈日总频繁的出现。
六中路口地形皆是小巷口,不少街边小贩叫卖着,年纪稍大的孩子几乎从不停留在商贩逗留,大多附属小学的孩子都睁着渴望的双眼。文具门店的几乎是中年人,坐在木椅上乘凉看着放学与家长回家的情形。考试结束的铃声结束,紧接着涌出更多的学生出校门,大多脸上都带着中考结束后解放的喜悦。
出校门那一刻,程清安没有片刻留意直径离开,但她的余光直勾勾锁定一个方向,是少年面向朝阳微笑与旁人道别的身影,积极开朗的拿起篮球直奔球场,眼里的满腔热血,显得那张足以让人惊艳的脸添加的几分色彩。
光是朝着他走的,而程清安,永远站在黯淡无光的阴影之下。
程清安:再见
许,是,再也不见。
随着燥热的温风,走过曲折长远的小巷,穿过车水马龙的街道,小步行走,不慌不忙,直至即将日落,面朝夕阳,身后的影子逐渐背离。抬眼望去远处的高楼大厦,西边是京城最繁华人流量最密集的地区,房价,物价贵的惊天动地,拥有无数钞票金钱与权利的皆在那生活着。
程清安身在京城,却从未去过,多少泛起向往,终究会随着意识逐渐清醒。不知为何想起少年即将奔赴其中。
学校距离家的路很远,每回四点半放学总要走到快七点,太阳落下路边昏暗暗的仅有失灵的路灯照亮着,程清安熟练的从包里拿出手电筒照明,这栋居民楼废弃许久,依旧有不少贫困居民常年居住,条件十分差劲,水流通问题严重,早上六七点,晚上五六点之后就见不到一滴水。家中像样的灯都没有,经常是点蜡烛度过。
破旧的走廊堆满了垃圾散发的恶臭程清安早已习惯,周边邻居都是些混吃等死无业游民的定所,若不是十一岁时父亲在工地上出意外从五楼阳光房摔下成了植物人,前两年彻底无药可救死亡,如今不至于落魄至此。
没了父亲的庇护,母亲更加肆无忌惮的将痛苦施加在程清安身上,长久从未留钥匙,今天也是如此。
只不过门前贴了一张纸条,程清安见过母亲的字迹,母亲曾经也是大家闺秀知书达理家庭也富裕,二十岁却惨遭破产以六万块钱的价格卖给了父亲,父亲年轻时好吃懒做好赌,母亲曾有机会逃跑却意外发现怀孕,被迫选择留下,与自己形成痛苦的羁绊。多年后,母亲总把怨恨施加在程清安身上。
纸条大致内容,八点前必须打车前往京城的winner酒店,费用藏在了花瓶内。
原来,母亲不愿亲自去学校接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她是母亲的女儿,觉得可耻丢人……
只不过程清安疑惑为何母亲突然去那么远还那么高档的酒店,众所周知,winner酒店在京城市中心。
一路上被京城的纸醉金迷花了眼,低头打量身行时,才恍惚着,自己并不属于这里。
因家中路段偏僻,打车需要很久,等到达时已经八点半,winner酒店建筑非常气派,从前只在照片上见过,如今真的可以让人叹为观止的程度。在门口等候的是母亲,今天难得打扮的精致,白色的礼服衬得年轻的犹如二十几岁的小姑娘。这么多年见惯了母亲廉价上衣裤子,如今这身行头,恍如隔世前后根本不是一个人,看着温柔极了。
可下一秒滤镜立马破碎,气质变了,母亲憎恨犀利看她的眼神依旧未变,仿佛是披着贵族衣但依旧拙劣的野蛮人表里不一。沉默的盯着她猝不及防的一巴掌。
“我是怎么跟你讲的,八点之前一定到达,你自己看看现在几点了?”
程清安:“是你不提前通知我,到家的时候已经天黑了。”
“你的意思是我的错!?程清安,第一次见面就迟到给别人留下不好的印象,你非要回去过穷酸揭不开锅的日子吗?”
程清安:“什么意思?”
“我告诉你程清安,若不是法律傍身,我绝对不会带着你这个拖油瓶。识趣一点,待会儿在人家面前好好表现别给我丢人!”
正当程清安满头雾水时,两人身后迎来男人的声音。
“你们在吵什么呢?”
出现在两人面前的,是一个差不多四十的中年男性,外形条件就可看出,年轻时就有多英俊潇洒。男人的举止谈吐都格外的沉稳优雅,像是知晓程清安似得,面带微笑的看着她。
男人的出现母亲像极了川剧变脸,展露出温柔的笑容解释道“今天正式见面就迟到太没规矩了,教训一下清安而已。”
男人听后笑了出来。“没事没事,清安孤身一个人来已经很勇敢了。”
“还不赶紧向崔叔叔问好。”母亲扒拉着程清安,眼神多少示意。
如若没猜错的话,眼前这个中年男性便是书上说的那位杰出的企业家崔南之,拥有许多产业经营权制造权的商人,掌控多个领域的商业巨鄂,京城最有权势的人。
程清安的沉默着,惊叹着,一时间,她之身走入了上流社会。
进入酒店时,程清安还未缓过神来,不停打量着周围充满欲望的一切显得更加不知所措,走入单间时,甚至没注意脚下的梯子险些摔倒,再那准备好社死的一瞬间,一双手拉住了她。抬眼看去,男人皮肤白皙,五官清秀中带有一些俊俏,不比心中那位白月光逊色,淡颜清纯天花板,看久了那张脸散发出蛊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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