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预警!!!
》双重身份,结局反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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锣鼓升天,爆竹声不断,人们欢声笑语地祝福,笑闹声一片,好不热闹。
宋亚轩有些疲惫的睁开眼睛,只觉得脑袋疼的厉害,眼前打转,浑身使不上劲。
勉强穿衣束发出门,入眼一片通红,大家貌似都很高兴。
“落安!”
听见有人唤自己,宋亚轩转身,是一个中年妇人。那妇人走进拉起宋亚轩的手就往里屋走,很是关切的说
“明日太子就来了,你今儿好好休息,这病刚好,可别再有事了。娘受不住。”
那妇人叫江和,是宋亚轩的生母,也是宋家的夫人。
“太子?”宋亚轩疑惑。
“这孩子,得了场风寒就不记事儿了?明日太子上门娶亲,娶我们宋家的嫡子宋亚轩。”江和道。
宋亚轩更为不解“我?可我都没见过太子啊。”
“说什么胡话呢,你俩小时候关系可最好了,哪能没见过。”江和数落道。
头疼的实在厉害,也不再想什么太子,回了房间就沉沉睡去,总感觉忘了好多事。
次日一大早江和便将宋亚轩拖起来,嘱咐这儿嘱咐那的。做工精致的喜袍十分华丽,深红的发带束在发间,琥珀色的龙纹玉佩垂在腰侧。
这玉佩……宋亚轩将它拿起观靡,正望着出了神,那玉佩中间镂空的部分竟沁出鲜血,吓得宋亚轩赶忙撒手,那龙纹玉佩又重新垂于腰侧。
江和被宋亚轩的反应吓到“怎么了?”
宋亚轩愣愣地说“血……这玉佩上有血……”
江和闻言赶忙抓起玉佩查看,正面反面翻看了好几轮,并未有什么异样,松了口气,安慰到“落安没事,没有血,你看。多半是今天太高兴了,放轻松点儿。”
宋亚轩冷静下来,突然反应过来
“等等!我是男子,太子也是男子,我们怎可大婚?!”
江和听完后,一脸看二愣子的表情似的看着他,有些不悦
“怎不可?男子与男子结亲不是很寻常吗?从古至今,多少男子结亲的,大惊小怪作甚?你莫不是病糊涂了!”
宋亚轩听完之后惊讶了一瞬,感觉十分不合理,却又挑不出错处来。况且,自己确实也是喜欢男子的……可为什么就是觉着怪?
这个太子……好像是对他而言很重要的人,但自己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太子大婚,普天同庆。
皇帝坐在龙椅上,满眼都是欣慰
“景休,你可要好好待落安。”
刘耀文手里牵着红绣球的一端,宋亚轩牵着红绣球的另一端。
两人拜了天地,饮了合卺酒,便热闹的进了洞房。
一路上尽是祝福的话语,宋亚轩的内心从来没有这么触动过。
宋亚轩自认为与刘耀文没什么感情,可母亲却说自己和他打小就黏在一块儿,十分要好。对方甚至承诺过,来年定会迎娶自己……可是……真的没有印象啊。
幼时之事已模糊不清,实在谈不上喜欢,那以后……就各过各的吧……
这个想法刚有个苗头,便听见眼前人出声。
“落安。”刘耀文开口道,声音沙哑低沉,十分蛊惑人心。
宋亚轩应道,虽没感情,但表面功夫还是得做足的。
眼前人欺身靠近,带着丝丝酒香味,宋亚轩闻着都感觉有些迷糊了。
“今日是我们大婚之日,你可高兴?”刘耀文笑着说。
宋亚轩点头“自是高兴的。”
刘耀文的笑容更盛“我说到的话可做到了,我日后不会再娶他人,这一生有你足矣。”
宋亚轩看着刘耀文的眼睛,他的眼睛很亮,像是把整个星空都装了进去。
他的眼睛里,只有自己。宋亚轩低头露出一个笑。他好熟悉啊,他是爱自己的,眼神可骗不了人。
可……自己能回应他对等的爱吗……
未来的及深入思考,湿软的触感将它拉回现实,登时瞪大了眼睛,是刘耀文的吻。反应过来后,笨拙的回应着。
红色的纱质床帘被放下,深红的绣球花从床边滚落,一道身影压上另一道身影,隐隐传来布料撕破的声音。烛台上的烛火飘飘摇摇,一夜无眠。
大婚三日后,宋亚轩正坐在亭子里把玩着那块龙纹玉佩,心情十分愉悦。
赏花儿,钓鱼,在小酌一杯,过得好不滋润。
刘耀文从后面轻声靠近,伸手环住他的腰。宋亚轩被这突如其来的触感吓了一跳,回头定睛一看,发现是刘耀文,转眼露出一个笑容。
“落安在想什么呢?”刘耀文将头埋进宋亚轩的颈间,懒懒地问。
“没啊,琢磨玉佩呢。”
他将头抬起来“嗯?我瞧瞧。”
宋亚轩将玉佩递过去,刘耀文看到玉佩的第一眼就笑了,很是惊喜,满眼皆是怀念。
“你还留着这块玉佩呀,我还以为早没了呢。”
宋亚轩不解,他不知这玉佩什么来历。只晓得是大婚那日江和亲手为他别上的,还嘱咐他,说让他带在身边。
刘耀文接着说“我记着我们俩第一次见面时,是在御花园那里,那时我们才这么点高。”说着拿手在腰间比划了下。
“这是我母妃在我出生时给我贴身带的玉佩。你知道吗,当时就那么大点岁数,我看见你第一眼就特别喜欢,后来总是找各种理由接近你,结果,自是越陷越深。”
刘耀文满脸的怀念,说话时眼睛特别亮。
“后来你也喜欢我,我便承诺将来我定会娶你,将这块陪着我长大的玉佩赠予了你,你当时笑着说了声好。我这些年唯一的盼头可就是冲着你一声‘好’去的。”
宋亚轩推翻了各过各的想法。他对以前的事真没印象,很是心虚,但他知道刘耀文说的是实话,自己对他下意识的依赖也是真的。随遇而安的性子让他想过好当下。他现在很高兴,很幸福。幸福的都有些不真实了。
他拿过那玉佩在瞧着,竟生出一丝熟悉来。
不知是幻觉还是别的,那玉佩镂空的地方竟又平白沁出血,他登时脸色发白,不会呼吸了般滞住,眼前一黑,直直倒下。
幸是刘耀文注意着,及时拦腰抱住,一脸焦急的让人传太医。
正巧碰上江和入宫看宋亚轩,了解情况后,也有些焦急。
太医把脉后说无碍,受了惊,多注意休息就行。江和看了眼躺在床上没血色的人儿,叹了口气。
“殿下,有些事还是有必要让您知道的。”
“母亲。”刘耀文行礼道。
江和皱着眉说“落安他有点怪。自己的骨肉变了样,当娘的是知道的。”
刘耀文方才与宋亚轩提及以前的事,宋亚轩明显是一脸听故事的表情,像是从来不知道一样。
“不过问题不大,他还是我的儿子,你的夫君。他只是忘了以前的事罢了。”
忘了以前的事……刘耀文明显没想过这一点。
“那我们……”
“他会想和你好的。他近一个月都很迷糊,不知道我是谁,他爹是谁,他阿姊是谁,足足昏睡了七日。四日前与你大婚前一日方才清醒。你可知,他这一月什么话都不说,只在纸上一遍遍的写你的名字。”江和平静的说。
刘耀文有些担心“那他可有不妥?”
“没有,就真只是忘却过往,没人知道为什么。”
刘耀文垂眸“我知道了。多谢母亲相告。”
忘却了过往吗……那又怎样,他还是喜欢我。我爱他,会护他一辈子。
宋亚轩听到后面意识有些飘忽,没清醒多久,便又沉沉睡去。
三日后,宋亚轩醒了,睁眼便看见床边打瞌睡的刘耀文。
他抬手戳了戳他,刘耀文一下就惊醒了,呆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欢喜道
“我的落安醒了。”
虽不知你为何会忘却过往,但是没关系,来日方长,我会继续爱你。
宋亚轩不知为何最近很躲着刘耀文,刘耀文很是郁闷。
宋亚轩说不上什么心情,明明很想和刘耀文在一起。可一靠近,又会莫名恐惧,怕失去他,可人就在他眼前。心悸的感觉太折磨人,只能躲着。
说到底,心慌。心慌的不敢去爱,害怕失去。他对自己很重要,自己却忘了有关他的一切。
……
一日深夜,皇帝六十大寿。刘耀文高兴,多喝了几杯,醉醺醺的被人抬回来。
宋亚轩替他擦脸更衣后也在一旁躺下,准备歇息。身旁熟睡的人突然翻了个身抱住自己,说着些不太清晰的话
“落安,我,是你夫君,你别、别躲我……
你忘了过去没关系…忘了就忘了吧,我们可以从头再来……
你别躲我……”
宋亚轩猛地一怔,他害怕自己无法给予他对等的爱从而失去他,现在看来是他多想了。
在刘耀文看来,宋亚轩虽然不记以前,但情谊还在,可以从头开始。只要宋亚爱的人是他,他便愿意爱他一辈子。
所以。……
宋亚轩借着月光,在脑中临摹着刘耀文的模样,心中阵阵暖意。
既然你都不在意往日约定,我又何必介怀。
虽然不知道自己出了什么问题,但他可以肯定,自己绝对是喜欢他的。
那年春天,他们大婚,两个有情人喜结连理。
那年秋天,落安对景休说,他喜欢他,此生有此一人足矣。景休高兴了好久。
皇帝没能熬过那年秋天,随着秋风走了。
伴随着秋天的尾声,冬天悄然而至。刘耀文登上皇位,处理着大小事物。
最近朝野动荡,不安的很。
大抵是如此,漫山遍野皆为白。南方好久没有如此大雪了。
“刘耀文——快来啊——”宋亚轩在书房外大喊。
刘耀文以为出了什么事,扔下手中的奏折连忙跑出。外面白茫茫一片,空中飘着亮晶晶的雪花。
一出来,便看见不远处立着一个特别大的雪人。
刘耀文低头笑了笑,难掩的温柔宠溺。走近那个雪人
“这么好看的雪人,一定是一个叫宋亚轩的人堆的。那么我的落安……”悄悄绕到雪人的后面,宋亚轩正蹲在这儿捂着嘴偷笑。
“在这儿!抓到了!”刘耀文一喊,给宋亚轩吓得从地上跳起来。
刘耀文见状立马拦腰抱住,两个人抱在一起,笑作一团。
宋亚轩转过身,一本正经的对着刘耀文说
“耀文儿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
“奏折批多了眼睛会瞎的。”
刘耀文被他故作老成的模样逗笑。伸手牵住他的手,温柔地说
“手这么凉,该受寒了。下次堆雪人,我们一起,你指挥,我动手。”
冰凉的小手被温暖的大手包裹住,宋亚轩笑得眉眼弯弯。
初冬的雪花像一块块蜜饯,落在身上,化在心间。
冬天多么的美啊。宋亚轩这么认为。
一阵细碎的声音吸引了宋亚轩的注意,他转身去看。刚一转身,一计冷箭擦过他的衣袖,刺穿身体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
听见那个声音,他整个人都傻掉了。呆呆的转过身,刘耀文穿的白色裘衣上多了个血窟窿,那鲜血沾上衣服瞬间晕染开。刘耀文站在那不动了,胸腔传来剧烈的痛感麻痹了神经,他连呼吸都做不到。
宋亚轩连忙扶住即将倒地的的刘耀文,不知所措的晃着手,着急忙慌地想给他止血。
“耀文儿……刘耀文你坚持住了,你,你不能有事……”声音染上哭腔,眼泪止不住地掉。
刘耀文颤颤巍巍地抬起手,给他心爱之人拂去眼泪。
“别……别哭…”缥缈的气音随风散去,那只为他擦眼泪、捂手的掌心十分冰凉,比这寒风还刺骨。
泪水模糊了视线,那血怎么也擦不净,染红了他的衣袖。
没来得及再说什么,那只手沉沉落下。
宋亚轩的心也跟着坠下,瞬间失了神。
眼前白茫茫的雪景似乎变得虚化,然后慢慢淡了颜色。怀中的人也突然变得轻飘飘的,整个世界慢慢地变得只有他一人,周围漆黑一片,木鱼声在这空旷之地传开。
“施主……施主……”
宋亚轩睁开眼睛,头昏地厉害,扶着脑袋坐起身。一个穿着道服的老道士在一旁敲着木鱼。
“施主醒了,这梦做得可还好?”老道士的声音有些沙哑。
民间传闻,有种很厉害的人,他们会编织梦境,人们可以进入他们为你编织的梦境里了去遗憾。
他们有个很好听的名字——织梦人。
“老道与施主说过,梦境虽好,但切莫沉溺,终究是场梦,沉溺其中不过是会让自己越陷越深。”
“我睡了多久?”在梦里可过了三个季节呢。
“四柱香。”
原来只有四柱香啊……我在梦里可贪恋了他近一年的温柔。
“多谢道长了。”
老道士点点头,起身离开了这满是纸钱和纸人的屋子。
宋亚轩穿着白色的丧服走近一个大木头箱子,刘耀文死气沉沉地躺在里面。
“耀文儿,我刚刚做了一个梦……”宋亚轩哽咽地说,“梦里…你是古时的太子,我是大户人家的嫡子……我们结了亲……”
说到这里,宋亚轩扯出一个笑来
“果然只有在梦里,我们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不被人歧视伤害。”他停顿了下,“我还梦到我们一起看桃花,你带我钓鱼……夏天还给我摘莲蓬……冬,冬天的时候还…还堆了雪人……”
“只是有一点不好”宋亚轩努力止住眼泪,“梦里我忘记了你…”
“我不会忘记你的。”
宋亚轩看着这个长长方方的大箱子里躺着他的爱人,心里阵阵泛酸。
外面传来嘈杂的人声和脚步声。
“他们果然在这里!”
“在这里!在这里!找到他们了!”
“这两人可真是有病!你们看那门上贴的窗花!”
众人的视线移到门上、窗户上,上面赫然贴着用白色的丧纸剪成的“囍”字。
众人逼近门口,那些难听的话语越来越近
“两个大男人干什么不好,非要结亲?!咦——”
“就是!你们恶不恶心!”
“不要放过这两个怪人!这是病!得治!”
“真奇怪……”
……
宋亚轩无助的靠在门边,眼睛已经哭肿了,面无血色的,虚弱地感觉风一吹就会倒。
“刘耀文已经被你们害死了,你们还想怎样啊……”
没有人理会他。
突然有个人上前狠狠地捅了他一刀,将他推倒摔在地上,还十分厌恶地擦了擦手,接着反手将门关上落了锁。
转身义正言辞地说“乡亲们!不能留着这两个怪人!他们伤风败俗、不良的恶习会传染给大家的!村里会出现两个怪物是大家都没想到的,平时看这两人就不对劲,结果竟是这种龌龊的关系!真替他们丢脸!”
“乡亲们!举起你们手中的火把!烧死他们!
“烧死他们!”
“烧死他们!”
“烧死他们!”
……
宋亚轩艰难地从地上坐起,颤抖着手将匕首从大腿中拔出。疼!钻心的疼。血染红了为他穿上的白色“喜服”。
他一点一点地爬向那长长方方的箱子,残破的窗户纸被扔进来的火把砸得更加稀碎,火势瞬间蔓延开来。屋里的纸钱纸人都沾上了火星。
宋亚轩费尽力气爬进箱子里,紧紧抱住刘耀文。将左手紧攥住的白色囍字窗花塞进包着右手的破布里,那窗花瞬间被血浸透。
他的右手在那日被他们砍掉了。
“耀文,那个梦真好……”
“我知道你还有一个名字……”
“景休……怎么样……好听吧,我也有一个名字哦,落安……”
“梦里的景休和落安很幸福…他们过得很好……”
火红的恶魔攀上木头箱子,大肆吞食着。
“我若是没有转身,那支箭大概只会射中我的肩膀……”
宋亚轩扯出一个笑,满眼都是遗憾,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木头箱子上。
“若有来世,我希望我们可以是景休和落安,可以在一个不受伤害的地方……就跟梦里的那个一样……”
最后一吻落在他苍白的脸上。
火红的恶魔彻底包裹住木头箱子,彻底吞食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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