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救过来也是受罪,杀了他们,别浪费汤药!”
战场上,李洋正带着麾下的火枪兵和刀盾兵打扫战场,顺便让这些人见见血。
神机营的将士虽说在战场上杀了不少人,那隔了很远,并没有近距离动手杀人。
所以李洋才会让手下的人来打扫战场,也让他们更直观了解火器的威力。
刘彬就是其中一个人,此时的他背着火枪,手中拿着一柄障刀。
战场上倒下的梁军大多都死了,死状惨烈,心理承受能力差的,根本看不下去。刘彬就有些想吐,但忍住了。
“这里有一个活的,腹部中弹,基本活不了了。刘彬,你是新兵,这个交给你,用刀直接抹脖子就是,很快的。”
就在刘彬在尸体中左右挪动时,一旁火长的吩咐响起。此时火长刚把一具尸体推开,露出了下面躺着的一名梁军。
这名梁军腹部都是血迹,有一个很大的伤口,鲜血顺着伤口流出。
刘彬拿起障刀来到近前时,那名梁军士兵一脸恐慌地看着他,眼神中有求助的意思,这让他有些犹豫。
“火长,这人还没死,为什么不救他们?”刘彬于心不忍,手中的障刀悬在空中,半天都没落下。
“你小子第一次打仗,不知道火枪的厉害。我们用的是铅弹,这种子弹打在人身上,会大面积受伤,就像这个人那样,没法救。
就算是救活了,也会有很严重的后遗症,而且疼痛不已。与其让他们余生都在痛苦中生活,不如给他们一个痛快。”火长解释道。
一边说,火长也发现了一个受了重伤的梁军士兵,拿起障刀,手起刀落,直接割破对方的喉咙。对方挣扎中,双眼很是不甘,可很快眼神涣散,彻底不再动弹。
“看到没?就这样手起刀落就行。”火长言传身教道。
就在刘彬犹豫的时候,突然旁边一具‘尸体’突然暴起。然后他便听到一声大喝,然后整个人就被扑倒在地上。
一双带血的大手用力地掐在刘彬的脖子上,他奋力的挣扎,想要摆脱对方的束缚。可那梁军士兵却是死死制住他,或许是没有合适的兵器,直接挥起拳头就朝着他面颊飞来。
“啪!”
刘彬重重地挨了一拳,整个人晕乎乎的。
迷糊间,他看到一个身影捡起旁边的一把刀,直着朝他砍来,那身影烤匠,露出那狰狞而又得意的表情。
我要死了吗?
在这一瞬间,刘彬突然有些后悔,他前脚还有些同情这些梁军,没想到后脚自己就要死在这些梁军伤兵手上。
想到家里的妻儿、父母,这一世只能对不起了。
随即,他闭上了眼睛。
“噗!”
闭上眼睛的刘彬只听到一声闷响,还以为是自己被那一刀砍中,可身上并没有疼痛的感觉。
“还愣着干什么?滚起来!”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刘彬连忙睁开眼睛,便看到火长从那名梁军士兵身上抽出一把带血的刀,并把梁军士兵的‘尸体’扔在一旁。
“叫你小子仁慈,差点死了吧?在战场上,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这可是当兵的在战场上学到的经验。
还不起来?没死就去把那名梁军处理了,顺便给这个补一刀。”说着,火长踢了踢身边这名梁军士兵‘尸体’。
刘彬的脖子还有些不舒服,可却不敢继续躺着,连忙从地上爬起,捡起火枪和障刀,看到倒在地上抽搐的梁军士兵,他眼中没有了之前的仁慈,只有愤怒。
就是对方刚才差点杀了自己。
想到这里,刘彬拿起障刀就朝着对方的胸膛捅去。其实一刀下去,那名梁军就彻底咽气了,但他依然捅了好几刀,然后坐在地上大口吐着气。
旁边的火长并未说什么,而刘彬想起火长的吩咐,又来到之前中枪快死的那名梁军身前,举起手中的横刀。
迎着那求饶的眼神,刘彬一咬牙,“不要怪我,你已经活不了了,我这是在帮你。”
说完,手中的刀就快速落下。
看着刘彬的表演,火长拍了拍对方肩膀,“刘小子,习惯就好,战场上还有很多需要学的。”
像这样的情况,在战场上也有类似的。这些神机营士兵,若是想成为一支能征善战的军队,还需要继续磨练。
现在只是仗着火器优势,都是打顺风仗,可要是遇到了逆风仗,可就不是那么好打了。
梁军在之前的进攻中被留下了不少人,除了几百名伤势较轻的梁军运气好外,其他伤势较重的梁军基本都被现场处置了。
至于战场的南边,大量的骑兵还在追杀四散而逃的梁军。
此战结束,东线的梁军基本废了。
。。。。。。
“启禀李都统,我们没能追到张汉伦,他带着数十名亲兵乘船过了河。”
在战场打扫的差不多的时候,追击的骑兵回来了,不过却没有带来好消息。
“张汉伦跑了?倒是有些可惜。”听到这个消息,李定江只是感叹了一下,并未太过上心。
张汉伦虽是伪梁的国舅,但本身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连领兵作战都不会,也不知道伪梁怎么敢让对方指挥数万军队跟唐军作战。
“李都统,我们是不是可以趁机渡过黄河,攻下杨刘城或者济州?”一旁的孙耀趁机建议道。
“南渡黄河?”李定江听闻有些意动,只是消灭几万梁军,算不上太大的功劳,但若是夺下杨刘城或者济州城却不同了。
若是能在黄河南岸夺下几座城池,朝廷攻灭伪梁就有了桥头堡,这可比歼灭几万伪梁军队还要重要。
“黄河渡口的船只这些可在?”
追击返回的将领犹豫了一会儿道,“回李都统,那些船被梁将董璋开走了,只有一些小竹筏。”
“董璋?此人是谁?居然坏本都统好事。”李定江有些皱眉。
“只是梁军的一名将军,具体不知。”
“既然没有船只,南渡黄河的事情就算了,攻占博州后,还是挥师西进,夺下整个魏博吧。”
见事不可为,李定江就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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