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父王,好消息!梁军败了,梁军败了!”
河中府城里,冀王府。
朱令德激动地跑到朱友谦面前,想尽快把这个消息告诉对方。
看到一脸激动的长子,朱友谦却是高兴不起来。
“父王,您怎么不高兴?康怀英败了,包围我河中城的梁军败了!”朱令德不禁解释道。
朱友谦摇了摇头,“梁军败了,可这唐军却来了!”
“父王,您不是决定归附大唐了吗?”朱令德不解。
“哎,你还年轻,不知道这些事。”朱友谦不禁苦笑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引狼入室。
只是希望唐军击败梁军撤退就好了,若是此时唐军攻打河中城,他都不敢保证能否挡住。
“父王,那现在怎么办?唐军的先锋骑兵已经到城下了,说是大军不日便会抵达城下。”朱令德迟疑道,“要不我们闭门不出?”
“那怎么行?不正好给唐军攻城的借口吗?”朱友谦摇了摇头,“让人把准备好的粮草物资、军饷这些带上,本王要亲自去犒劳唐军。
至于你们几兄弟,就不要一起了,就待在城里。”
“父王,你担心唐军?”朱令德意识到不对劲。
朱友谦看着长子,沉声道,“为父走后,就封锁城门,派人守住各城门。”
朱令德虽然理解,但还是点了点头,沉声道,“父王放心,孩儿一定为父王守住河中府城。”
唐军先锋虽说抵达了河中城下,但唐军主力却没有西进,而是在打扫战场。等朱友谦带着大量粮草和钱银抵达唐军大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
看到唐军主帅是丁会之后,朱友谦大为震惊,倒也没忘行礼之事。
“罪臣朱友谦,求见上使!”
“朱友谦,好久不见!”丁会看着眼前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的朱友谦,也没扶起对方的意思。
此时自己代表的是朝廷,朱友谦作为新晋归附的梁臣,自然要在自己面前表现出足够的尊敬。
“没想到朝廷领兵之人居然是丁帅!”朱友谦看着丁会,神色有些复杂。
两人打过不少交代,也曾并肩作战过,只是后面各为其主,也多年未见。没想到如今,又在一个阵营了。
“朱帅不必担心,梁军已经被朝廷大军击败,河中之围解了。”丁会安慰道。
“罪臣谢过朝廷领兵来援。”朱友谦说着指向后面那上千辆各种车子,“朝廷大军千里驰援,罪臣难以为报,特地为大军送来美酒佳肴和粮草、军饷,用来犒劳大军。”
那些美酒佳肴的确是犒劳的,但军饷和粮草却是朱友谦应该出的,这是朝廷出兵的条件。
“没想到朱帅如此客气,这边请,我们去大帐里好好叙叙旧!”丁会大气地邀请道。
朱友谦有些惶恐,连忙伸手说道,“丁帅先请!”
随即一行人便走向大帐,至于那些美酒佳肴自然有其他人去负责。不过在来到大帐前,丁会让朱友谦等人先进去,他则是召来折嗣伦。
“招讨使,查清楚了,朱友谦并没有带其亲子随行,而且出城后便让守军封锁了城门,加强防守,显然是地方我们。”折嗣伦把斥候打探到的消息如实向丁会汇报。
“这个朱友谦,果然不是真心归附朝廷。”丁会看向大帐,不禁冷哼了一声。
若是朱友谦是真心归附,这个时候肯定是主动请丁会等去河中府城内庆功,而不是主动送来美酒佳肴和粮草等。朱友谦这么做,就是想阻止唐军西进,意思就是让唐军吃了美酒佳肴,拿了军饷物资后,便自行离去。
“招讨使,如今该怎么办?要不扣下朱友谦,末将率领军队偷袭河中城。”折嗣伦建议道。
丁会无奈地摇了摇头,“朱友谦明显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河中府城并不是那么容易攻打的。如今朝廷局势不是很好,若是我们陷在这里,会影响圣上。”
折嗣伦知道丁会指的是什么,毕竟他这顿时间也了解了一些朝中局势。
“招讨使,我们就这么便宜朱友谦了?此贼子不是真心归附,若是不现在除去,恐留后患。”折嗣伦不甘心。
“怎么能就这么算了?”丁会冷冷一笑,然后看向不远处的盐池方向,“河中最值钱的就是这盐池,只要朝廷控制了盐池,朱友谦占据河中府城又能如何?
此战之后,你率领一万河东军驻守绛州、解县、安邑和白径岭等地,监视朱友谦和阻拦梁军进入河中。若是能守住这盐池,就是大功一件。”
折嗣伦一愣,随即一脸佩服,当即说道,“招讨使英明,此举可谓釜底抽薪,断了朱友谦坐大的可能。招讨使放心,末将一定为朝廷、为圣上守住这河中盐池。”
“暂时就这么定了,待会见机行事,不要让朱友谦起疑心。”丁会拍了拍对方对方,吩咐道。
“招讨使放心!”
“走吧,去会会这冀王!”
说着丁会便走向大帐。
进入大帐后,丁会面带笑容,显然很开心的样子,对于朱友谦归顺大唐一事,非常满意。
丁会这个态度,倒是让朱友谦放心不少,看来自己此举是走对了。
只是他小瞧了李柷的野心。
也不想想河中意味着什么,那是钱啊。
若是说盐州还能稍微提起李柷的兴趣,那河中盐池,就是李柷眼中的下金蛋的鸡。
几万大军出征的粮草才多少钱,他要的是河中盐池这个下蛋鸡。控制了河中盐池,朝廷的财政紧张局面就能得到极大地缓解,到时候就有钱去干更多的事了。
。。。。。。
“陛下,败了,败了!”
洛阳,紫微宫。
当韩勍传回讨伐朱友谦的战事失败消息后,朱友珪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败?那可是五万大军啊!”朱友珪追问道。
“陛下,是唐军,唐军出兵,断了我大军的后路,康怀英临阵畏敌,导致五万大军惨败于唐军之手!”
韩勍一边哭诉着,一边没忘把自己的责任推卸干净。
“怎么能败了?”
听到五万大军全军覆没,朱友珪神情沮丧地瘫坐在地上。
这是他登基以来的第一次出征啊,怎么能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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