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克用点了点头,对于李存璋的话表示认同。
“继续!”
李存璋说道,“义父,若是没有朱友谦的援兵,我们或许能拿下河中。但如今看来,除非我们增兵。
可以河东目前的局势,昭义牵制了五万兵力,河中这里有三万,再抽调,河东可就形同虚设了。
若是北边的吐谷浑人和鞑靼人趁机作乱,则局势危矣。”
“那你觉得该怎么办?”李克用问道。
李存璋连忙回道,“义父,孩儿以为应该按兵不动,静等关中的战局。
我们已经按照之前的约定,出兵攻打河中,只是被阻于此,并不算毁约。
若是王建和李茂贞在关中能取得大胜,我们再增兵不迟。”
李存璋一说完,就看到李存勖的脸色不太好看,但想到自己也是为了河东的利益,只能硬着头皮不管对方。
“存璋,你的意思就是看好王建和李茂贞那边?”李克用敲着桌子淡淡问道。
“他们二人出兵七万,外加李思谏的两万步骑,军队数量多于梁军。
若是他们能一举攻占长安,则局势大变;若是他们无法攻克,陷入僵局,我们也就没必要继续打下去。
此次讨伐朱温,就是为了能把其他几镇拉上战车。有他们为我们分忧,义父这边的压力也就少一些。”李存璋解释道。
李克用点点头,“你说的的确有道理,那就暂时按兵不动,静等关中战局的变化。”
。。。。。。
太原,就在众人以为盖寓只是突然昏倒、病情并不严重的时候,这位晋王心腹的病情一下变得严重起来。
一直陷入昏迷,即便是请遍太原的大夫,也都束手无策。
盖寓的病重,也惊动了晋王妃刘氏。
刘氏深知盖寓在晋王心中的地位,若是盖寓出现不策,对于晋王会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参见王妃!”
看到晋王妃抵达,盖寓的妻子王氏连忙出来迎接。
盖寓跟随李克用已经二十多年,王氏跟晋王妃刘氏的关系也很不错,看到刘氏前来,王氏还是有些感激。
“盖侍中怎么样了?晋王如今在外征战,本王妃只能代晋王前来看望,这是我从王府带来的大夫,让他们也去诊断一下,看能否帮到一些。”
刘氏握着王氏的手安慰道,然后让身后的大夫们直接进去诊断,不用拘泥这些礼节。
“多谢王妃的关心。老爷他常年在外征战,也留下了一些隐疾,从去年开始就有些不舒服,只是今年变得严重起来。
这都是命!”王氏掩面说道。
盖府的地位就是靠盖寓,若是盖寓病逝,恐怕盖府的地位也会一落千丈。
“你放心,就算是找遍整个河东的大夫,本王妃也会尽力救治盖侍中。
夫人还请好好保重身体,也别把身体累垮了。”刘氏安慰道。
这个时候,盖寓的长子--盖兴礼正带着一个小太监从内屋出来。
“盖司马还请留步,咱家还得赶回去向圣上复命。”高升客气道。
“高公公客气了,在下送高公公出去!”盖兴礼回道。
刘氏也看到了高升,眉头微皱,这不是小皇帝身边的太监吗?
怎么又来了?
她记得之前有人汇报过,小皇帝派人看望过盖寓,没想到又来了。
“王妃?”
旁边的人提醒道。
刘氏回过神来,这才拉着王氏的手,“我们进去看看侍中。”
不过当刘氏进入房间时,眉头微蹙,整个房间都是浓浓的草药味,一群大夫在那里争吵。
看到盖寓那难看的脸色,刘氏神色凝重,她没想到盖寓病的这么重了。
盖寓此时已经说不出话来,刘氏没法与其交流,只能把一群大夫叫到外面。
“你们如实回答,侍中的病情到底如何?可否能医治好?”刘氏看着这群大夫,柔声说道。
众人面面相觑,犹豫之间,一个中年大夫拱了拱手,“回禀王妃。侍中的病情不容乐观,我等商议多时,也无法彻底医治好,只能暂时用珍贵药材吊着侍中的生命。
若是侍中可以静养,或许能活半年,否则。。。”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刘氏神色着急,就差点上手了。
另一个大夫回道,“王妃,侍中的隐疾太多,最近都太操劳,加上气血攻心,透支了身体。
除非是扁鹊再世,否则药石难救。”
就在刘氏着急的时候,李克宁赶了过来。
他跟盖寓争吵的事知道的人并不多,盖寓的家人肯定不知,否则就不会被他好脸色。
“王妃,侍中的病情如何?”李克宁心虚地问道。
刘氏摇了摇头,“不容乐观。看来我们得派人去通知殿下,侍中不比他人,必须得让殿下知道此事。”
听到晋王妃要告诉兄长,李克宁有些心虚,连忙劝道,“王妃,这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兄长在前线作战,若是告知兄长此事,丁会影响前线的战事。这段时间,对于兄长、对于河东很重要。”
“克宁,你知道侍中在你兄长心中的地位。若是不告诉他,等他回来,肯定会责备你我。”刘氏摇头道,还是坚定要去给李克用送信。
心虚的李克宁依然反对,“就算是被兄长责备,也不能影响河东的未来。想来侍中也不愿因为他的事,而影响前线战局。”
刘氏抬头看了一眼李克宁,知道对方担心什么,“克宁,此事就这么定了。侍中如今病倒,你和枢密使二人要好好稳住朝局,才算不辜负你兄长的期望。”
李克宁还想辩解,可刘氏态度坚决,这让他心里也有些不喜。
兄长亲征,说的是让他和盖寓、张承业三人一起商议,没说让刘氏来做决定。
但想到对方是自己嫂嫂,李克宁只能暂时忍下,但心中的怨气却是没那么容易消失。
这对叔嫂的争端,李柷不知道,此时的他却是想着如何让盖寓快点死去。
盖寓太聪明了,若是对方活着,肯定会影响自己的谋划。
他不知道的是,他这些举动都被张承业看在眼里。
这个时候,张承业才意识到这个圣上真的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但他心里也很纠结,一边是圣上,一边是多年共事的同僚,他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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