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起自然十分诧异,所以他抬眼看了看商容,示意他将姬昌为何到访的原因讲一下。
果然,就在此时,商容从袖口中抽出一封信,他看着吴起,面色严肃道:“老臣也是在昨夜才收到了西岐那边的来信,这封奏章便是西伯侯姬昌所写,老臣这便呈给陛下!”
说罢,商容便向前踏步,走到了吴起面前。
而吴起身旁的小厮也十分自觉,立刻走进商容接过那份奏折。
很快,那封奏折就平躺在案台子之上,吴起抬手直接打开,便看到里面清晰的毛笔字。
“臣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今日,臣给陛下写这份奏折,是有事想要启奏,也是想要来劝谏陛下。
臣在西岐,听闻陛下将臣派去的两位使臣扣押,陛下所行,皆为合理。肯定无怨言,可是臣却听到了不好的消息,特来问之一二。
听闻陛下前半年荒淫无度,不理朝政,擅杀大臣,各种暴虐行为层出不穷,各种情况不知真假,却闹得满城风雨,臣得知心中也是惶恐至极。
臣本来不愿轻信他人言,却偏偏听到陛下这段时间还出外了十多日,便是荒废了这朝政!大商开国以来,是要治国安邦,为天下黎民开疆拓土,不知这陛下是被迷惑了心智,还是如何?臣夜不能寐,心中实在忧郁,如今只能擅自离开西岐,来朝歌一趟,见一见陛下,也好听听臣的建议。
而且臣还听说陛下再次纳妃,此女竟是魔界之女,魔界之人最为狡诈,她们擅长各种歪门邪道,还请陛下万万不能被蛊惑,必须尽早铲除……”
这篇奏折足足几百字,话里话外都在控诉着吴起,虽然没有说的太清楚,但吴起的脸色显然已经很难看了。
“好一个西伯侯!胆子倒是挺大,自己没有对他的封地提出质疑,反而跑到朝歌来控诉自己?怎么这么大的脸??”
吴起心中愤愤不平,脸色越来越难看,手中紧紧握着那封奏折着,半晌没有开口说话。
不过很快他就冷静了下来,他只开始想清楚的西伯侯的意图。
西伯侯姬昌这个人十分狡诈,他的心思也是非常缜密的,如今跑来到朝歌控诉自己,只有一个可能,便是想要借机激怒自己,然后好让自己动怒,亲手杀了他!
只要自己敢杀西伯侯,那么定然会引起西岐的愤怒,西岐一旦发怒,绝对会起兵造反,而以西岐的各方面的实力,造反起来绝对不是问题,到时候发兵起义那就更加麻烦了。
想到这里,吴起的面色也渐渐缓和起来,慢慢的将那份奏折放到了桌面上。
看着吴起刚刚复杂的神色,众臣也纷纷猜测,此时比干直接站了出来,有些好奇道:“陛下!西伯侯那封奏折中到底写了什么?”
吴起只是笑了笑,直接将那封奏子递了出去。平静道:“比干叔自己看便是!”
接着,比干就拿到了那封奏折,摊开在掌心中看了起来,周围几个大臣也十分好奇,纷纷凑了过去。
几个人的面色本来十分平静的,看了半晌之后,却渐渐变得凝重,最终竟然是愤怒不已!
“该死!!”
此时比干陡然大喝一声,手中的奏折直接甩到地上,眼中满是愤怒之色。
接的几个大臣也是面色难看,皱着眉头,眼中满是化不开的恼怒。
商容早就知道了这一切,此时面色倒是异常平静,只是看向吴起,希望他做出定夺。
“这个西伯侯简直太过放肆,陛下如何行事,岂容的他指指点点!如此口出狂言,根本就不把陛下放在眼里!”
“陛下的作为众多百姓有目共睹,他竟揪着半年前陛下的所行来指指点点,他算个什么东西!他乃是臣子!是陛下的臣子!口口声声说着要劝谏,竟然是以一副上位者的姿态,真当是不知好歹,没皮没脸!”比干发出一声暴喝,口中念念有词,彰显出他愤慨的心情。
商容此时也是冷笑一声,他意味深长的看着众人平静道:“这个姬昌此次前往朝歌,怕不是为了劝诫,而是来责备的吧!”
房玄龄站在中央,他面带笑意,什么话都没说,仿佛置身事外,又仿佛将这一切了如指掌,丝毫没有动摇到他。
一众大臣都愤怒不已,他们对这件事情是十分不满的,纷纷控诉着,心中满是不悦。
比干又再次站了出来,此时他面带冷笑对着吴起躬身道:“陛下!老臣以为这西伯侯太过放肆了,陛下应该直接勒令他半路返回,以他擅自离开封地为由,这并不是问题!”
“是啊,陛下他擅离职守本身就是错误,陛下又何必受他那股牢骚气,直接让他滚回西岐便好!”
“不错,那西伯侯绝对是有所图谋,他就是想要来反陛下,简直可恶!陛下不搭理他,直接甩他脸子,才是给他最好的教训!”
此时,又有几个大臣开口,他们都希望吴起驳回让西伯侯过来的命令。
吴起此时见到他们的态度,也有些意外,不过他也开始思索,到底该不该让姬昌过来。
要是让姬昌过来了,那么必将是要上来闹一闹的,可是不让他过来,又显得自己肚量小了!
就在此时,房玄龄也站了出来,他面带微笑看着吴起淡淡道:“陛下,臣并不认同比干丞相说的话,虽然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太过片面,也不能如此行事!”
哦??
听到这话,满朝众人都面面相觑,又是看向比干又是看向房玄龄。
比干听到房玄龄的话也有些诧异,回头看了一眼房玄龄,只见他神色淡然,站在中央,情绪没有任何波澜。
“房先生有何高见?”
倒是比干率先开口,吴起也就没有多问,只是平静的坐在上方听他阐述。
只见房玄龄笑了笑,摆了摆手,平静道:“陛下,臣觉得,不必驳回西伯侯来觐见这件事情,毕竟他本意上就是要来苛责陛下,如果勒令要他回去,结果会适得其反!到时候他回了西岐,大肆宣扬说陛下做贼心虚,不敢见他,那么岂不是坐实了他想要指责的罪证?”
“当他想来!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他,看看他到底有什么话要说!免得让他装模作样,徒增麻烦!”
房玄龄此话一出,四周皆是一片寂静,众人都愣住了,他们的观点永远和房玄龄不一致,但房玄龄说出的话,却总是最为合理也最为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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