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房玄龄走出来时,众人的目光惊疑不定,都在细细打量房玄龄,毕竟如此得到陛下的青睐,肯定有不凡之处。
可如今看来,这房玄龄相貌平平,看着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这就是刚刚昨夜觅得的一位贤者。”吴起说完,众人的表情都有些复杂,盯着房玄龄越发好奇起来。
毕竟吴起给了他太高的称谓,可是他们也没见识过房玄龄的本事,不免有些怀疑起来。
“陛下说的这位贤者可有什么过人之处?”
站在中央须发苍白的金中说着,朝着房玄龄看去,满脸的狐疑。
“哈哈哈!房先生确实是一位才子,诸位若是有问题,便可向他提问。”吴起说着,商容和比干都是面色一怔,不由朝房玄龄看了过去。
听到吴起一口一个才子叫着,站在中央的金中不由吹起胡子,一脸不悦道:“陛下,那就由老臣来提问吧。”
“就说刚刚的南伯侯之祸,这位先生可有高见?”
金中说着,还特意加重了先生二字,显然是介怀极了,看着房玄龄一脸傲气。
“哦?”
房玄龄哼了一声,就朝着这位年过花甲的老者看去,只是淡笑道:“这南伯侯何来的祸?他并不敢明面上和陛下挑明,只是搞动作罢了,又有什么能力可以直面陛下?若是此等人也能算祸乱,那我泱泱大商,岂不是烽火四起?”
“什么!”
听到房玄龄的话,金中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不由怒喝道:“陛下!此人如此狂妄,不懂得忍辱负重,如此气候怎成大器,又何来贤才之说!”
“哎呀,老先生别气,我还没说完呢!”房玄龄不由分说的去扶金中,却被金中直接甩开。
吴起见状,也只是淡笑,“金大夫,我们就听听房先生的意思,或许真的有解决之道呢。”
金中见状,只是哼唧了一声,没再开口。
房玄龄对着吴起躬了躬身,认真道:“陛下,臣以为,南伯侯之所以可以掀起躁动,完全是因为他牵动了民心。而粮食就是百姓栽种出来的,南方气候温和,每月粮草要比大商高出几倍,而南伯侯就是因为握着民心,获得百姓的支持,后方有资源,自然不惧陛下。”
“若是陛下隐忍,以后南伯侯克扣的会更紧,若是陛下威胁出兵,那么便会失去民心。这是个两难的局面。”
房玄龄说着,众人也觉得有道理,也改变了一开始的观点。
“所以,陛下根本不需要出手,只需将此事推给西岐便可。据臣所知,西岐这些日子都在征讨周边小国,美名其曰为陛下除害,可是收割的土地民众,哪一样不是被他西岐笼络。出征需要粮草,而这些粮草不该来朝歌拿,就让西岐去和南伯侯商讨,反正两人都是喜欢在面子上做好看,谁又能赢过谁?”
“只要有交易就有摩擦,陛下只可静观其变。”
房玄龄说着,众人唏嘘不已,都是诧异的看着房玄龄。
就连吴起也是有些意外,没想到这房玄龄还喜欢玩心理战术,顿时大笑起来。
“房先生说的还真是不错,若是如此,寡人便可以置身事外,又能让他们牵制彼此,倒是一个好法子。”吴起说着,众人一时也是心服口服,虽然不按常理出牌,却是一个不错的法子。
金中此时的表情却不好看,虽然房玄龄所说的方法有用,可太过投机取巧,若是日后凡事都如此处理,便失了稳重。
“既然诸位都看到房先生的能耐,那么寡人就决定赐房先生为治国大夫!”
吴起一声令下,众人也唏嘘出声,虽然说这房玄龄有点本事,可陛下这位子未免赐的太高了吧?
治国大夫,那岂不是在宰相之下的职务?而且这只是一个刚来的,吴起这一做法着实让众人心生意见。
不过见吴起那样愉悦,众人也不想扫他的兴,也就没有多话。
可一向耿直的金中听到这话,顿时眼中露出嘲讽,不屑的神色一览无余,冷冷道:“陛下,臣有意见。”
一声高亢的喝声,吴起也抬头看去,发现还是金中。
只见他此时神色难看,直接道:“治国大夫乃是一国之根本,若是陛下赐个一品官职,臣不会有任何意见,可是这治国根本,臣认为不能交给一个学识浅薄之人。”
“哦?金先生怎知我学识浅薄了?”
吴起还没说话,房玄龄就直接反驳开口。
“那好,那我问你,你可知古今历史,可知仙人教义,可知天数,可知晓中庸,论语,易经?可了解四季乃至天地,你凭什么说自己学识了得?”
金中大声说着,干瘦的手臂也变得紧绷,似乎是因为巨大的怒意一般。
看房玄龄这样年轻,金中也可以断定,就算他懂也不过懂皮毛罢了,怎能和自己相比?如何和自己相比?
房玄龄听到这话,只是淡淡看着吴起,依然面带微笑,这金老也是倔骨头,对房玄龄的意见也大,这官职,他是说什么都不会认同。
吴起见状,倒也是平静,只是等着房玄龄开口,毕竟若是这等事情房玄龄都没法自己辩驳,那么自己便是高估了房玄龄的能力。
但房玄龄被众人凝视着,平静又淡然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只好献丑了。”
“我虽不能说是博学多能,却是出自正宗儒学世家,自认为对儒学深有研究,不能说造诣无穷,至少绝无仅有。若要听,我便可赠金老一言,留情典坟,属意篇什;笔迈钟张,词穷贾马;文锋既张,宫徵自谐。”
一时间,房玄龄也是出口成章,顿时令众人有些讶异,那金中此时也是表情复杂,虽然知道房玄龄有学识,可是他就是想要打压他那股傲气,所以才横加阻拦。
“而且,今日我得了陛下的赏识,陛下或许不是看到我读过多少书,懂多少礼,又能处多少事!或许陛下看重的是我灵敏的思路和跳跃的行为方式。金老,很多事物恪守死板,自以为稳操胜券,实则破绽百出。”
房玄龄的声音清雅,却字字珠玑,一字一句都是令在场的众人深思,不可否认,他说的确实无错,反而都是肺腑之言。
商容也比干二人对视,也露出了欣喜的神色,两人相视一笑,看向房玄龄。
那金中此时也瞠目结舌,他没想到这房玄龄如此巧言令色,三言两语,就把自己堵的没话说。
此时看着如此年轻的房玄龄,他只觉得自己先前的履历实在太过死板,就像如今,他想要用死板的行为套住房玄龄,却发现对方早已找到更好的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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