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
虚空在不断震颤,一道道裂痕闪烁不定,透露出的黑暗,叫人心惊。
繁华宫阙,化作白地,残垣断壁,不存一物,恍若末世降临。
少年挺立,一言一句,仿佛是少年神明临尘,所向披靡。
周遭之人,看着秦昊背影,不知道是该震惊,还是该庆幸,这少年,太强大了,所幸,不是他们招惹上的,否则的话,等待着他们的下场,一定不会太好看。
“马上准备,想办法,与他和解,否则,一旦他成长起来,这份仇怨,必成大患。”
“他拥有,成就神明的潜质,映照星图上,必将有他的一页!”
“若他的前行之路不断,或许,他将会惊艳一个时代,但现在,他已是同龄人中的主宰!”
所有人都在慨叹,所有人都在重新判定秦昊,尤其是那些昔日曾羞辱天玄书院一众学子的勋贵清流,更心神震荡,觉得很有必要,改变昔日对待秦昊的态度。
这一战,秦昊展露出的天资,实在是太强大了!
这样的少年,拥有着无限的潜质,只要不消亡,必将惊艳一个时代,没有人愿意与这样一个潜能无限的存在为敌,否则的话,哪怕是世家,都将消亡在历史的长河中。
毕竟,回顾时光,每一个惊艳了整个时代的存在,不是踏着血与骨加冕,又有多少所谓的世家,就是成为了这些存在的垫脚石,哪怕昔日的光辉无比灿烂,可最终剩下的,也只是些许残垣断壁。
所以,如今放在他们面前的路,已经只剩下两条而已:或,不惜一切代价拉拢秦昊,化解这份纠纷,消弭他心中的愤恨;或不惜一切代价,除掉秦昊,否则的话,必定会有大祸临头。
“这几拳,很不错!”
定国公缓缓起身,远远望着秦昊,面带欣慰笑容,很是真正,如真在为秦昊庆贺。
“多谢老哥哥指点,这份兄弟情,秦昊,铭记在心。”
秦昊收敛拳意,向定国公拱手,旋即转过身,骑乘真犼,向着别院赶去。
“真是一个不错的小家伙,竟是比我当年还要出色!而且还能够隐藏实力,难怪,那条国运玄黄气,会出现在他的身上!不过真叫人好奇,这小家伙,到底是开创了什么法……”
定国公站在原地,目送秦昊远离,良久后,他口中轻轻暗忖,笑容玩味。
秦昊在试探他,要摸他的底,他何尝又不是如此,在感知秦昊的潜质和底牌。
交手之中,他感知到,秦昊与天地的连接极为奇特,那种灵气吸收的速度,根本不是等闲修士所能做到的,明明只是广寒境,可那种吸收速度,却已是让他觉得,几乎能与化婴境修士所凝聚的元婴在吸收灵气时相比拟。
这样的速度,绝不是任何修炼法所能够做到的,唯一的解释,便是得到了天地的垂青和眷顾,这方天地,在主动调集自己的蕴藏,为他所用,让他爆发出更强大的威能,让他修复身躯和法力的速度能够更快!
而这一切种种,能够做到的,只有国运玄黄气一者而已。
国运玄黄气,想要获得,艰难无比,正常情况之下,唯有迈出至高无上那一步,成就神明,拥有一人庇护一国的力量时,才可得到一缕。
除非,对方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创举,或者是,为一国做出了什么惊天动地的贡献,拯救与水火之中!
秦昊的修为实力,自然不是神明,同样,如今的大秦,也不需要秦昊拯救与水火,唯一的解释,便是他做出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壮举,被国运感知,赐予了这国运玄黄气,被天地垂青和眷顾,要令他前行路更平坦。
就如同,这大秦的天与地,便是他的护道人!
这一切种种,怎能不让定国公心生好奇,想知道,秦昊的创举究竟是什么,方才能称得上惊天动地。
与此同时,秦昊已折返别院。
只是,令人不解的是,他依旧跨坐在真犼背上,面带邪异笑容,嘴角勾起,几乎直达耳根,一动不动。
那模样,直叫人觉得,此时此刻,他就如是变成了一尊泥塑石雕。
这画面,令一众天玄书院学子迷惘难名,只觉得秦昊即便是同境胜定国公,战绩的确惊人,似乎也不必在他们这些同窗面前,这般炫耀,保持着这宛若谜一般的微笑。
“小师兄……”
张富贵小声呼唤,旋即探出手,轻轻戳了秦昊一下。
“噗!”
一指落下,沿着秦昊口中,倏然有鲜血喷溅,紧跟着,人直勾勾的从真犼背上跌落在地,只是,哪怕瘫倒在地,他竟是依旧保持着骑乘在真犼背上时的姿态。
“小师兄法力透支,血气几近干涸,怕是为了不被人动歹念,所以一路保持一个姿势,快将他放在椅子上,慢慢调息。”
云朵朵见状,连忙指挥谢宝树和萧晨等人将秦昊抬起,放在椅子上,并让众人为他敲动腿脚,寻找补充血气、法力的灵药,助他恢复血气法力,重新得到行动能力。
灵药入喉,法力受补,血气得到滋润,秦昊这才觉得好了些许,艰难无比,收起嘴角笑容。
若非云朵朵机灵,看出端倪,否则的话,他很是担心,自己会如豢龙君那个赘婿般,诡异笑容僵硬嘴角。
“富贵,你去皇宫走一遭,不必入宫,只需和守卫说上几句话,记得,离开别院时,要面带愤然怒色,仿佛举世皆浊你独清,从守卫处离开时,需得失魂落魄,也不急于回来,先在街上走几圈,然后,去相府转几次,但不要真去相府,哪怕叶相叫你,也要头也不回,返回别院!”
秦昊一边调息,一边看着张富贵,给出安排。
“小师兄,这是要干什么?”
张富贵迷惘,错愕看着秦昊。
“我要看看,这几日,是否会有人来杀你!”
秦昊看着张富贵粲然一笑,道。
“小师兄……”张富贵魂飞魄散,双腿哆嗦,险些没有跪倒在地,慌忙道:“我发誓,以后我再不胡言乱语。”
“放心,你的命,丢不了。不去也可以,每日周天两千,做不完,便不要吃饭……”
秦昊瞪了张富贵一眼,沉声呵斥。
张富贵垂头丧气,郁郁点头。
被人杀是死,但还得几日,可这饭,一顿不吃,当天便是会死人的!
“萧晨、朵朵师妹,你们两个,去物研院走一遭,找辛圣帮个忙,把宁伯伯在云都时的过往,讲述一遍,若有宁伯伯当初和他的来往书信,或是其它,都带回来,我要仔细看一看。”
紧跟着,秦昊看向萧晨和云朵朵,给出另一个安排。
“小师兄,你怎么突然想起宁院长的事情了?”
萧晨向秦昊迷惘看去,不明白他此举究竟是何意。
“尽管去做,待到日后,你们自然清楚。”
秦昊摇头,只是勉力挥了挥手。
萧晨和云朵朵迷惘,相视一眼,但还是依言离开别院,向着物研院赶去。
张富贵紧随其后,行走街上,阳光明媚,却觉得寒意彻骨,周遭经过行人,各个形容诡谲,神色不善,仿佛袖中藏刀,腰里带剑,要斩掉他大好头颅。
他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处境竟然是如此的凶险可怖,如履薄冰。
“昊弟弟,你为什么要翻爹爹的事情……”
宁瑶儿待到众人离开,搀扶秦昊,疑声发问。
“宁伯伯人不在云都,可这场风暴,要从他而起!”
秦昊开口,目光悠悠,声音湛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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