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扬一下说了好几个疑点,听起来并没有多么的难以发现,庞晴天更加确定了一件事,自己需要单独办案,因为自己欠缺的不是技术那么简单,欠缺的是主人翁的精神。
说直白点就是自信不够,没有把这个案子当做自己必须解决的案子,而是理所当然的把自己当做了辅助。
作为辅助,自然就不会去主动的抗下责任,带着必定能破案的决心去全情投入。
惭愧!
她有点惭愧,跟着张子扬那么久,技术没有学会多少,倒是磨掉了自信,这可不是好事。
“子扬,下个案子我要自己去办,我太依赖你了,这样不好。”
庞晴天下定决心道,她想要独当一面,只有独当一面才能得到真正的经验,现在的经验其实都是张子扬的经验,她只是旁观者,体会不大。
“这么说的话,办了这个案子,咱们好长时间不能见面啊。
毕竟,你要出差,我在放假。
不要想我哦。”
张子扬没有反对,庞晴天能主动提这个,说明她悟性还是可以的。
不过,放着这么好的女朋友不能见面,那还挺难受的啊。
“那你会想我吗?”
庞晴天有点撒娇的问道,她总觉得,在这段感情中,自己付出的多,而张子扬似乎没有那么在乎。
“当然了,一天不见你,我就痛不欲生。”
张子扬马上道,他不太适应感性的场面,所以说的比较随便,庞晴天一听连连摇头,这分明是假话。
算了,不计较这个哦,反正自己并没有把身子交给他,和张子扬交往绝对没有吃亏。
一会功夫,两人来到本地警局的审讯室。
如果按照庞晴天之前的办案方法,审问一下秦凤柔,然后就要结案了,可是,在张子扬分析之后,庞晴天知道,没有那么简单。
那问题来了,这个秦凤柔是凶手吗?
“花瓶上的指纹,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既然手把手教学有点推行不下去,张子扬便开始主导审问。
见过那么多的嫌疑人,此时看着秦凤柔,不知道怎么回事,张子扬有一种看不透她的感觉。
秦凤柔很漂亮,这不用说,瓷器大王的妻子嘛,就算孙雷霆六十多了,大家也不会奇怪的。
钱这个玩意简直太有分量,在文明世界里,几乎可以说是无往不胜的存在。
尤其在这个地球村的时代,只要有钱,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基本都能实现。
而孙雷霆的审美也着实的不俗,秦凤柔有点像是贤惠版的庞晴天,两人都是鹅蛋脸,都白里透红,身材丰腴。
张子扬发现,自己和老一代的审美比较类似,都比较喜欢鹅蛋脸,丰腴饱满的身子,而不是瓜子脸,消瘦的身材。
不过,和庞晴天的大大方方不同,秦凤柔在表面沉静内向之下,似乎藏着什么不能见人的东西。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
秦凤柔有点为难的说道,不太聪明的样子。
可她装的实在不像,她的眸子明明亮亮,一看就是眼明心亮的主,这个时候了,会想不出如何为自己辩解?
这个女人绝对有问题!
这是张子扬的判断,只是,他不太懂,秦凤柔是不会演戏呢,还是假装不会演戏呢,竟然让人一眼看出她是说假话。
让人看出自己在说假话,这个行为的目的是什么?
张子扬还真有点琢磨不透了。
一般来说,凶手或者嫌疑人撒谎,这都是最自然的事情,犯罪分子都是极其狡猾的,不到最后那是绝对不会轻易说真话的。
可秦凤柔和他们真的不同,完全不同好嘛。
别人是把假话说的像真话,她好嘛,把假话说的像假话,这就值得玩味。
“凶器上为什么有你的指纹,对这个你说你不知道?
那我就好奇了,你和孙雷霆的关系好吗?
我的意思,你们难道不住在一起?”
张子扬都不愿意玩套路了,多没劲啊,这秦凤柔但凡不是个傻瓜也该糊弄一句,可她偏不,说不知道,把自己置身在嫌疑之中。
“我们挺好的,也住在一起。”
秦凤柔说的依然很简单,只是,面对张子扬的目光,她的脸上微微一红,大概是知道自己说的有点不合理了。
“哦,你们住在一起啊。
凶器就是卧室里的一个花瓶,你碰过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对吧?
所以,花瓶上有你指纹这个其实不太能作为证据。”
两人住在一起,卧室里当然到处都是两人的指纹了,花瓶上有没什么特别的。
张子扬说这些的时候一直死死地盯着秦凤柔,那意思,我都替你想好理由了,你不为自己辩驳一下?
审讯进入深水区,基本就是心理战。
可庞晴天听着还是有点无语,这是什么样的审问啊,审问警察给嫌疑人找托词。
这里面的逻辑得转几个弯弯绕啊。
“这个……我不敢这么说,因为我不记得碰过那个花瓶。
一般来说,花瓶都有保姆擦拭的。
我如果不去碰,不应该有我的指纹才是,除非我用花瓶做了别的事情。”
秦凤柔一脸的忠厚老实,可就是庞晴天也发现了这人不正常,好嘛,张子扬给你脱罪,说花瓶上有你的指纹正常,因为你住在那里,可你呢,你说你没碰过那个花瓶?
还说什么如果不去碰就不应该有锤纹,除非是用花瓶做了什么。
这……
你这不就是在暗示人是你杀的吗?
还能这么玩?
庞晴天真是服气到家了,看精神病一样的看着秦凤柔,这人是真傻吗?
“所以,你到底是不是你杀人了?
你是不是打算承认了?承认的话我们就省事了。”
庞晴天都着急了,想死是吧,成全你好啦。
“也许……是吧。”
秦凤柔看了一眼庞晴天,郑重的点点头,那意思,有可能哦,人是我杀的。
哈?
庞晴天差点一口老血都要喷出来,把自己放在凶手的位置上就别扭, 还说什么也许,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搞毛线啊。
“所以,你并不确定是你杀的?”
张子扬也是忍了又忍,难受的不得了,他感觉,这个秦凤柔绝对在胡说八道,可是,又不得不问,她说可能是她杀的,这不问不行啊。
可是问吧,几乎百分之百的,她必然是要撒谎的。
这家伙干嘛这样?精神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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