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知的信息而言,穆沛然和郑润明根本没有什么矛盾,在刚一开始两人甚至在互相配合。
明显,两人也是有共同利益的,只是,郑润明恐怕想不到,他也在郑润明的算计之下。
而且,这番算计肯定不是一会半会想出来的,加上幽灵出租车什么的,没有一段长时间的准备是不可能的。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把穆沛然抓起来?”
许芳芳着急道,这么一个智商极高,动辄杀人的恶魔活在社会上,她都有一种失责的感觉。
尤其,穆沛然是个老年人,看起来老朽衰败,谁也不会防范他,可谁能想到这是一个恶魔呢?
“我也想抓他,只是,我说的这些都是猜测,缺乏铁的证据。
这还需要滨州警方辛苦一下,把这个陈珂找出来,如果陈珂是穆沛然安排的,再抓捕也不迟
还有那个幽灵出租车,能找到的话更好。
咱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看住穆沛然和彭严松。
既然怨灵什么的都是穆沛然招来的,他下一个要对付的肯定是彭严松了。
毕竟,彭严松好像也得罪过彭媛媛。
咱们看住他,可以先破了他说的,怨灵十二个小时后杀人的说法。”
张子扬的意思很简单,一方面找证据,没有证据是无法给人定罪的,另一方面则是破了穆沛然的怨灵之说。
这样,才算是全方位的打击犯罪分子。
大致了解了穆沛然的作案手法,三人回到警局,带了一批人,把穆沛然和彭严松送到酒店。
当然,为了防止再有跳楼之类的事情发生,张子扬把他们安排在了一楼,先让滨州警方的人守着,自己则带着许芳芳和庞晴天休息。
穆沛然说了,怨灵杀人一次需要休息十二个小时,再次杀人基本要到后半夜了,张子扬准备后半夜亲自上。
“子扬,你说穆沛然今晚会动手吗?”
电梯里,许芳芳好奇道,这次来破案,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的着实有点多,以她看,这么严密的监看下,穆沛然就是想做什么也不可能,可是,她越来越不相信自己的判断了。
“说实话,我也无法想象,他还能做什么。
不过,人老精,鬼老灵,这老家伙如此平淡,只怕心里面有自己的算计,咱们不可大意!”
张子扬不敢放松,虽然前面的案情分析,可以清楚的判断,一切都是的穆沛然搞的鬼。
只是有一点,穆沛然似乎在为彭媛媛伸张正义!
目前还搞不清楚二人之间的关系。
“啊!真麻烦呢!”
许芳芳甩甩头,率先走出了电梯。
麻烦!
是啊,张子扬也感觉到了,想把事情做成总是很难,可是又能怎么样呢?
人活着总是要做一些事情的,如果什么也不做的,那生活的内容又是什么呢?
就只是吃喝玩乐享受生活吗?
张子扬相信,以自己重生者的身份,要过这样的生活并不难,只是,会空虚的吧?
而在破案的过程中,是可以磨练自己的技艺的,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此种滋味,未尝不是一种快乐。
何况,只要做出成绩来,就会赢得别人的认可,获得别人的尊重,甚至,很可能还会拥有名声。
雁过留声,人过留名,仔细想想,人那么努力,就是为了这名声啊!
当然,不可能每个人都成为偶像名人,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圈子,人是为了这小圈子中的名声而活啊!
要维持这个名声,就必须努力下去。
就算累又如何呢?
累的话要学会调整自己,要学会释放压力啊!
想到释放压力,张子扬一把搂过许芳芳,笑道:
“芳儿,你也挺累的吧,我给你按摩吧,放松一下!”
“哎哎呀!你说什么呢?没正经!”
许芳芳一怔,白皙的脸上带上了粉红色的欢悦,爱情,她一直想要 的就是这样的爱情啊。
打情骂俏,耳鬓厮磨,亲亲我我,颠倒龙凤……
人间至乐在狂欢啊!
只是这么一个略带挑逗的话语,她就有了醉醺醺的感觉,实在是好,只是,感觉有点对不起庞晴天,如此的秀恩爱。
当然,她也不会把张子扬的手臂拿开,张子扬如此主动,实在难得。
就这么被他沉重的手臂压着,舒服的很,人生何所求啊?
她是满足了,庞晴天脸都绿了,心里暗暗抱怨,这两人太过分了,当着单身狗如此撒狗粮!
可能说什么呢?
什么也不能说啊,越说越显得自己是个败犬!
快走两步,庞晴天尽快的回了自己房间。
没有了庞晴天这个灯泡,张子扬越加的肆无忌惮起来,
“啊呀!你要死啊,流氓!”
许芳芳吓了一跳,眼见张子扬又要上来,连忙用手支撑在他胸口,叫道:
“咱们好好恋爱不行吗?干嘛一定要做那种事情?”
享受恋爱的过程啊!
张子扬暗叫一声麻烦,不过,张子扬到底是谦谦君子,并不勉强,淡淡道:
“哦,那你好好休息!”
说完转身回了自己房间,一点留恋也没有!
和女生玩耍一下可以放松,睡觉也可以放松,没得耍那就睡觉呗。
张子扬这么一走,许芳芳嘟起嘴巴,很是失落,甚至有点想念张子扬刚才的那下龙抓手了。
出于矜持,让她主动送上门去,她也做不到,只好回房休息。
时间就像沙漠里的水,虽然看不见消失却是在慢慢蒸发,很快,到了午夜。
张子扬三人休息也休息的差不多了,便披挂上阵,换下了滨州的几个警察。
三人都是警察中的佼佼者,尤其张子扬和许芳芳都是打架好手,看两个人太简单了。
穆沛然和彭严松显然以前不曾这样被人监看过,过了十二点也睡不着。
彭严松在看电视,声音开的还挺大,似乎想要用外界的冲击来抵消内心的恐惧。
可是,太过于明显了,他的心思完全不在电视上,至少不在电视内容上。
他显然不关心这出抗日剧中的不合理之处,比如,用弹弓是打不下飞机来的,再比如,谁也不会把手榴弹藏在裤裆里。
但是,不得不承认,他的眼光依然在盯着电视,神色中透露出一种带着悲伤的怨恨,仿佛在说:他妈的,你们这些八流演员也配活着?老子可是有生命危险呢!
不满,他对一切都不满,同时又没有勇气对任何人发火,甚至不能拍一拍桌子来发泄一下恐惧。
张子扬可没有心情安慰他,而是把注意力放在穆沛然的身上。
和彭严松不同,穆沛然完全是一种超然的态度,好像什么也不在乎了,精神也好,身体也好,都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他手里拿着一个八卦罗盘,却不打算测算什么,他用自己的存在给世界一个评价:没意义!
张子扬摇摇头,无法揣度他的心理状态,便和许芳芳坐在一边说些悄悄话,庞晴天则守在彭严松一边,完全的严阵以待。
“啊!你……你一定要我死吗?”
安静了足足三十分钟,突然,穆沛然平静而绝望的叫了起来,神色中满是痛苦,说话的对象则是空气,或者说---怨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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