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青青想当绞杀藤,殊不知端木友农却不是寻常树木,任人攀援,他在以前瞎混的时候,可是有个外号,叫做食人花!
那也是一个狠人,出名的下手毒辣!
当姚青青逼迫越来越厉害的时候,他开始反击了。
先是对姚青青冷淡,然后和简美惠,蔡雪琪二人热乎起来,甚至,还玩起了传说中的“双飞”,这就是要正告姚青青,老子不缺女人。
同时也是一种明示,你看,老子是流氓,喜欢一龙戏二凤,这么道德败坏,你还想嫁给我?
那你图我什么?图我长相?不对吧,我长得也就比猴子少点毛而已。
图我床上厉害?不对吧,我短小疲软,是出名的快枪手。
说来说去,还不是图我的金钱与权柄?
为了把姚青青的名声搞臭,端木友农还发起了一场整风运动,指桑骂槐的说某些女人作风不正,攀龙附凤。
他一不待见姚青青,别人自然不把姚青青放在眼中了,各种和姚青青闹矛盾。
可姚青青还是抓住了端木友农的弱点,说自己怀孕了,要联系端木友农的老婆。
至此,端木友农恶向胆边生,决定弄死姚青青。
他和简美惠,蔡雪琪商量好,让她们二人,一个把姚青青引到楼顶,一个则负责发现现场,同时,把风声放出去,姚青青受到了诅咒。
传销窝里的人,虽然被骗了,却也不是纯傻逼,都大概知道端木友农要对姚青青动手了。
在封闭的环境中,人人自危,人人懦弱,这便造成了当日案发,无人破坏现场的诡异情况。
“我也是受害者啊,他经常让我陪他的那些生意伙伴睡觉!”
说完之后,蔡雪琪嗷嗷的哭,悲从中来,不可断绝。
没办法,端木友农很快就看不上她了,便把她当个工具。
倒是简美惠还比较幸运一些,第一次作为工具人是陪二狗子。
端木友农对两人的分工明确,简美惠主要配合他表演读心术,蔡雪琪则负责连接二狗子,让二狗子当好防护服,随时替他顶罪。
因为这层联系,蔡雪琪和二狗子早就发生了那不可描述的关系。
刚才张子扬逼迫到她身上,眼看无法遮掩,便按计划引到二狗子身上,不想二狗子傻人没逻辑,回答不了作案手法,一下把端木友农牵扯了进来。
“都是端木友农让我们干的,我们是被迫的,我们作为女人,能干什么?
如果不听他的话,我们就会像姚青青一样了!”
简美惠把罪恶都堆在端木友农身上,开始联合蔡雪琪,把自己塑造成受害者。
别说,听她这么说,还真像那么回事,毕竟,姚青青都被杀了,她们要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只是,端木友农的话,很快就打了二人的脸:
“臭婊子,死三八,你们敢背叛我,说我杀人,你们是什么好鸟吗?
劝我弄死姚青青的,不就是你简美惠吗?
说要替我打死姚青青的,不就是你蔡雪琪吗?”
三人野狗一般,互相撕咬。
众人一听,频频点头,简美惠和姚青青吵架,蔡雪琪和姚青青打架,明显是矛盾在升级,固然最后是端木友农动了手,这两个烂女人却肯定是煽风点火之人。
“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有你们!”
张子扬一指台下,“貌似高亢,热忱,其实你们就是囚犯,一脸的囚气,眼见有人被杀,你们不闻不问,漠然视之,就没想过有一天轮到你们吗?”
张子扬厉声训斥,接着痛骂:
“狗一般的东西,你们也能算人吗?”
再想到姚青青,这人虽然是受害者,却也不是什么好鸟,无非是斗争的失败者。
“端木友农,他们猪狗不如,奴气十足,对你卑躬屈膝,而你就是那个奴隶主,封建帝王,劣迹斑斑,罄竹难书。
玩弄女性就算了,她们自愿给你当母狗,这不是罪过,可杀人一事,你还不一一道来!”
张子扬到现在还没想清楚作案手法呢,便希望端木友农能亲自说出来。
可惜的是,端木友农太精明了,他清楚的很,就算有人证指认,如果没有物证,没有说清完整的作案手法,就算警方知道是自己杀的人,也无法给自己定罪。
现代法律,疑罪从无,罚行不罚心,所有人都可以以为他杀人了,可他怎么杀的,证据不全,他便可逍遥法外。
哈哈……
端木友农拿下德高望重的长者面具,放肆大笑,不慌不忙,蔑视的扫视全场,看到二狗子,摇头而叹息:
“二狗子啊,你虽然忠心,却是个傻货!
不过,比起这两个臭婊,你还是很好的!
你对我忠心,我也待你不薄,这些年,这厂子是我的后宫,也是你 的后宫,咱们哥俩玩的挺痛快的!”
接着,看向简美惠,蔡雪琪二人: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摊上杀人罪,你们自己远离惩罚?
做梦!
我根本没杀人,说我杀人拿出证据,说出我怎么杀人的。
说不出,我就没罪!”
最后面向台下众人:
“各位,我端木友农这块牌子不会倒,固然,我和各位女生都有过鱼水之欢,可那是你们自愿的,甚至是你们祈求的。
我是一个重情的人,只要不背叛我,我绝不会辜负你们!
咱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团结一心,以厂为家,热爱我们的事业,维护我们的事业,沉静应对,等待风波过去。
有厂才有我,有厂才有你,没有这个工厂,你们就是无根之萍,什么也不是。
疾风知劲草,板荡识忠臣,你们对厂够不够忠诚,是不是真的爱厂如家,就看当下了。
拿出你们的勇气,拿出你们的智慧,拿出你们的忠诚,考验你们的时候到了。
平常天天说爱厂如家,如今,就是贯彻这四个字的时候。
生而为人,当贯彻如一,诸位不负我,我绝不负你们!”
端木友农慷慨激昂,一表凛然,简直在演讲,还在试图稳住台下众人的人心。
或许是被他压制惯了,都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台下嗡嗡几下,并没有表达出什么愤慨来。
这个时候,端木友农的法务律师到了,上来就叫道:
“请你们尊重我的当事人,他现在最多是犯罪嫌疑人,不是凶手!
我是他的律师,全权代表他,有什么问题你们可以问我,你们没有审问他的权利!”
这位律师带着眼镜,白白净净,却有点天真了,
“呵呵,你是在国外待久了吧?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外国回来了不起?耍什么洋范?
刑事诉讼法我也熟悉,只强调了审问犯人,最好在看守所进行。
可没有规定律师有在审问现场的权利。
你只知道法无禁止皆可为,可你知不知道,法不允许,你同样不可为!”
对本国法律,张子扬熟透了,直接点出这位律师的盲点,一下击沉。
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律师无法待在审问现场帮着当事人,可法律就是这么规定的,他是执法者,只管执行法律,却没有权利定义法律。
关于法律背后的法权,背后的文明逻辑,这不是他应该关心的事情。
什么叫法律?法律就是法律,是规则的海,一个人再厉害也是海洋里的一滴水,无法改变法律。
张子扬不能,这位律师当然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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