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我什么事?
与我何干。
管我屁事!
他妈的,还毁我的前程……
可当我满满都是愤怒的同时,我脑子里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黄笙,你们是不是认识张阳?”
黄常远点了点头。
黄笙道:“这两天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倒是没有见到他。不过,前段时间,我和他天天都在一起,吃饭喝酒什么的,反正就是腻在一起。他比我小两个月,管我叫笙哥呢。”
我右手不自禁握成了拳,一拳砸在了墙上。
“换句话说,张阳其实也早就知道了?”
黄笙道:“他不是林叔唯一的徒弟,张叔的亲侄子吗?”
在此刻,雾云漫天,露出了一丝的光明。
原来张阳这个王八蛋,从来到安县就在耍我,玩我,骗我,还瞒着我!
最可恶的是张仁。
六年了!
他竟然什么都不告诉我!
离开安县,还趁机在我心口上扎一刀,把张阳这尊神给请了来,同时,还为了黄鸣的事,这么自私的把我给毁了。
我不怒,我不气?
那我就真的傻了,成了某些人提线的木偶了。
“张叔他现在在哪?他到底还有什么事是瞒着我的?”
黄常远道:“我不知道。他只是说会离开安县,等他处理完事就会回来。至于其它,我所知道的已经告诉你了。”
刘婕道:“林兴,你不管拒绝和面对,现在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因为,你是林成健的儿子。刘姨知道你心里很难过,但这一层窗户纸不也是捅破了吗?我和你康叔他们之所以回安县,其一是见你,其二就是担心老黄,很有可能我们这一次是见他最后一面。其实,尤海他早就盯上了老黄,因为当初那一次鸣儿和尤海的赌局,鸣儿是替老黄去的……”
我不要听。
全是骗人的鬼话。
想让我上当,门都没有!
就在这时,黄常远去到旁边的房间,再次出现在我面前,手里拿着一张已经泛黄的照片,道:“这张照片很有些历史了,要是我记得不错,应该是三十年前照的。你看,坐在前面的是我们的师父,我站在他的后面,左边的是刘妹,这是老康,老李,你爸就站在师父的右手。那个时候,我们都很年轻。”
我接过照片,第一视角锁定的是站在右手的人。
照片虽然泛黄,有些模糊,但他的年轻,还是能够看得出来,而他的五官,我能够找到一点自己的影子。
照片中坐在最前面的这个人,他四平八稳的坐着,他的气势浑然天成。
“他就是陆无牙?”
“师公。虽然他不在人世,但你也不能没有礼貌。”黄笙说道:“我刚才和你说的没有一句是骗你的,师公他是真的很厉害。”
我有一股冲动,我想把这张照片撕成粉碎。
可我的动作,还是停了下来。
“黄叔,张叔的安排你现在满意了?我留在了安县,而且现在还在一家酒店里当吧员呢。”
“刘姨,李叔,康叔,说到底,你们无非就是希望到时候让我对付那个尤海。那么我请问,假如我斗他不过,或者重蹈黄鸣的覆辙,仇报不了结果最后我还死在了他的手里呢?”
“每个人这一生中都会遇到很多选择,不管结果是好是坏,但毕竟他们有属于自己的选择权力。我呢?似乎到现在为止,一次都没有。所以,今天我要做出我的选择。”
黄笙把我拦了下来。
黄常远叹了口气,示意挡着我的黄笙让开去路。
可当我走到楼梯口,我脑子里又浮现出刚才看过的那一张泛黄的照片。
我问道:“我爸到底是怎么死的?我妈呢?”
“张仁的嘴很严,我们也问过几次,他什么也没有说。”黄常远咬着牙,说道:“可是,凭我对你爸的了解,就算他真的出千,这天下间想要抓他出千的人应该没几个。”
答案,不是我想要的。
我头也不回,下了二楼。
正当我站在聚友棋牌室门口,准备拦一辆人力三轮车回酒店,黄笙跟来了。
他又把我给拦了下来,并把人力三轮车师傅给喝斥走了。
我怒道:“你想干什么?”
黄笙用肩膀碰了我两下,假如他是个女的,这个动作感觉似乎有些暧昧。
“不要生气了嘛。”
“我没有生气。”
“你就是在生气。”
“那我生气管你屁事?”
“你是我林弟,当然管我事。”
无聊。
我推开他又想走,但他又把我给拽住了。
我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知道你很生气,因为你身上的这些事,假如换作是我,我杀人的心都有。”顿了顿,黄笙道:“可是,有些事,是我们必须该面对的,谁让命运安排我们是这些老东西的后代呢?当然,我此刻强留你也有私心,你还记得我和你打赌输你的那个筹码吗?”
昨天发生的事,就算我脑子再不好,忘得也没那么快。
黄笙继续说道:“那枚筹码是死鬼老哥躺在我怀里,在最后闭眼那一刻留给我的,算是他的遗物。他说,他这些年之所以逢赌必赢,靠的就是这枚幸运筹码,他希望我也幸运。”
我说道:“难怪你说很有纪念价值。既然是这么重要的东西,你竟然拿来赌?还赌输了!”
“我是故意的啊。你是我林弟,当哥哥的送给弟弟重要的东西,这是理所当然的嘛。据我们对你的了解,你这么聪明,你怎么可能会输呢。”
聪明?
要真的聪明,我早就揭穿张仁了,也不会一直被蒙在鼓里当个傻子。
我挑了挑眉,道:“那么,我再问你,你打周成,就是昨天那个主管的一巴掌,是为我打的吗?”
黄笙点头道:“是啊。我昨天早上八点半就在你们茶水区坐着等你了,结果,那个家伙来了趁你不在,背着说你坏话,竟然还敢当着我的面挑你刺,他当时要是敢还手,我就往死里揍他。”
这么一听,虽然后知后觉,但心里的怨气顺畅了不少。
我说道:“那个筹码,你还给我吗?”
“给呀。”黄笙立刻从口袋里掏了出来,并递给我说道:“你看筹码的这一面1000的1字,这里有个小小的缺痕,算是这枚筹码的特殊符号了。”
我接过看了看,还真有。
“一千块钱我可不退了。”
“多大点事。”
我将筹码揣了起来,脑子里瞬间出现无数疑问。
逃避?
还是面对?
拒绝?
还是接受!
“我玩过的牌也不少,而且还苦心练了好久,但我的牌就是飞不起来,就算飞起来也不像你刚才使得那么回事,更不要说准确的击中目标了。”
“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以前无聊没事干就练来玩,练着玩着就这样了,大概练的方法,就是注意力集中,判断牌旋转弧度,再配合手腕发力,可能就是这样。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七米范围以内,我飞牌击中目标是百发百中。”
“林弟,我说……”
“我什么时候承认你是我哥了?笙娃!”
又蹦出一个想当我哥的人了,张阳就已经够讨厌了,他又来,心烦!
黄笙顿时不满,委屈巴巴的说道:“我爸,刘姨他们毕竟是长辈,这么叫也就罢了。你还这么叫,是不是不太合适啊。你千万不要晒脸,再这么叫,信不信我揍你。你今天晚上枕头垫高一点,好好想一想,你这样是不对的。”
我似乎戳中了他的痛点,心里偷着乐。
“我明白了,原来枕头垫高一点这句话张阳是跟你学的,晒脸这个词,你又是跟他学的,你们果然如胶似漆啊!不过,这都不重要,我问你,你打得过张阳吗?”
“别看那小子像根竹竿似的,但这小子练过两手,我打不过他。”
“你知道张阳打得过我吗?”
“他说过,他和你交两手就败了。”
“那你打得过我吗?”
“打……可能应该确定打不过,但你也不要晒脸啊。”
“笙娃,笙娃,笙娃,笙娃,笙娃,笙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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