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衡拿不出三千万,但他如果又想事件平息,唯一的办法,就只能把威斯克汀酒店百分之六十股权转到王大利的名下。
不过,即便地产投资的项目可以保住,但往后酒店与陈东衡就再没有半点关系了。
我虽然不知道当初陈东衡开酒店投了多少钱占了股权的百分之六十,但仅以目前酒店环境和宏观发展方向判断,陈东衡手上的股权价值肯定是远远超过三千万的!
但如果不这么做,就相当于白送了几千万给王大利。
而王大利他还会咬死不放,让陈东衡吃官司,背上巨额债务。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相识多年,彼此知根知底,还搞这种事,答案就是只有自己的利益至上!
陈芳呼出一口浊气,咬牙切齿道:“我叔叔和他认识快二十年了,早就把他当兄弟看待,这么多年来,大家也是互帮互助。可实在是没想到,他人面蛇蝎,竟然这么恶毒,设了这么大一个套让我叔叔钻。我叔叔恨不得杀了他。可杀了他,这件事就更麻烦了。而现在需要的三千万……”
我皱了皱眉,问道:“从明天开始算,还有五天,也就是最迟这个月二十三号,对吗?”
陈芳点了点头。
“芳姐,你不要着急,车到山前必有路,什么麻烦事都可以解决的。我只是昨天才见过一次王总,但没有和他接触过,所以对他并不了解。我能不能多嘴问一句,王总他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比如游山玩水,钓鱼什么之类的。”
“爱好?哼,你知道他为什么以前很少来酒店吗,就是去玩女人和赌钱了。两个月以前,他还去了濠江的大赌场,是输是赢我就不知道了。”
“濠江?他喜欢赌!”
陈东衡遇到这样的事,他一定很头疼,很上火。
而他的侄女陈芳,对于他面临的事感同身受,难过,伤心,甚至是愤怒。
我不想看到陈芳伤心,看到她难过。
我要帮她!
“芳姐,你今晚先回家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乱想。你不是说我是你的福运星吗,我回去想想办法,如果想到了,第一时间告诉你。”
“你?呃……那,那我先回家了。”
看着陈芳的车远离,我转过身马上跑回了家。
“张阳,张阳……”
我喊了两声,从一楼浴室里传来了张阳的声音。
浴室门没有反锁,我推门而入。
张阳躺在浴缸中,哼着小调,悠闲畅快,见我突然闯了进来,赶紧把浮在水面的泡沫捧在一堆,护住要害。
“你想干什么?”
“我亲爱的好林弟,这么突然,我就问你想干什么?!”
“人家可是在洗澡啊,大哥!”
他脑子不正常,全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但我现在管不了那么多。
“张阳,我有一件急事现在需要你帮忙,痛快点,一句话,帮还是不帮。”
我说话的同时,把冲水的莲蓬取在了手里,并且还把热水器的火力开到最大,热水的温度开到了最高,而现在的季节还是八月份的夏天。
他被我这一手搞懵了,诺诺道:“离二十一号是没两天了,你是怕输给黄常远?不可能啊,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不可能连这一点底气都没有。”
我没有隐瞒,把陈东衡遭遇的局说了个一清二楚。
“陈总遭的这个局,很危险。就算他拿出了酒店的股权,说不一定,王大利还藏着动作。”
“所以,我回家的这个片刻,我想,王大利既然敢撕破多年的友谊做出这一手,那摆明了就是要置陈总于死地,不可能会让他有任何喘息的可能。”
“而最终的结果,酒店会没有,陈总还是会破产,声名狼藉。”
张阳配合的点了点头,捧着一捧泡沫往头上抹,但屁都不放一个。
我回头看着他,道:“我要帮他。”
“你想要帮他,是因为他是你亲爱的芳芳姐的叔叔吧?”张阳终于放屁了,但他现在放的这个屁,我不想听,而此刻我把莲蓬对准他,他恍然大悟,急道:“你可是我的好林弟,绝对不会趁现在烫死你的好哥哥吧。不过我现在很有时间,你说,你想怎么帮,我竖着耳朵听。”
两种方案。
第一种,给王大利做局。
王大利给陈东衡布了这样一个局,说到底就是贪财。假如现在制造一个发财的机会,而且还能赚很多,王大利入局的可能性保守可以占百分之八十。
不过,想要做成这个局,时间太仓促了,毕竟王大利给陈东衡的时间只有五天。
那就剩下第二种,投其所好。
两个月前还敢去濠江大赌场玩乐,这就是王大利除了女人之外,最大的切入点。
张阳接道:“他既然喜欢赌,还敢去濠江的赌场作客,那么引他到牌桌上这应该不难。关键,想要让他输几千万,时间不太充分,不是很现实啊。”
我摇了摇头,冷面一笑,道:“人一上头,就容易冲动,这就得看你的手段了。而我的目的,除了要让他把吃掉陈总的钱吐出来,我还要让他到时候把百分之四十的股权输出来。对付这种人,这是他应当付出的代价!”
“因为他对付你亲爱的芳芳姐的叔叔,你大动肝火啦?”
我回头一瞥,张阳马上缩回了泡沫里。
我说道:“坦白的说,这一次之所以找你帮忙,是因为我和王大利见过,他也见过我,酒店吧员的身份,我怎么合适和他坐在同一张桌子引他入局。否则,我绝对不会麻烦你,我会亲自出马。”
“听你这口气,是认真的!”张阳取了一支放在旁边的玉溪烟点上,连吐了几个烟圈,道:“虽然我是个废人,不过我觉得要吃掉王大利,凭我丰富的经验和手段,我这个废人应该还是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但是,想要做成这一次的局,前期肯定是需要一定的筹码,想要让他上头,也需要有足够大的诱饵,还有对王大利更深层一点的了解,最起码要知道他平时去哪里玩牌吧。”
听到他的回答,我露出了笑脸。
我将莲蓬放下,并把水的温度和热水器的火力调回原样,朝着张阳行了一个礼,然后关上门退了出来。
我马上拿出手机给陈芳打了过去。
“林兴,是你啊。”
“芳姐,我想到了一个办法,虽然不能保证百分之一百,但最起码有八九十的可行性。不过电话里一时半会说不清楚。这样吧,明早你一定把陈总也叫上,到时候在你的办公室里谈。”
“真的吗?那好,明早我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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