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时的夜晚是那样的沉寂,堤边河柳随风轻轻摇曳,碧波湖面微微荡漾。
乌墨的天空之下赫然站着几十来人,腰间的横刀锋芒毕露。
“头儿,人找到了!”
“在哪?”
被称之为头的男人,眉宇微蹙,唇角一扯。
“平康坊荟萃楼。”
“走!”
男人胳膊一抬,大步迈出。
两盏茶后,荟萃楼。
男人抬头,灯火通明扎的人眼疼,却丝毫不减少往来的人,直奔朱色楼宇。
步入,立刻有三两个花娘扑来,一股浓郁的脂粉香染了男人满身。
男人皱眉,黑眸似不耐烦,一把推开花娘,带着手下人直往美女屏风后闯。
“哎呦,官人也太不会怜香惜玉呢!”
花娘手拈帕子,落地嘤嘤坠泣。
男人未理会,黑眸一一扫遍全厅,移至十点钟方向时,黑眸一顿,步子微抬。
“六皇子,我家三皇子有请,请另茶楼说叙!”
男人微躬身,唇角扯开。
眼前是个年轻的男人,左一个花娘,右一个舞娘,俊朗的双颊微微泛红,醉意袅袅。
温知命下巴微抬,半眯的眸眼望过去,红唇翕动几合。
“是你啊,陈三!”
“若你是来喝酒的,本皇子自是欢迎,可若不是……”
“还烦请速速离开!”
“六皇子,三皇子有请,请移步。”
陈三重复。
“不去!”
温知命头一抬,眸色渐冷。
“你!”
温知命的强硬态度,迫使平静的湖面荡起千层浪,陈三气急败坏,带着人怒气冲冲的奔出楼。
“三皇子,这?”
花娘顺了顺有些不直的青丝,小唇凑近耳边,吐着芬芳。
“呵,三哥还真是沉不住气,老东西还没死了!”
温知命冷喝,半眯眸子里的游离和放荡不羁,逐渐变得沉静冰冷。
“去派人跟上去看看。”
“是。”
花娘得应,退至后台。
……
一道狭窄又暗黑无光的胡同,却在夜色下闪着点点光芒。
“你们是谁派来的人?”
温砚书手执剑柄,背靠胡同墙角,眉间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阁下又何必需要知道那么多?”
陈三怒声大吼,提刀即毙,刀刀狠毒阴辣,几乎招招要害。
温砚书却只是执剑闪躲,也不反攻,灵巧的身子似游蛇般扭动,没谁可以抓住。
一柱香后,陈三精疲力尽,提刀驻地,目光毒辣,恨恨的瞧着人。
“怪我喽?”
温砚书摊开双手,肩膀微耸,语气上扬透着无辜。
“哒哒哒!”
陈三耳朵一动,瞳孔聚震:“糟了,快撤,有人来了!”
喊着,几十个黑色劲装的男人似兔子般快速窜逃。
温砚书看着远去的人,黑眸眨了眨,泛着抹意味深长的光。
却没注意到,另一巷道,小小的影子在快速离去。
一盏茶后,陈三没离开多久,另一拨人赶至胡同口。
为首的年轻人见到温砚书,松了一口气:“五皇子,请!”
温砚书微微颔首,步履抬起。
步入三七胡同,温砚书的冷厉眸眼才逐渐染上柔色。
推门进去,受伤的温无伤正半卧于床铺,眼之灼灼的盯着他。
凉唇先开:“五砚,可有受伤?”
“没有。”
温砚书上前近身,倒了两杯水,一杯递给温无伤,一杯慢慢啄饮。
“呼~那便好。”
“五砚你可是隐藏王牌,可有暴露?”
温无伤闻言,上上下下的打量人,见没事,才移开,轻呼出口气,话峰一转。
“放心吧,二哥,不会的!”
温砚书冷冽渐消,眉眼柔和,笑意星光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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