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大好的初晨吹着风,混着菊花,清香阵阵。
温樛木手拿饵料,站在小池边,时不时的就洒去许饵料,引得红白鲤鱼相互交错。
“世子!”
大管家脚下似生了风,卷着压抑的喜色踏足池边。
“大管家怎的今日如此喜不自胜?”
温樛木没有回头,又洒了把香喷喷的饵料,才启唇。
“世子,那事成了!”
大管家满面春风,笑容灿烂,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上去了。
“呵……”
太子害他性命,纵使不能也害了去,好歹不是得报复报复?
温樛木一双浅泊色眸眨了又眨,那缕缕精光却是怎么也散不去。
……
几天前。
大雁扑陵陵的刚划过雾霭灰蒙蒙的远峰,兴隆钱庄门外就已经排起了长龙。
没过多久,赤色门大开,人龙鱼贯而入。
钱庄旁边的典当行立着好几个人,贼眉鼠眼的探头往钱庄看了又看,黑珠子止不住的滴溜溜转。
“准备。”
领头人手势一挥,底下的几人手里不知拿了什么,竟悄悄地靠近钱庄大门,见人在里头。
猛的吹起火折子,一点,眼急手快的丢了进去。
“砰砰砰!”几十来声,震耳欲聋,偌大的屋内炊烟袅袅,一群又一群的人捂着嘴拼命朝外奔。
钱庄掌柜端坐二楼间,悠哉悠哉的喝着新进的茶,好不惬意时,巨大的声音令掌柜冷不丁的一惊,面目抽搐。
茶盏碎落,伙计紧跟着冲进来。
“不好了不好了,底下发生爆炸,不知是谁燃了琉璜扔进大堂,好些人都受伤了……”
伙计的话音未落,掌柜的眼珠子都瞪地了,心头突突的跳,一抽一抽的。
“还站在这里做个甚?”
“赶紧遣人送医馆啊!”
“快些……”
“算了,我亲自去躺太子府!”
掌柜的蹦下楼,快快的飞奔离去。
一棵心没有彻底落定,腚还没稳坐高台。
第二日便传出各种风言风语,例如现在此刻。
大把大把的人举着条幅,手拿棍棒在钱庄门外叫嚷。
“快开门,我们要取钱!”
“现在不行……”
伙计汗颜,前不久才调了笔钱送往宁州的分钱庄,现在哪里有那么多现银。
“什么不行?让你们掌柜出来!”
“你们兴隆都破产了,赶紧还我们钱,我们不存了!”
声浪一声高过一声,似不断翻卷的浪花,愣是两天都没停下。
掌柜的立刻从后门出去,跑向长安一盟友的钱庄,直言要借钱缓缓。
盟友毫不犹豫的借了,马车转着轮子咕噜咕噜的往钱庄行去。
“干什么的干什么的?都给老子停下,检查!”
“官爷,六扇门什么时侯干起这活了,来一点茶钱……”
“去去去!检查!”
岂料,马车还没到,就半路停了,掌柜企图行个方便,却被猛的一把推倒,心里正怀疑着是谁捣鬼,六扇门就放车了。
掌柜的不再多想, 驾着马车回到钱庄,老百姓见有钱了,都乖乖又排起长龙。
掌柜刚想松口气,整齐的长龙瞬间散乱。
“大家快看,这是假钱!”
“好呀,你们兴隆竟然欺骗我们,把铺子都砸了!”
掌柜的在一阵砰零当啷中消失。
经过几日发酵,兴隆钱庄彻底倒了。
消息传到国子监时,已经晚了,太子捏着杯子咔咔响。
不管不顾的往国子监大门出,却一次次被阻挡。
太子恼极,气冲冲的一脚踹倒大门,惊得屋内下棋的田裴衣将手中的棋子扔掉,面色不悦的怒瞪。
“殿下这是干什么?”
“放我出去!”
“不行,陛下有令殿下不得外出,还有这朱门,十两银子,一会儿去殿下府上取!”
田裴衣淡定的捡回棋子,刻板的国子脸因此更严肃了。
“我要出去!”
太子急的凤眸泛红,紧握成拳。
“行,那我出去,殿下在这。”
田裴衣一挥素袖,飞快闪出门“砰”的一声关上,余留太子鬼吼鬼叫, 气怒不已。
没等长安说书的娓娓道来,兴隆赌坊又出了事。
据说,是从镇远城来的独眼赌神胡大财,竟把赌坊赌跨了,去追胡大财的人都没能回来。
长安城平康坊街边,塔起绿蓬子的茶肆里。
坐着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边大口喝茶大口吃肉。
“哎,听说了么?”
“怎么没听说,兴隆的钱庄和赌坊跨了么,好像还是太子的产业……”
“是呢,私下都传了,有人在整太子呢!”
“谁这么大胆子,难不成是朱雀大街的亲王府?”
“嘘,别胡说八道!”
一人猛的捂住一人的嘴,直到那人点点头,才放开手,左瞧右看的。
坊间百姓尚且如此谈论,又企会传不到国子监?
那太子在干什么呢?当然是气怒怒的砸门,无路可出啦!
谁能料到温樛木手能伸这么长,竟来了招偷天换日,光明正大调包了真银呢!
有不少国子监监生听闻,也传的沸沸扬扬,也不大顾忌太子。
毕竟谁不知道太子是有太子太师、太傅亲自教学的,皇帝将太子扔到国子监美曰其名习书,实则没点名堂在里头,他们都不信。
在言,能入国子监当监生,谁的家族不厉害,也没甚好怕。
彼时伍砚刚去后厨端了碗银耳莲子羹回来,就大声嚷嚷。
“二哥,那太子倒了大霉呐,现在气冲冲的祭酒房里呢!”
“伍砚,吃个羹都堵不住你的嘴?”
话虽如此,温无伤唇弯弯,翕动了下,泛着抹似笑非笑,眉间蹙着若有所思。
果然,外头传的亲王府三子真的变了。
他温无伤没救错人!
此时温无伤倚靠在案几,手里握着的是温樛木制的纸质书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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