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有别,温樛木三人候在房门外。
闻着房内传出的疼痛尖叫,温樛木心又是一疼。
瞥见那仨奴仆,眼一寒。
“来人,一百大板伺候!”
冒着冷意的气息弥漫了满堂院,朗朗热风竟染了十足的冰冷。
“是!”
立刻有人应下。
默默搬来长凳子,放在庭院。
三个男奴仆分别,由两个壮汉压着,壮汉手举长棍,无情的落下。
一声又一声,声声到肉。
原本寂静无声的庭院落了惨烈的喊叫。
泛着淡淡的血腥味。
“啊啊啊啊啊!!!”
世子要看着,自然不会有人让世子站着。
陈忠管家立即亲自搬来椅子。
温樛木三兄弟坐下,表情平静,眸子在上午和风旭日下投射着点点寒芒。
三个男奴仆为首的那个尖嘴猴腮,见事情无转机,一百大板下去,自己能否活下去都不知道。
又想到曾经“伤害形为”全是眼前这位“世子”下令的,现在返过来打他。
尖嘴猴腮的男奴仆眸子迸射出道道十足的怨气、阴毒,嘴里蹦着狠话。
“你不得好死!”
“是你下的令,与我有和干?”
“你猪狗不如,你就是个烂人!”
“怎么不去死!”
……
种种恶毒字字弹出。
所有人下意识的望向温樛木。
却差点掉忿气。
这这这……
“是我看错了吗?"
陈忠管家揉揉眼睛,似不敢相信。
他看到了什么?
世子竟然在笑?
端坐于椅子上的温樛木,原本眸子蕴着的气怒消散,浅珀色的眸子覆上似笑非笑。
手臂微微侧着,一股子淡然之态,清风朗月之状。
似乎浑不在意,但似笑非笑之举让人骨子里渗出寒气。
尖嘴猴腮的男奴仆一愣,心一冷,蓦自停下话语。
像个傻子似的。
“打完丢出去吧!”
温樛木起身,朝着房门走,淡淡开口。
他不会替原主扛孽,也无法否认原主的孽。
只能改变原主形象,尽可能弥补受害人,因为他还要依靠这副身体活下去不是么。
“是。”
陈忠管家应下。
打完便叫人扔了出去。
温君棠温君柏两人则是跟上温樛木,进了屋。
“怎么样了?”
“回禀世子,小郡主重伤严重,伤及肺腑,需细细养着。”
太夫说完,开了药便退出去了,由陈忠管家付了银,领出门。
“君棠,你曾是医学生,麻烦你去抓药了。”
温樛木递上墨迹末干全的竹片药方。
“放心吧。”
“谢谢。”
“兄弟间客气了。”
温君棠立即出去抓药。
温樛木看着躺在床上荡着浅浅呼吸的小郡主,心莫名一疼。
手一挥:“迎春,烧热水来。”
“世,世子,没有小,小郡主的衣裳……”
“我去买。”
温君柏立即开口,风也一样的冲了出去。
“去准备吧。”
“是。”
迎春夏雨去了厨房, 房间里只剩下温樛木,还有小郡主。
温樛木蹲坐于床前,看着小郡主,眸子欲发无奈。
王妃难产,亲王立即跑了。
都没来的及取名。
原主厌小郡主害死了母亲,更是没取名,全是“小贱种小贱种的”叫。
只有王妃身边的周嬷嬷扶养长大,称“妮”。
哪像他们三人,名讳包含意义。
就如他自己,樛木樛木,指交缠的藤枝,大意想来是说爱护手足。
温君棠,“存以甘棠,去而益咏”指于纪念西周召公在甘棠下理政,愿他像召公一样造福于民。
至于温君柏,更是简单了,愿其似柏树正直而顶天立地。
都是好名字,就是原主不咋的。
温君棠喜阴柔化鬼妆。
温君柏喜虐奴仆。
温樛木喜好美色戾气重。
看着眼前小可怜似的小郡主,温樛木拿巾帕湿了水,一点点拭去脸上的脏**。
脏污逐渐退去,一张干净白皙,颧骨极其瘦削的脸出现。
温樛木蓦自顿住手,沉默不言。
一会儿:“既然无人替你取名,就由我来。”
“温容容,愿往后余生一切容易简单。”
温容容眨着清亮的浅珀色眸,神情畏惧小心望着温樛木,大热天里,却手脚冰冷,身子抖的厉害,冷气窜到天灵盖,周身麻木僵硬。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痛苦不堪的过往,瞬间覆上薄薄水雾。
泪珠儿水涟涟啪嗒啪嗒垂落。
温樛木虽从未亲自动手,但温容容知道,她一切苦难皆由他,他厌她。
温容容无法相信眼前这个,温柔看她的恶魔会是好人。
一双小小手,紧紧拽着被沿,畏惧又防备,眸子全是忐忑不安。
温樛木一愣,却并未多言。
见温君柏回来,吩咐迎春倒热水,让夏雨这个温和可亲的帮温容容洗。
温樛木温君柏两人放下衣裳,自动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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