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应该是一个气度宽大的朋友。”
二叔尹志海今天回来了,他是一个亿万富翁、商业大亨、慈善家、发明家、政治家,喜欢用战略性的思想去获得利益、权利、地位,是一个人类至上主义者,尹珏一直认为他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之一。
在二叔年轻的时候,他把英灵视为人类的最大威胁,认为英灵削弱了人类的潜能,想要消灭所有英灵,他极端的看法没有得到爷爷的认同,父子两个由此之间产生了矛盾,并由最初的憎恨转换成后来对对方的嫉妒,这个贴骨贴肉的儿子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回家了。
二叔忠厚老实的面孔之下潜藏着无限精力。他的形象一般都是戴上大大的墨镜,歪着脖子,咧着大嘴豪爽的笑,就像电视剧里面的大反派。
他一进门就跪在了爷爷面前,高大的父亲一下子瘦小成这样,他再也忍不住了,声泪俱下,闻者无不为之动容!
爷爷尽管此刻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感觉,但他永远没有忘记自己儿子灵魂的形状。
爷爷抱住了二叔,父亲宽广的胸襟再一次容纳了孩子的莽撞和错误。
大约在中午12:00左右,不速之客终于还是来了。
来的是圣殿的帝骑,行天之道,总司一切的最高皇骑,目前为止只有三人获得此殊荣。
潘库,人称“潘神”,五官精致,眉目如画,他的眼睛一如既往的清透明亮。他的眼睛小但眼形很好看,他的眼睛感觉像是杏眼和桃花眼的杂交品种,但二叔觉得更像是狐狸眼。
因为年纪轻轻就战功显赫,是精英中的精英,再加上有一张俊脸,所以走到哪里都会有一群女粉丝追着,今天要不是三叔拦着,他的那群脑残粉差不多就该自家门槛给踏平了。
潘库表示自己今天就是来看望老爷,并献上了两条金龙鱼。
三叔尹志雄见他一进门就没有给好脸色,是个人都知道他肚子里憋着什么坏水,老爷子现在犹如风中残烛,他一方面是来探听老爷子的虚实,另一方面,不言而喻,他是在等待着一个人……
尹珏怀疑现在外面军队已经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潘库却谈笑自如,丝毫没有理会三叔的不悦。
二叔反倒是一脸的热情,又是点烟又是敬茶。
“潘库老弟最近很忙吧,难得有空大驾光临这里啊!”
“也没有什么,总有一些不怀好意的家伙就像雨后春笋一样冒出来,最近我在处理叫作一个‘红手指社团’的新组织,好像就是在地下搞什么活动,新邪教之类的。当然就是一些小虫子,小苍蝇,很烦人,比比皆是,但真正难搞的是那些大老虎”
二叔满脸堆笑,却在潘库转头的一瞬间露出杀意,既而又马上恢复。
“潘库老弟的这两条金龙鱼不错呀,金光闪闪的”
“我在南海捕到的,特地来献给尹老先生”
“啧啧啧,这么好的鱼,困在鱼缸里实在可惜呀!我有个不情之请,还是请潘库老弟将这两个宝贝放生吧”
“他在鱼缸里有吃有喝的,每天我就拿最上好的鱼料喂它,还定期给它换水,一旦我将它放回海里,它也一定会被更加凶残的鱼龙,鲨鱼之类的吃掉,它们太美丽了,所以天生就应该在鱼缸里”
“如果是以失去自由为代价,那这种美丽是否来的太过昂贵?”
“海总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慈悲心肠?不会单纯的只是觉得可怜吧!”
潘库的双眼直直地盯着二叔,二叔没有回避,张大嘴,还是那副笑容。
“老三啊,把潘库老弟的金龙鱼拿下去,吩咐后厨,今天晚上准备两个硬菜,我要好好和潘库老弟喝两盅。”
潘库又盯着尹珏看,尹珏感到很不自在,那眼神犹如寒冰,又犹如烈焰。
“这位就是令侄吧!长得真像他爸爸”
“这孩子从小双商都很高,就是不太信任别人,有一点社恐”
“强者往往都是孤独的,牛马则喜欢成群”
“海总信佛吗?你的身上挂着泰国佛牌”
“是呀,它告诉我要孝敬父母、关爱孩子、不能争名夺利、不能勾心斗角、不能背后说人坏话。佛牌只能保护君子而无法保护小人。”
“海总英明,佛一定会祝福您的”
“我佩戴的是掩面佛,又称拍必打佛,将对佩戴者不利的事、物阻挡在体外,使之不能进入身体影响人们的心灵,由此挡灾避险,同时避小人及不好的运气近身,使之正气随身,同时佩戴者还会借助掩面佛的功力,有助招偏财运,使佩戴者正财、偏财滚滚来!”
“怪不得海总能成为金融大鳄,看来与这佛牌还是有一定的关系!”
二叔开怀大笑,直笑的咳嗽。
“其实我告诉你啊,比起佛,有时候我更相信人自己的判断!”
今晚没有月光,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尹珏开始喜欢上了这样的夜,许多奇妙的事情经常习惯的在夜里发生,给人从来没有过的安详。就像那一句经典的台词:“白天不懂夜的黑”,他时常在想,月亮也应该是黑色的,他可以在这黑色的月亮底下展开无尽的幻想。
一阵轻风拂过,他感受到了这阵清风,但他并不了解这风。
爷爷刚刚叫了一大桌肉菜,说自己想单独待上一会儿,然后安排所有人出去,只留下三叔守在门口。
就是因为这阵风,三叔与人对了一掌。
看清来人面目,他立马收手。
来人身穿绿袍,面部骨骼有力,而脸部的棱角分明,美中不足是有一道伤疤,首先看到这种面相的第一感觉就是比较的威严,容易得到他人的尊重。
“大哥!”
“父亲呢?”
“在里面”
他是尹珏的爸爸——尹志辉,也是多元宇宙的大数级威胁,被18个国家和政府联合通缉。
尹志辉全身化作量子,穿墙而过。
不孝的儿子来到了老父亲面前,父亲面色苍白,仿佛失去了浑身的血液。
“爹,我回来了!”
尹平山听不见了,也看不见了,但他早已感觉到。
“坐下吃饭吧,都是你喜欢吃的,你这孩子从小就挑食,不喜欢吃菜,今天这顿饭没有一点蔬菜,还有金龙鱼呢,你最喜欢吃鱼了,快尝尝”
尹平山还能将话说的这么流畅,完全是在消耗了自己仅剩的时间。
尹志辉一言不发,像木偶一样站着。
“不要怪爸爸那时候打你,你脸上的那道疤是爸爸心里永远的痛,我的三个儿子中,你是老大,也是最早懂事的,你是我最伟大的创造,房子塌了可以重建,可是心里的房子塌了很难再起来。你和老二都回来,这个家就圆满了”
爷爷的声音越来越小,声音细若游丝,他在用最后的力气和这个世界抗争。
“我曾经说过要世界记住我1000年,踩在尸横遍野之上称吾为王。但你的诞生改变了我这个想法,做你想要去做的吧,不要再给自己留遗憾了,爸爸以前管你太多了…不要怪爸爸。”
“我…永远…爱…你,小辉辉”
老人的眼中没有了光亮,他在临死之际,双眼都一直看着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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