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了。
在成功独揽家族大权后,这双腿,就成了她人生最大的遗憾。
她几乎都要忘记腿部知觉的感觉了。
现在,这条暖流,是照进黑暗人生的光芒。
许秋等了一小下,问道:“只有脚心有暖流吗?痛觉和酥麻呢?”
“只有暖流!”宁清月道。
“你多刺几针,别盯着脚心扎针啊!”南宫梦荨道。
许秋翻白眼:“外行人别说话。”
南宫梦荨不敢生气了,瘪了瘪嘴,可怜巴巴的看着许秋。
她一直担心许秋是骗子,现在看来,好像……真的有点本事?
也有些期待。
许秋道:“你的受损问题,比我想的严重,所有经络中,只剩下残缺零星的在存活。”
宁清月小心翼翼的道:“能,能救吗?”
“只是麻烦一点,问题不大。”
许秋微微一笑,看向南宫梦荨:“现在麻烦你出去,我要正式开始治疗了。”
“梦荨,你先出去吧!”宁清月怕闺蜜又暴躁了。
南宫梦荨那点希望消散一空,盯了许秋一会,说道:“姐,一定要多往后面看看,你没有知觉,被侵犯都不知道。如果发现他不轨,一定要大声呼救!”
“好了,我知道了。”宁清月赶紧催促她出去。
等人走了,宁清月道歉道:“对不起,她只是比较关心我,对男人又比较警惕。她很小的时候,有个堂姐被人欺负,跳楼自杀了,这给她带来了心理阴影,这些年,她一直专注练武,与人交际的能力稍微落后了点。”
许秋点头,知道了这事后,他也不怨南宫梦荨的口无遮拦了。
“你们是表姐妹?”
“情同姐妹。她也被家族安排联姻了,我给她父母施压,让她不被安排婚事。”
许秋怕她误会,旁边拿了面镜子,让她可以看到背后,避免误会他在做坏事。
和宁清月聊着天,许秋把她身上的银针都拔了。
然后许秋将狼毫笔深入瓷盆中,搅拌着朱砂。
这朱砂足够细腻,许秋沾着鲜红的颜料,在她身上作画。
宁清月通过镜子,可以看到,许秋勾画的纹理很是细腻,每一条线条的弧度柔和自然。
如果许秋作画的话,画艺绝对不凡。
“我提醒你一件事。”
“什么?”
“这种巫医之法,是有后遗症的,朱砂会融入血肉之中,成为你的皮肤的符文。它无法清洗,熠熠生辉,将永远存在。”
宁清月干笑了几下。
这又不是纹身,只是画在上面,还能洗不掉不成?
“如果洗不掉也没关系,我能下地就行。”宁清月说着,心里也打鼓起来。
今天,她在信任与怀疑之间,反复横跳太多次了。
她发现,背后的朱砂线条,从脊椎发散,密集排列,有着特别的艺术美感。
像是花、又像是文字。
如同美化后的符篆。
这些线条向大腿蔓延,止于中部。
所有图案就要浑然一体时,暖流从尾椎开始,向着下方扩散,最终止于膝盖。
宁清月激动了。
这朱砂,居然还有这种奇效?
朱砂不应该是古代道家骗人的东西吗?
看来,许秋真的能治好她!
“我要掀毛巾了。”许秋突然开口。
宁清月双肩一颤,整张脸通红起来。
“不可避免吗?”宁清月的声音在颤抖。
“我要连接天地奇脉,重塑气机经络,不可避免。”许秋的声音,也在颤。
不过,宁清月比他冷静,发现了许秋的不安定。
“你没碰过女孩?”
“没,没有。”
她看到,许秋的耳垂红了。
这小弟弟,不会紧张害怕,然后不小心出错吧?
她没经历过这些,但也有三十多岁的年龄,冷静速度够快。
“这朱砂画太精细了,似乎是与经络息息相关,是不是不小心出错了,就废掉了?”宁清月慌忙询问。
“这个……是。”许秋点头。
“你别紧张,放开一点!”宁清月红着脸安慰许秋。
这叫什么事?
明明她吃亏,结果她得反过来安慰许秋,让许秋镇定。
她心头哀嚎,脸蛋上却做着知心姐姐的体贴模样。
许秋深呼吸几下,揭开了毛巾。
两个人,都很不平静。
不知道何时,宁清月突然道:“为了保证卫生,所以有女护士帮我刮干净。”
“恩,省的我刮了。”
气氛再次凝滞。
十几分钟后,许秋大汗淋漓。
“可以了,你翻过来。”
“不会沾到被子上?”
“它们已经与你融合了,不会消失。”
宁清月小心翼翼的摸了一下,惊奇的发现,这朱砂颜料,根本抹不掉。
她意识到,许秋的手段,已经不是她三十年唯物主义观念能理解的了。
现在不是惊奇的这个时候。
她翻了个身,拿起枕头,把脸埋起来了。
“你最好盯着,不然南宫梦荨又要骂我了。”许秋生冷道。
你这叫公开处刑!
宁清月心头咆哮,颤抖着嗓子道:“我相信你!”
许秋不再说话,把最后几下补上,让契机以朱砂脉络为引导,在坤势奇脉中完成了循环。
在循环完成的瞬间,许秋以玄术引导,让朱砂内的自然元阳气,与宁清月体内的阳气融合,不分彼此。
这细腻的朱砂,也彻底与皮肤融合一体,鲜红透亮的,煞是好看。
“你再翻回来,我现在进行最后一步,要让你的身体不排斥朱砂,同时激活血肉生命力。”
宁清月偷偷掀开枕头的一脚,看到许秋蹲在大鼎旁边,以宣纸包裹那些药粉,制作成了三十只粗壮的药“笔”。
“这个东西,是当艾灸一样用的,点燃后烘烤尾椎,能够让阳气与药力,进入体内,以生命元气烘烤神经脉络,使其激活。”
随着许秋的烘烤,宁清月发现,这热流从尾椎开始扩散,向着两条腿进发,在短短的时间内,就扩散到了脚尖。
而后,触觉、痛觉,全都复苏了。
许秋戳了戳她的脚心,惹得宁清月情不禁的笑出声来。
“痒了!”
她开心的笑着,大声的哭着。
她的神经系统,终于恢复了。
从今天开始,她可以下地行走了。
从今天开始,她可以摆脱纸尿裤,可以有尊严的活着了。
南宫梦荨听到哭声,撞门进来。
她就看到,许秋坐在床边,拿着一根艾灸笔烘烤尾椎,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草药烟熏味。
那条毛巾,好好的盖着。
“发生什么了?”
“我能动了!”
宁清月兴奋的下地,跑了过去,结果摔倒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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