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安一看陆晨手里提着梭子蟹,当时就吓坏了,说道:别别别,有话好商量。
郝瘸子也从提兜里拎出一只梭子蟹,对刘长安说:你把门关上,进来!要不然我生吃了这只螃蟹。
这时屋外的巨蟹,蟹尖已经伸到了屋里,十分恐怖,刘长安冲着那头巨蟹,一仰脸,使劲吐了许多泡泡,那巨蟹仿佛感受到了恐惧,又退出屋外,刘长安伸出钳子一样的手,只能活动大拇指和四指,夹住屋门,把门掩上。
陆晨和郝瘸子一人提着一只梭子蟹,在刘长安面前晃荡,刘长安看到梭子蟹,慢慢后退,最后被逼到客厅的墙角,他原先趴在地上像是螃蟹,这会坐在了墙角,慢慢像人了。
陆晨拎着螃蟹对他说:你让院子里的四只巨蟹,都回海里去,要不然我就把螃蟹跺死在你面前。
刘长安蜷缩在墙角,此时嘴角也不冒泡了,变得更像是个人,跟陆晨讨价还价说:你把手机里的海图删了,我放你们走!
陆晨说:你得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我们删海图,做事得有理由吧?
刘长安说:鱼骨墟是圣地,不允许外人进去,犯禁者杀!
郝瘸子问道:为什么是圣地?
刘长安说:不为什么,烟波鳞是鱼王,凡是水族都尊它为王,它死后的鱼骨墟,当然是圣地。你们去了就是找死,就算你们能潜入水里,进了鱼骨墟,你们也出不来,那片海域所有死了的水族,都会死在鱼骨墟上面,久而久之,鱼骨墟上的骨头堆得和小山一样大,你们进去也会迷路,我劝你们放弃吧。
陆晨心中暗道,烟波鳞是鱼王,是水族就会尊烟波鳞为圣,这很好理解,但刘长安平时看起来像个人,如何也会尊烟波鳞为圣?看来刘长安要向水族变化,这就太不可思议了,豢龙遗册没有记载这种情况,看花帘月和秋飞白惊愕的神色,她俩也不知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这刘长安又不是暗三门里人,如果是暗三门里人,还能打听打听,蜃楼海市就是个打听事情的好地方,现在连个打听的地方都没有,刘长安不是暗三门人,越发显得神秘,陆晨隐隐觉得,刘长安背后一定不简单,一个人背部生长了螃蟹盖子,事儿小不了。
一个念头在陆晨心间闪过,难道这刘长安进入过鱼骨墟?进入鱼骨墟之后,开始慢慢向水族变化?想到这里,陆晨心中一寒,烟波鳞的下落是阴差阳错的找到了,但鱼骨墟到底能不能进,还两说着,听起来鱼骨墟就是海中的一堆鱼骨头,但今天认识了刘长安,见识了刘长安身上的异样,鱼骨墟可真不是一堆鱼骨头那么简单,改水匣一定在烟波鳞尸骨旁边,但能不能拿到手,只有天知道。
陆晨说道:我们要走,你赶紧让院子里的巨蟹退回海里!
刘长安看着蹬腿儿还活着的梭子蟹是胆怯的,但不销毁陆晨手机里的海图,也是不行的,至少现在的意识告诉他,让陆晨找到鱼骨墟,践犯圣地,是不允许的,所以刘长安很矛盾。
陆晨见不管用,直接将梭子蟹仍在地上,梭子蟹一落地,就往旁边爬,刘长安像发疯了一样去抢那梭子蟹,但没有陆晨快,陆晨迅速抬起一直脚,跺向那只梭子蟹,梭子蟹噗的一声被陆晨的登山靴剁成了一坨蟹泥。
刘长安就像是受惊的女人一样,双手抓着自己头发,高声尖叫,同时腿在地上乱搓,这种恐惧来自心灵深处,绝非人的意识能够理解,也许这是一种不论不类渐变生物的本能,见到了自己同类的死亡,有种地狱蔓延上来的恐惧。
不过,人见到人死亡,不会产生这种恐惧,陆晨也搞不明白,刘长安为什么如此恐惧,但当前不是研究他为什么害怕的时候,陆晨又从手提兜里拿出一只梭子蟹,郝瘸子也威胁他道:你让院子里的四只巨蟹快走,要不然我也跺了。
刘长安道:我让它们走,让它们走,你千万别再跺了。
说话间,刘长安爬起来,推开客厅的窗户,冲着门外四只巨蟹吐了一阵泡泡,那四只巨蟹慢慢爬到院子另一半的潮水里,沉进潮水中不见了,潮水下面的礁石有海眼暗道,人可能发现不了海眼所在,但这些巨蟹能打开海眼。
四只巨蟹顺着潮水慢慢遁走之后,陆晨把手中的梭子蟹给了花帘月,让花帘月拿着,花帘月提着蟹子后面划水的那只腿,以防梭子蟹的钳子夹到,陆晨说:你和秋飞白拿梭子蟹逼住刘长安,我和郝大哥抬着二傻子出去。
花帘月收起自己的摇山动,只拿着借风鳞扇子,右手提着梭子蟹,在刘长安面前晃荡着,郝瘸子也把手里的梭子蟹给了秋飞白,让她提着梭子蟹,秋飞白没拿过螃蟹,一上手就不对,被螃蟹钳夹住了手指,疼的她哇一声大叫,郝瘸子急忙去给他处理,她推开郝瘸子说:没事,让蟹子夹着我就行,你赶紧抬傻哥。
秋飞白强忍着疼痛,任由蟹子夹着手指,对刘长安说:它现在夹着我,你要是敢不让我们出去,我就把它钳子拽下来。
刘长安吓得额头直冒汗,维维诺诺说道:不敢不敢不敢,你们走吧。
陆晨和郝瘸子吃力的抬起二傻子来,花帘月拎着螃蟹在刘长安面前说:你站起来,走在我和那个女孩之间,送我们出门,我们上了车,你再回来,否则我也会生吃螃蟹。
刘长安没有办法,只得站起身来,他随手拿了一件衣服披在背上,盖住身背后的螃蟹壳,花帘月断后,秋飞白走在刘长安的前面,陆晨和郝瘸子扶着二傻子走在最前面。
不一会出了院门,陆晨和郝瘸子把二傻子扶上阿尔法坐好,然后陆晨弹掉了秋飞白手上的螃蟹,秋飞白的手已经被夹出血了,陆晨拿着螃蟹威胁刘长安说:你现在别动,我们上车走了你才能离开,花帘月你上车调头。
花帘月上了车,落下车窗给陆晨说:陆晨不好了,傻哥也口吐螃蟹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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